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知名的空間。天空暗紫,透著不祥的血色,一位面容格外精緻,雌雄莫辨的少年郎看著手裡的傳訊玉簡,暗金色的漂亮眸子裡刻滿思念,她…還好嗎?

“將軍,東部戰線似有異動。” 一道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平靜,暗金色的眸子瞬間冷厲,金甲鏗鏘,少年郎模樣的將領起身離開,墨綠色的髮絲飛舞在冰冷的空氣中。

……

明玄清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白天上課,晚上去換班守萬囚塔,期間偶然撞上邵樂,被她知道了明玄清晚上得去萬囚塔守著的事情,小姑娘眼淚汪汪,“女神你受苦了,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來。” 明玄清好說歹說才讓邵樂放棄了這個想法。

明玄清已經和巫拯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巫拯是這麼覺得的,雖然這段友情的開始是他堂堂巫拯被威脅著恥辱地發下誓言,但在明玄清不斷的投餵下,巫拯已經單方面將她視為好友了。

“明玄清,很快我就要出去了,你一定要加入伏院,我罩著你聽見沒有!” 巫拯齜著一口雪白的牙,豪邁地拍著胸脯,看向剛認下的妹子,雖然明玄清根本沒答應。

之前那些到他這一層守衛的人,不是害怕他不跟敢他說話,就是被噬心陣搞的魂不附體,一點意思沒有。只有這個明玄清一點反應沒有,該吃吃該喝喝,像來度假一樣。連他都被噬心陣好幾次拽入過夢魘,還是被明玄清揍醒的。

她用那個綠蘿把他甩來甩去,硬生生撞在地板上砸醒的,鼻青臉腫,好不悽慘。巫拯奇了怪了,問她:“你不受噬心陣影響嗎?” 當時這個丫頭是怎麼說的,她翻著她那個狗血又無聊的話本子,語氣平靜,“心中無愧無懼,何以噬心。”

巫拯不信,是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她怎麼會沒有,明玄清點點頭,“是啊,我曾經有,但是我將令我害怕的東西都給殺了,這個噬心陣試圖用我的手下敗將影響我,呵~”

巫拯好奇,“那如果讓你害怕的東西不是敵人,不能用殺戮戰鬥解決呢?”

明玄清伸出手,潔白的掌心攤在巫拯面前,巫拯嘴角一抽,寫下一張欠條,“好好好。” 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不就是欠點錢,大不了多接幾個任務。

這破貓問題太多了,不限制一下能煩死她。明玄清接過新鮮的欠條,塞進一沓同款欠條裡,悠悠說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順心而為。”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順心而為……” 巫拯喃喃念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順心……” 巫拯原地盤膝而坐,竟是進入了頓悟狀態。

再睜開眼時,神清氣爽,一直以來困擾他的事情竟在明玄清的點撥中想明白了,巫拯自信,出萬囚塔後他能再次突破。

天已大亮,總是懶散躺在那裡的女子早已離開,巫拯今日就將刑滿釋放,想到這段時間和她相處的日子,巫拯竟還有些捨不得。巫拯一拍腦袋,“到時候去找她玩兒就是,嘿。”

明玄清今日休息,約了表姐見上一面,到學城相聚。乘坐星航列車到達學城後,一路跟路人打聽著“春意樓”的位置,站在一棟金雕玉砌的樓閣面前,明玄清嘴角一抽,怪不得給她指路的人表情那麼奇怪呢。

大白天上青樓,屬實有點毛病,想到這位表姐一向的作風,明玄清並不意外,踏步走了進去。

這位表姐名為明景澄,家族裡出了名的風流,正君一個,側夫五個,小侍一堆,後宅雞飛狗跳的,她從小就聽了不少樂子。

不過這位表姐是位商業奇才,很是擅長經商,其名下景行商會在勺洲及七星大陸雖是後起之秀,卻勢頭強勁。

明玄清剛進春意樓,一身姿纖細面如桃花的美貌男子就迎了上來,眼波動人,“可是明老闆的貴客?”

