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人？什麼玩意兒？司空青不知道，“確實是太女殿下的人。”去掉夢中兩個字，沒問題。
大娘一巴掌把旁邊的大爺拍的彎了腰，興奮道：“好好好，我監督！我監督！”這小公子臉紅的，忒好看了！
旁邊的大爺：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打你自己去啊！
其他百姓七嘴八舌討論起來，“我也我也！我看好！”
“哎喲真配啊哈哈哈！這小公子忒可愛了！”
有人大喊道：“太女殿下人呢？殿下人呢？快來接人啊！第一步沒做好要扣分的哈！”
什麼監督？什麼扣分？鍾離千曲聽不明白，看向司空青，司空青也不明白，殿下她…又折騰什麼新花樣了？
低低的獸吼響起，厚重蹼掌踩在地面的震動感傳來，“來了來了！是麒麟獅虎獸！”
人群散開，一陣煙塵飛起，後面傳來少男的聲音，“姐！等等我！”
明玄清看著面前的場景，司空青帶著他，周圍圍著一大堆百姓，樹上房頂上都有，這是幹什麼？
“你們圍在這兒幹嘛呢？”少女清亮的嗓音響起，明玄清從麒麟獅虎獸上跳下來，邁步走向鍾離千曲。才成年的雪雪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好可愛！
一個舉著錘子的壯漢舉手，“太女殿下，俺們來看你的夢中人呢！俺要監督你！這麼好看的小公子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就是就是！這麼乖的小公子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對對對！”
明玄清笑起來，走到鍾離千曲面前抬頭看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她距離一米八還差點兒，雪雪已經有一米八五了，矮著他半個頭，得抬頭看他。
雖然她的髮色和眼睛顏色都和幼時見到的不一樣，但這張臉鍾離千曲確實見過。他幼時有一次跑出去，遇到一個牽了他手的姐姐，說要保護他和孃親，可再次醒來卻哪裡都找不到那個姐姐，他後面記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將這件事埋進了記憶深處。
現在看見這個人，一切又清晰起來，鍾離千曲動了動嘴，聲音微啞，“姐姐，你騙人……”你沒有來，沒有保護我和孃親，孃親死了……
明玄清心如刀割，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好瘦啊雪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來晚了…”
鍾離千曲噘著嘴，不高興地盯著她看，騙子騙子騙子！大騙子！等會兒？她怎麼這麼小？看起來年紀比他還小？明明他十歲見到她的時候，她絕對是已經成年了的樣子啊。
伸出手比了比身高，鍾離千曲疑惑，“你怎麼……你幾歲啊？”
明玄清表情一僵，後面明亦戈探出狗頭，笑嘻嘻地說：“我姐十六了！”
鍾離千曲微微瞪大眼，怎麼回事？是同一個人嗎？明玄清一巴掌把明亦戈拍開，拉起鍾離千曲的手，“我們回去再說。”
鍾離千曲噘著嘴瞪她，“你又牽我手！”又不經他允許就牽他手！明玄清露出一個無賴的笑容，“我不管，現在你比我大，就牽！”
兩人的互動坐實了那番“夢中人”的言論，也有明玄清的屬下出現作證，太女殿下命他去找人的時候，名字容貌地址精確定位，才能那麼快找到的。皇都熱鬧起來，又多了一樁趣聞。
……
雪千曲站在門口等人，他正式將名字改回原來的雪千曲。因著對北斗瞭解不多，身份特殊，被塞進了學堂裡，和許多尚未成年的幼崽們一起上學。
其實他也還沒成年，差幾個月。北斗皇朝的所有幼崽都要被抓去學堂上課，除非提前獲得軍部特招，未成年之時就進入軍部，才能免去小學堂的麻煩課程。
