明亦戈露出一個“你瘋了吧”的眼神,“我姐?你壓根沒跟她打過吧?開什麼玩笑?”這丫的要是跟他姐打,能撐過三招算他輸。

巫拯對明亦戈的反應表示疑惑,“幾個意思?”

明亦戈抬了抬下巴,這個動作和明玄清非常相似,“我姐,那可是從小就按著我打的人,在同齡人之中從無敵手。”

巫拯不信,“你姐才29段,你騙鬼呢?”

明亦戈一巴掌拍他背上,疼的巫拯齜牙咧嘴的,“你別不信,我姐現在是重修的。”不然都突破到星尊去了好嗎?

“你跟我姐不用星力打試試,保準打的你滿地找牙。”他姐從小就是修煉狂人加戰鬥狂人,簡直是把自己往死裡折騰,不管是星力還是體術,都做到極致,才能在跟他同樣的年紀修煉到89段的,連帶著他也被逼的修煉到69段,說多了都是淚。

明玄清還不知道臭弟弟幫她約了場架,不然指定連他一起揍。

巫拯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驚疑不定,“真的?那我要試試。”

“不過說起來,為什麼你力氣這麼大,星力如此狂暴?而且明明我們一個段位,你看起來星力還剩好多的樣子?”

巫拯疑惑不解,如果是像敗給雪千曲那樣子完全被他風箏碰不著也就算了,明亦戈這小子招招都接,完完全全跟他一樣是近戰的,星力消耗應該差不多才對啊,至於體力…莫非又一個天生神力?

明亦戈想了想,“你不是北斗學宮的嗎?沒去過星隕…試煉場?”差點說錯了。

話題怎麼跳這麼遠,巫拯眨眨眼,“我今年106歲,還沒去過,過幾年開放那次才去。”星隕試煉場百年開放一次,是北斗學宮眾多歷練裡犧牲人數最多,犧牲率最高的,他自然有所耳聞。

“你沒去過這不好解釋啊。”明亦戈撓撓頭,“這麼說吧,那地方的星力非常狂暴,且濃度很高,而我們北斗皇朝全境都是這樣子的,你們上來的時候不是給了你們一個小玉佩?”

巫拯看向腰間,那裡掛著一個圓形黑色的玉佩,“這玉佩怎麼了?”他還以為是旅遊紀念品一類的東西呢,那個七統領鬱姜還反覆提醒他們不要摘、不能弄丟。

明亦戈指了指,“這個叫星力轉換保護器,能讓佩戴者不受北斗星力環境的干擾。”

“這麼神奇?”巫拯眨眨眼,“那摘掉會怎麼樣?”話沒說完伸手就摘了,明亦戈大驚,“誒誒誒你!”

巫拯“噗”吐出一口血來,渾身骨骼都像被壓縮在一起,狂暴的星力不斷往身體裡衝。

明亦戈一把把星力轉換保護器按回巫拯身上,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你可真是……”

靈蝶兒幾人也驚住了,“巫拯!”

“巫拯大哥!”

明亦戈抬手召人過來,丟出一塊令牌,“去太醫院請個星醫過來,速度快點,就說是星力不適的問題。”

“是,二皇子。”一個侍從匆匆離開。

玉佩回到身上之後,巫拯才從那種要被擠壓到爆炸的狀態中緩過來,擦掉嘴邊的血,聲音前所未有的沙啞,“好傢伙……”差點以為要成肉餅了。

明亦戈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這兄弟也太莽了,嚇他一大跳,再次提醒道:“這東西可不能摘啊,千萬不能摘。”說著看向喬秋靈,“尤其是你,實力太低,摘了可扛不住多久,直接輪迴去了。”

喬秋靈嚇的眼睛溜圓,連忙把黑色玉佩又繫緊了好幾圈。

公冶華看著那個玉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明小子,若是老夫摘了能抗多久呢?”他很想感受一下。

明亦戈無語了,“老爺子,不是,沒必要啊。”好好活著不行嗎?非要感受一下痛苦?

聞阡陌想的多一些,“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星力轉化過來呢?”

巫拯靈蝶兒眼睛發亮地看著明亦戈,這樣強大的力量,誰不想要?

明亦戈點點頭,“可以啊,散功重修,從星士開始,過程嘛,聽成功的人說,痛不欲生。”散的乾乾淨淨,如同初生的嬰兒般去重新接觸這個世界,吸收新的星力。

嘎?巫拯靈蝶兒喬秋靈饒玉柯聞阡陌瞪大了眼,瞿秋宅頭皮發麻,害怕地搖搖頭,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抓緊這個什麼轉換器。

明亦戈翻出塊新的手帕遞給巫拯,眼神嫌棄,他有潔癖的好不好,也不擦乾淨點。“還有個辦法。”

喬秋靈連忙追問:“什麼什麼?”