明玄清點點頭,禮貌地保持著距離。美貌男子看著她櫻粉的唇纖長的睫毛心頭髮癢,又忌憚她周身貴氣不敢擅動,努力又剋制地勾引著,聲音溫柔地掐出水來,“貴客這邊請。”

明玄清看著身姿搖曳的背影默默無語,不好意思我不吃這款的啊兄弟!

登上春意樓的頂樓,美貌男子收斂了風情,恭敬地在門外行禮,“明老闆,貴客到了。”又對著明玄清彎腰,“這位貴人,明老闆吩咐了,您可以直接進去。”說完緩緩退下。

明玄清不客氣地踹開門,甩著扇子就踏進去,屏風後面冒出來一道性感慵懶的女聲,“你這丫頭,踹壞了門可得賠我。”

明玄清大爺似的坐在太師椅上,盯著梳著頭髮從屏風後面走出的美豔女子,“你別告訴我,你剛從床上下來。”

明景澄翻了個白眼,懶懶地坐在明玄清對面的椅子上,“說什麼呢,昨個兒來這談生意,太晚了乾脆歇在這兒了。”

“哦。”明玄清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不說話了。明景澄頭髮也不梳了,敞開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來,盯著明玄清看,說道:“表妹生的越發動人了,看的我心裡頭小鹿亂撞。”

明玄清懶懶地睨她一眼,連她都敢調戲,膽子肥了,聲音微冷,“明景澄。” 明景澄委屈地撇嘴,“好嘛~人家不說了。”

“你先歇會兒,吃些茶點,我收拾一下。”明景澄攏著領子離開,走到屏風後面換起了衣服。明玄清能隱約看見她的身形,胸大腰細,肌肉比她還要豐滿,唔,縱橫情場也是需要資本的,很明顯明景澄就有,還很不錯。

“春意樓是你的?”明玄清咬著星果開口,明景澄一頓,“這話可不興說,看破不說破,我還要在這兒談生意呢。”

青樓茶樓酒館都是收集訊息的好地方,春意樓不做低階的皮肉生意,講究一個你情我願,賣的是才藝和歌舞,樓裡男男女女各種美人皆有,甚至還有其他特殊種族之人。進來的人出的是看歌舞的錢和酒食的錢,春意樓提供的酒食也是稀罕物,比起出名的酒樓不遑多讓。

剛開始的時候,總有人因為不懂春意樓的規矩挑事,捱打的人多了大家也就學乖了。能討得春意樓里美人的歡心,才能得到春風一度的機會,不少自詡風流之人自發追捧起春意樓來,這裡已經成了勺洲一個出名的地方。

時至正午,春意樓逐漸熱鬧起來,明玄清跟著明景澄到了三樓雅坐,撐著頭看著底下的歌舞。表演歌舞的臺子較高,呈圓形,四面的座位都能清晰看到舞臺,而三樓視野最好,價格也是最貴的。

春意樓的人都知道今天明老闆帶了貴客來,好奇不已,都偷摸往明老闆身邊看,這一看不得了,那淺金色頭髮的女子姿態懶散,氣質華貴,如同神女降世一般,不少人藉著表演朝明玄清拋去媚眼。

明景澄笑個不停,“你瞧瞧,你一來把樓裡的美人們心給勾走了,我都失寵了。” 以往她才是這樓裡最受歡迎的,表妹一來嘖嘖嘖,別說,這股子華貴風流勁兒,要不是嫡親表妹,她都想蹭上去親熱一番。

明玄清對媚眼視而不見,只欣賞著歌舞,明景澄接收到美人哀怨的眼神,似在怪她哪裡找來個不解風情的木頭。明景澄怪哉地問明玄清:“你以前也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怎麼就成了正人君子了?”