明玄清身為太女，由太師太傅等單獨教導，雪千曲在這裡等她。
“雪雪！”
雪千曲扭頭看去，少女赤金色的髮絲飛揚，從樓梯上跳下來重重抱了他一下，興奮地看著他說，“咱們出去玩！”話落拉著雪千曲就跑，少女清脆的笑聲傳來，雪千曲露出笑意，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姐！千曲！”明亦戈等在出宮的必經之路上，像興奮的小狗，一下子衝過來，“你們別想丟下我自己跑去玩！”
皇都招貓逗狗霸王團多出了一道漂亮安靜的身影，總是無奈地跟在最鬧騰的少女身後，給她擺平爛攤子？那倒也不一定，也許是出主意。
“大姐頭！軍師！東城團的那幫混蛋把燕煊那個吃貨抓了！”
“明玄清”翻了個白眼，“這次又是用什麼吃的把他勾走的？忒廢物了！”
雪千曲勘察了下現場，從地上蘸點油聞了聞，“應該是紅燒黃茹鴿。”
“明玄清”拿出帕子擦著他的手指，“東城團那幫蠢貨想拿什麼換燕煊啊？”
“凌瑞說，要、要軍師去和她遊船……”說話的人看著臉越來越黑的大姐頭聲音低下去，捂著嘴巴站到一邊去了。咳咳咳，軍師是大姐頭的人，全皇都都知道，凌瑞是真的勇啊！
“明玄清”一腳踢碎半面牆，咬牙切齒，“這個狗凌瑞，找打呢！”
“咳咳咳，”明亦戈提醒道：“姐，那凌瑞先天不足，是個病秧子，打不得。”您老一巴掌她就能歸西了。
“哼！”“明玄清”冷哼一聲，“走，去他們那邊看看去！”
“明玄清”伸手牽住雪千曲，宣誓主權，雪千曲抿抿唇，微微紅了臉，害羞地瞪了一眼“明玄清”，手卻沒縮回來，反而握緊了少女比他略小的手。
另一邊，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側臉安靜恬淡，正拿著一本書看，根本看不出來是發出暴論的凌瑞。
“凌老大，霸王團的來了！”
凌瑞抬頭看去，赤金色頭髮的少女牽著美豔的男子走來，後面跟著個蹦蹦跳跳的明亦戈。凌瑞上前，“拜見太女殿下。”
“明玄清”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裝啥呢？燕煊那小子呢？我們總得先確定人沒事吧？”
凌瑞抬了抬手，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抬了出來，粉色的髮絲微亂，著急地看著“明玄清”，被封住的嘴說不出話，但明顯能看出求救的意圖。
看著燕煊臉上的口脂印記，明亦戈笑的不行，扶住“明玄清”肩膀，“姐，燕煊該不會被強吻了吧？哈哈哈哈樂死我了！”
“明玄清”神色冰冷地看著凌瑞，“抓人可以，幹別的可不行。”
凌瑞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放心，沒幹別的，就親了幾口而已，沒親他嘴上，我們有分寸。”
燕煊快哭了，大姐！你那叫有分寸？臉都要給親禿嚕皮了！盯著他的眼神如狼似虎啊！他貞潔都要不保了。救命啊大姐頭！
“明玄清”嫌棄地掃了一眼燕煊，這個飯桶，不見吃眼開能落到這個地步？自找的！
“雪雪陪你遊船肯定是不行的，換一個。”明亦戈去陪她遊都行，雪雪不行。
凌瑞眼神痴迷地落在紅髮的男子身上，太美了，是花仙子嗎？“明玄清”一怒，真當她不會計較嗎？
一身穿紫鳶衛服裝的成年男子出現，朝著“明玄清”恭敬行禮，“拜見太女殿下，舍妹無狀，望殿下恕罪。”
凌晟有些惱怒，當真是把這個妹妹慣過頭了，花痴就花痴，花痴到太女殿下的人頭上，真以為太女脾氣好？太女平時形象親民，鐵血起來也是真鐵血，已經開始插手軍部事務，還時常到軍部一起進行訓練，他作為軍部之人自然有所瞭解。
“明玄清”看著凌瑞，微微挑眉，“你哥？”
凌瑞不滿地癟嘴，哥怎麼跑來她這裡了？管東管西的。凌晟自我介紹道：“卑職凌晟，紫鳶部所屬。”
“明玄清”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和你打上一場，打贏了帶走燕煊，打不贏燕煊歸你們東城團了。凌瑞，如何？”