明亦戈表情曖昧,“找個本地人雙修啊,只要對方願意幫你一起重新修煉,一點點把星力轉換過來就行。”他姐估計就打算這麼做,不是真愛誰願意啊,麻煩死了。

喬秋靈往後一躺,“那還不如自己重修呢。”這種完全把性命交在別人手上,太危險了吧。

侍從揹著一個頭發花白的星醫衝過來,放在巫拯旁邊。星醫是個老太太,慢悠悠拿出一副眼鏡,仔細看了看巫拯,聲音帶著年老的特色,一顫一顫的,“七星來的客人啊,真是莽撞。”

綠色的光團在星醫手上匯聚,慢慢籠罩在巫拯身上,那些被狂暴星力衝擊到破裂的經脈緩緩修復,丹田星海的刺痛也得到緩解,巫拯舒服地吐了口氣,“多謝星醫。”

星醫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一天一粒,三天就好了,下次可不要這麼莽撞了,年輕人就是不惜命……”

明亦戈怕老太太繼續嘮叨下去,眼神暗示侍從,侍從主動蹲下,背起星醫,大喊道:“我送您回去!”

從儲物星器裡翻了半天,明亦戈翻出來三個轉換器,遞給巫拯、喬秋靈、饒玉柯,“這東西我平時也不用,沒準備,就這麼點,還是剛研究出來的時候拿著玩的。”

明亦戈又召來個隨從,讓他去補天司打申請,再申請一批轉換器來。不放心地看著幾人,“你們要是出事,我姐能把我回爐重造了,還是多搞幾個轉換器戴著。”

巫拯不好意思地傻笑,靈蝶兒氣的一巴掌拍他頭上,“你還笑!還不謝謝清清弟弟。”

巫拯道謝,明亦戈擺擺手,“不用,你們是姐姐的朋友,理應照顧好你們。也不必叫我叫的那麼麻煩,直接叫我名字,實在不行叫二皇子也可以。”

說著明亦戈一拍手,“乾脆把脫骨丹也給你們弄來好了。”他是真的怕這群莽人自顧自散功重修,搞出來別的狀況,真的會謝。

再次召來侍從,將事情交代一遍,讓他去太醫院申請脫骨丹,順便把轉換注意事項什麼的一起全套弄來。

仔細想了想應該沒什麼漏了,明亦戈摸著下巴,喬秋靈默默舉手,“明哥哥,脫骨丹是什麼?”

明哥哥?嘿嘿,這個稱呼他喜歡,把喬秋靈抓過來一頓揉,淺紫色的短髮變得毛毛躁躁的,“脫骨丹就是想要轉換星力之人散功後服下,洗筋伐髓,改造強化體質,不然即便有毅力忍受痛苦,身體也不一定抗得過去。”

這個東西對北斗人來說完全沒用,是給七星來的人研究的,很是雞肋,材料又有些珍貴。明亦戈提醒道:“這東西算是我走後門拿的,在外面你們可別說,有些人對七星來的人態度……不太友好。”設定各種規則限制七星人在北斗的發展,脫骨丹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靈蝶兒有些擔憂,“會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畢竟是皇子,恐怕不能太過隨心所欲。

明亦戈攤手,態度非常擺爛,“沒事兒,我姐頂著呢,再說了,這天下是明家的天下,拿這點東西算什麼?送給朋友的小禮物而已,你們大老遠來一趟,總不能什麼都不帶吧?”

剛才出去的侍從面色不太好看的回來了,嚮明亦戈請罪,“二皇子恕罪,太醫院的人說,脫骨丹不可隨意拿取,需要七星的人做出一定貢獻確定定居北斗後方能走流程申請。”

剛說完就被打臉,明亦戈臉疼,問:“你說是我要的嗎?”走流程?他們那個流程走多久當他不知道?

侍從哭唧唧的,“說了,卑下還用了您的令牌呢。”

聞阡陌饒玉柯對視一眼,靈蝶兒巫拯有些尷尬,還有點奇怪,明亦戈怎麼不生氣?畢竟被這麼下面子。

去補天司的侍從回來了,喜氣洋洋的,“二皇子,補天司那邊給了好些轉換器,還出了些新款式呢。”

相似的事情,兩邊態度卻不一,公冶華老神在在地把手揣在袖子裡看戲,瞿秋宅隱身圍觀,五個小的面面相覷,偷偷看著沉思狀的明亦戈。

明亦戈問那個從補天司回來的侍從,“你怎麼說的?申請理由寫的是?”