那說的都是她年少輕狂之時,明玄清撇她一眼,“我馬上要成年了,再說,我有婚約了。”

明景澄輕嗤一聲,“又不是正夫,那男人性子木訥,一點趣味沒有。”聞言,明玄清冷冷地看向她,明景澄頭皮發麻,差點給她跪下,捂著嘴道,“我錯了,不說了。”

明玄清冷哼一聲,“說我可以,說他不行。”小兔子可愛得很,哪裡木訥,不過這就不必讓外人知道了。明景澄心想,這表妹倒是個專情的,惹不起惹不起,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去。

兩人聊了一些事情,明景澄送明玄清離開,路過一個端著盤子的嬌美女子,個頭跟明景澄差不多,大概在一米九上下,經過明玄清身邊之時,不知怎麼地突然腳下一滑,驚撥出聲,就要摔倒,明玄清順手一撈,把人扶住,正好摟住了女子的腰。

女子眼角含淚,被嚇壞了的模樣,一頭深藍色的捲髮襯的人膚白勝雪,臉上兩朵紅暈惹人憐愛,抓著明玄清的袖子就要往她懷裡靠,被明玄清抵住了額頭。

明玄清認出是那個在舞臺上不停對她拋媚眼的女子。女子被抵住額頭不得前進,看著明玄清,失落地發現她的眼神裡沒有驚豔沒有迷戀,只有平靜。女子抓著明玄清的袖子,純真地問:“你是不是喜歡男子?”

這話問的怪,明玄清這才留意到,女子深藍色的瞳孔深處有個小小的漩渦,和人族不大一樣。臉上一熱,女子不知道怎麼突破她的阻擋貼上來親了她臉頰一口,放下一句,“你等著,我會來找你的。”說完噠噠噠就跑了。

明景澄調侃地笑著,“麻煩了,你惹上海族了。”海族是個神奇的種族,沒有性別之分,化為人形可男可女,容貌精緻美豔,忠誠浪漫,是不少人的理想伴侶。不過海族對於伴侶的獨佔欲也很強,有時過於戀愛腦,讓人無奈。

明玄清擦著臉表情無語,“那也有你一份功勞。” 不約她到春意樓哪來這些事,表姐就是想看她笑話。

樓下突然發生了一陣騷動,有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臉色通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臺上露胳膊露腿正熱情舞動著的男子大喊:“你這個模樣成何體統?!你、你……”

男子自顧自地跳著,莫名其妙地反問,“人家這個模樣怎麼了?”

那書生一副受到了侮辱的表情,指著男子說:“你身為男子,怎能如此不知羞恥,像女子一般賣弄風騷,自甘下賤!”這書生話雖這麼說著,眼神卻不閃不避落在男子白皙的腿上腰上。

男子慢慢停了下來,更加莫名其妙了,奇怪地看著他,“這位客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男子女子的,這裡可是紅樓楚館,您上這兒來當正人君子,走錯地方了吧?”

其他客人也眼神莫名地看著他,書生看了一圈,發現客人裡男男女女都有,伎子裡也是如此,露胳膊露腿的比比皆是,最令他震驚的,是有男子溫柔小意地坐在一女子腿上,正喂著那女子喝酒。

他好像祖宗被撅了一樣暴怒,衝過去一把把那男子拽下來,像教訓不孝子一樣指著他,“你怎麼能這幅模樣,一點男子氣概沒有?!實在丟男人的臉!”

明景澄輕嗤,“這人有病吧?” 明玄清眯著眸子,沉思起來。那書生還在指責著,被打擾了興致的女子上前一巴掌甩在書生臉上,書生摔倒在地,女子心疼地將男子扶起來,“這腦殘有沒有弄疼你?啊?”

男子捂著胳膊眼角含淚,故作堅強地擦了擦,惹的女子越發心疼,將人摟進懷裡好好哄著,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書生捂著臉腦瓜子嗡嗡的,他被女人打了?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打了?他沒想過,他一個星士如此挑釁身為大星師的女子,是如何可笑。若非女子不想在春意樓鬧出人命,一巴掌便能送他去見閻王。

但男子丁點情不領,一副被冒犯了的樣子,指著正在哄小情兒的女子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粗魯,蠻橫無理,如何嫁的出去!”

他以為嫁不出去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沒想到女子詫異,“我粗魯?”而後一副不願多費口舌的模樣憐憫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隻低階星獸,“就你這樣的腦殘,倒貼都沒人要。”

書生驚呆了,他沒想到這句殺傷力極大的話居然沒用了,反而他被嘲諷沒人要。他怎麼可能沒人要,不是,他……書生氣瘋了,已經有人不耐煩被他打擾,一揹負重刀抱著胸正坐的男子說:“你這人胡言亂語,快快滾開,莫要打擾老子聽曲兒看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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