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能停止,人生還需譜寫華章。

李星然逐漸習慣了這樣生活,上班,喝酒,閒暇時間抽口煙。

秦思柔離開了自已的生活,完全的離開了自已,沒有一絲絲訊息。

好像以前一樣,小學,高中,秦思柔悄悄離開自已後的寂靜感。

平淡且傷人。

北京,自已估摸著待了八年之久,從上大學到現在。

一切變了,一切又沒有變。

出現又離開的人數不勝數,直到只剩自已,孤零零一人。

之後再也沒有秦思柔的訊息,雖然有時想,但也只能剋制,成年人要學會放手。

王奔給他寫信告訴他,自已去銀行上班了,下次要是來東北,鐵定請他吃一頓大餐,李星然笑著恭喜他,說著一定。

金秋十月份,李星然回了一趟橋月鎮,畢竟家裡沒人,還是要時常回來看看房子。

此刻的房子像往日一般矗立於此,不過沒有像往常一樣敞開大門。

“哎!這門鎖又鏽了,可得跟外祖父說說。”

李星然猛烈的攪動著門鎖,不經意間他才意識到王思崇已經不在了。

他朝著院子裡面大聲喊著。

“祖父!開門啊,小然子回來了!”

院子裡面沒有人回應他,只有迴音在山間迴盪。

陳舊的鎖啪的一聲,門開了,李星然走了進去。

家裡久違的那股味道迎面而來,清香中帶著絲絲泥土的味道。

李星然走到王思崇的遺像前,給他上了香。

“祖父,我回來了。”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屋頂修一下,之前王思崇找人修過,不過沒過多長時間就又漏水。

這可不行,李星然平常不回家,要是不修好,哪天下大雨,房子可遭不住。

現在只能親力親為,自已沒祖父的人際關係,只能自已上去。

李星然拿著輳輳(農村用的小鋤頭)爬著梯子向上面爬。

以前總是自已給王思崇扶著梯子,看著上面渴望自已上去。

王思崇是不同意的,他說危險,讓自已扶著梯子就行,現在終於是上來了,不過已經物是人非。

上面長滿了青苔,李星然小心翼翼的朝著中間走去,瓦片上行走比想象中難,非常滑。

李星然也終於懂了祖父不要自已上來的原因,上面危險重重。

“wk。”

李星然差點從上面摔了下來,他迅速趴在瓦片上面,心砰砰作響。

他撬開了那漏水的瓦片,將裡面重新修補了一下。

他倒靠在瓦片上看著天空,這種感覺很好,不像大城市般,天灰濛濛的,

在這裡節奏是慢的,天是藍的,風是溫柔的。

桂花樹在金秋的季節迎來的它的花季,美麗的綻放著,淡黃的花兒散發著清香。

少年時那個女孩問自已桂花樹的花語是什麼,自已至今都沒搞清楚,網上查過,但女孩說不對。

現在李星然終於是懂了不少,桂花樹嘛,清香,淡黃色嘛,當然是純潔,美好的象徵。

或許少年時,少女對少年的愛戀就是如此,純潔而脫俗,是青雉的愛,是懵懂而觸動。

“李星然,你說桂花樹的花語是什麼?”

“桂花樹?桂花樹還有花語?是勤勞的象徵嘛?”

“哎,你個傻冬瓜,不和你說了。”

“李星然,放寒假跟我去旅遊唄?”

“不去,沒錢,我要回去。”

“不行,我讓你去你就要去,哼!”

李星然緊閉著雙眼,夕陽的光輝照在自已臉上,很溫暖,很舒服。他睡了過去,這大概是他今年來睡得最舒服的時候了。

醒來時是被夜間的涼風吹醒的,睡醒的那刻,身體猛的一顫。

“天都黑了!”

天空已經變得漆黑無比,不過確是另一種獨美的景色。

農村的天空相較於大城市,純潔無比,黑黑的天空中閃爍著明亮的星星,很亮很亮......

朦朧的雙眼看著天空,那片星空中永遠都有最為閃爍的一顆,這裡的人將它稱為自已的“心星”。

大概意思就是這顆星星是天堂上最牽掛自已的人,他們會在空中永遠閃爍,照亮黑夜的路、

而且,每個人認為最亮的那顆都不一樣,或許是自已最為專屬的吧。

李星然望著那顆最為閃爍的星星他說著。

“外祖父,是你嗎?”

“小然子想你了,今年發生了好多事啊,真想跟你訴說。”

說著說著他就委屈的哭了起來,他想王思崇,也想秦思柔。

自已從小沒有父母,王四崇和秦思柔是自已生命中最為珍貴的人。

他對著天空唱著歌,是他最愛的樂團五月天,名為星空。

“這一刻獨自望著星空。”

“從前的從前 從沒變過。”

“寂寞可以是忍受 也可以是享受。”

“享受僅有的擁有。”

夜晚的雨露打溼了瓦片,青苔搭在上面溼滑無比,稍有不慎就是滑落而下。

李星然趴了下來,他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朝著梯子爬去,好在有驚無險趴了下來。

桑槐樹依舊矗立在門外,李星然將手貼在上面說道:

“祖父,你在嗎?”

當初王思崇告訴他,自已以後會在桑槐樹裡面守護自已的。

李星然跪了下來,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沒有人去訴說自已的內心,只能一直一直憋著。

他抱著桑槐樹說著心中的不甘和苦楚。

桑槐樹在微風的輕拂下,微微搖動,或許像五月天歌詞中說的一樣。

看不到的擁抱,是否叫做微風。

當初的少年逐漸發現自已離不開他的祖父,祖父是自已的靠山,是疼愛自已的天使,是自已心中永遠的故鄉。

離開了他,生活失去了依靠,沒人替自已分憂,沒人再為少年抵擋風雨,自已與“故鄉”漸行漸遠。

村子裡越來越蕭條,年輕人紛紛外出幹著事業,老人行動不便,只能在家裡活動。

趙叔趙明身體不好,今年得了幾次大病,現在還在縣裡的醫院躺著。

秦泰自從秦思柔出嫁後,心裡那叫個氣,都沒臉在鎮上打牌,一個人在武漢住著。

生活發生著巨大的變數,讓人難以接受,但也讓人心服口服。

李星然關上院子門的那刻,說明他又要去與生活做著鬥爭,雖然鬥不過,但也不會放棄。

結果怎麼樣並不重要,它沒有長久地痕跡,不會被人銘記;過程難得可貴,結果再怎麼糟糕,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過程賦予了生命的意義,劃過長久的痕跡,它補足著回憶,永遠流傳,永遠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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