那個侍從不明所以,“卑下就說,是給太女殿下請來的七星貴客用的,有個人說之前不是申請過一次了嗎?但是被其他補天司的人捂住嘴,立馬給我透過了。”

“噗,”明亦戈笑出聲,真真切切笑出來,看的眾人一頭霧水。笑了好一會兒,明亦戈捂住嘴,清清嗓,“招待不周,讓你們看笑話了,放心,答應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今天就先這樣,我讓人送你們回去休息,明天再帶你們出去玩。”

紫發的男子風度翩翩,好像根本不在意發生的事,幾人打著哈哈將這事翻篇,痛痛快快地告了別,心裡怎麼想的卻又是另一番說法了。

明亦戈一個人站在偌大的演武場上發呆,癟了癟嘴,“欺負我啊……”

一道聲音出現在腦海裡,“你不怨嗎?他們對你是一個態度,對你姐又是另一個態度,憑什麼?”

明亦戈吶吶地說:“是啊,憑什麼……”

那道聲音幽幽蠱惑,“如果只有你一個就好了,你是唯一的繼承人,他們肯定不敢再這樣對你……”

明亦戈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沒再說話,沉默蔓延著。

……

御書房,明玄清聽著削減軍部開支的請求,心裡想笑,打斷了正在叭叭叭講個不停的崔學士。

之前就不停上摺子,好在明亦戈是個清醒的,全都駁回,現在又跑來她面前說,幾年沒殺人,他們是以為她提不動刀了?

“崔學士,削減軍費,你去戍邊嗎?你拿什麼去戍?拿你這點用星丹堆起來的星宗實力嗎?莫不是看見星隕獸就嚇暈過去了。”

太女說話忒難聽,崔學士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征戰總有傷亡,不論什麼實力都是一樣的,既然消耗不可避免,不如降低成本,多從七星徵兵即可。”

明玄清嘴角彎起,趴在地上的崔學士如果敢抬頭看一看,就知道她已經生氣到了何種地步,而不敢再說下面的話,可惜,他不敢。

“多從七星徵兵?崔學士以為七星的人是什麼?阿貓阿狗嗎?隨便可以抓去送死?”

崔學士低著頭不屑地撇嘴,阿貓阿狗?差不多吧。“不過是七星的賤民罷了,死就死……”

頭上一痛,崔建捂著腦袋跪在地上。明玄清拿起硯臺砸到了他頭上,言笑晏晏,“賤民?你跟孤說七星的是賤民?”

明玄清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撥弄著香爐,嫋嫋香氣清幽襲人,聞著讓人心曠神怡。“崔學士不會不知道,孤要娶的太女夫就是七星的人吧?你當著孤的面,說七星的人是賤民?罵誰呢?嗯?”

崔建額頭冒汗,“太女夫殿下自然…自然是不一樣的……”那個太女夫據說是大祭司算出來的天命之人,他倒也沒那個膽子招惹大祭司那個神棍,萬一讓他倒黴怎麼辦?

“有什麼不一樣的呢?”明玄清聲音溫柔,循循善誘。

“這個…這個……”崔建想不出來,在他看來,七星的都是賤民而已,誰知道大祭司算出來這麼個人,太女也執意要娶,他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說大祭司和太女瞎吧。

“崔學士的歷史好像學的不太好。”明玄清拿起剪刀,修剪起一株漂亮的蘭花。

崔建一愣,他堂堂學士,怎麼可能歷史不好,“微臣修習星儒一道數百年,忝列學士之位,不敢說博冠古今,但北斗皇朝七星大陸數萬年的歷史還是知道一二,不知太女殿下想要考校哪一段?”

竟然反問起她來?“呵呵,”明玄清輕笑出聲,走到崔建面前低頭看著他,華麗的太女朝服衣襬上繡著鳳凰的圖紋,尊貴不凡。“抬起頭來。”

崔建感受到壓力,冷汗直流,顫著身體慢慢抬頭,對上那雙淺金色沒有情緒的眸子,整個人一愣。

“崔學士既然熟知歷史,那給孤講一講,你祖上是做什麼的?又是哪裡來的底氣,在孤的面前,說別人是賤民?”

那雙眼睛好像神明俯視著螻蟻,崔建額頭冒汗,心跳如擂,一陣陣窒息,完全沒想到年紀不大的太女會知道這麼多。

“瞧你,這是什麼表情?以為孤只會打架嗎?俞太師,崔學士質疑你的教學水平呢。”

一直安靜站在一邊充當背景的中年女子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崔建一眼,“崔學士想和本官討論討論?”

崔建抖的不行,“下官不敢,不官萬萬不敢!”

“崔學士對七星的子民似乎很是歧視,太師,你給他說說,北斗律法第一條是什麼?孤看崔學士好像忘記了。”

“是,殿下。” 俞太師躬身應答,走到崔建旁邊,展開律法玉簡,一字一句朗讀道:“北斗律法第一條,北斗、七星乃是一體,任何人不得破壞。附註,此條律法乃始皇所設,任何人包括歷代皇帝不得修改,為北斗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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