燕煊瞪大眼，“唔唔唔”地想說話，大姐頭！別丟下我啊！知道你很強，但這是紫鳶衛！
凌瑞眼神莫名地看“明玄清”一眼，她修為不行，看不出她實力，但她哥是紫鳶衛，早就是星宗了！
看著凌晟，“哥？你說呢？”
凌晟有點糾結，他知道太女殿下天縱英才，十五歲就突破星宗，這在軍部內不是什麼秘密，但太女突破星宗還沒多久，他已經有幾年了，想了想點點頭，贏了就把這個燕煊給妹妹玩，輸了就輸了唄，他不想錯過和太女交手的機會。
……
凌晟看著少女離開的方向，“明玄清”揪著燕煊耳朵狂暴輸出著，旁邊明亦戈煽風點火，雪千曲拿著手帕輕輕擦著“明玄清”臉上灰塵，身邊圍繞著嘰嘰喳喳的霸王團成員。
“哥。”
“哥！”
看著還沒回神的凌晟，凌瑞奇了，推著輪椅湊近凌晟，幽幽地喊了一聲“哥…”
凌晟疑惑扭頭，“做什麼？”凌瑞無語，“哥，你看什麼看那麼入神呢？叫你半天了。”
凌晟耳朵發紅，眼神閃躲，“沒、沒什麼…”
凌瑞眸子睜大，像發現了什麼秘密，她說她哥怎麼突然跑過來，原來是知道人家來了！“哥！你不會想給太女做小吧？！”
“不、不行嗎？”凌晟紅了半張臉，理直氣壯地看回凌瑞。
凌瑞氣了個仰倒，對頭身份比她高她不生氣，實力比她強她有點嫉妒，有個特別美的伴侶她很酸，但是都沒有搞來搞去發現她哥倒戈早就一心投敵讓人火大！
……
雪千曲輕輕擦著“明玄清”的臉，突然問：“姐姐呢？”
“明玄清”一愣，閉上眼，再睜開，明玄清摸了摸雪千曲的臉，“雪雪，怎麼了？”
雪千曲抿唇，問：“你要走了嗎？”
明玄清嘆了口氣，“我失了你的約，沒能保護好你，做到答應你的事，不能失約於其他雪雪了。”
雪千曲眼眶微紅，“我原諒你了，姐姐，賬我找清兒算。”
明玄清笑起來，溫柔的眼神漸漸變得不高興起來，“明玄清”嘟著嘴，一把把雪千曲抱進懷裡，掐著他的臉道：“說，更喜歡她還是更喜歡我？”
雪千曲靠在她的肩膀上，小聲地說，“才不喜歡你呢，你都不來找我，根本不認識我…”
“明玄清”心臟發疼，她聽明玄清說過“血魔”的事，不敢想雪雪遭受了怎樣的痛苦，看著表情依舊純真嬌憨，除了母親離世之外，未曾遭受更多折磨和痛苦的雪千曲，“明玄清”親上他的唇，“對不起雪雪，錯過你實在太遺憾了……”
雪千曲臉色發紅，慌亂地推開她，“清兒，別親……”他現在做不得這些事，尤其還是跟心愛的人。
“明玄清”眼眶發紅，“雪雪是不是沒法原諒我？我真的……”
雪千曲無奈，捧著她的臉蹭了蹭，“不是，你能出現我已經很感謝了，無論是什麼樣的清兒我都喜歡……唔”
“明玄清”第一次聽到他的表白，哪裡控制得住心裡的澎湃，父母俱在，她本就是被寵愛的小霸王，比明玄清更加嬌蠻，抓著雪千曲使勁吮吸他的唇瓣。
雪千曲眸子裡非常掙扎，似清醒似沉淪，不行，他要……“明玄清”終於察覺到怪異，低頭看去，雪千曲難堪地捂住她的眼睛，澀聲說道：“我、我吃過很多滋補的東西，很容易……”他不動心還好，一動心根本忍不住。
“明玄清”眨眨眼，對鍾離家格外憤怒，知道他過得不好，居然這麼不好，把她的雪雪當什麼了？居然這麼早就開始折磨他！
雪千曲難堪地想逃離，“明玄清”拉住他抱緊，“雪雪平日豈不是很難受？”雪千曲呼吸略急促，“還、還好，只要你不……！”
雪千曲眸子裡水霧瀰漫，不敢置信地看向笑的像惡魔一樣的人，聲音軟的不像話，像是被捏住了命門的小獸，“清、清兒…住手……”
“明玄清”貼著他耳朵安慰他，“雪雪沒事，我幫你，憋過頭會出問題的，放鬆點……”
雪千曲暢快又羞憤地靠在她肩頭，控訴著：“你就是想玩兒我……”清兒果然是個小混蛋！
這聲音太帶勁了！“明玄清”舔著他的下巴，聲音含混，“雪雪成年了，可以玩了……”
是這樣理解的嗎？想到她的年紀，雪千曲整個人垮掉，又羞恥又絕望，還要被她這樣玩好久……“嗚嗚…清兒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