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剛穿過來,發現自己面前是白牆,翻了身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宿舍裡,而舍友們正在收拾打包東西,原主則是戴著耳機正準備睡覺。

“還是在本地人好呀,都不著急收拾。”

A同學邊拿著大白紙遮住自己整個書桌,邊羨慕的看了看已經躺平準備睡覺的齊月影。

“咱們可沒有那種公主命哦。”

床邊的B同學陰陽怪氣的附和道。

都不用檢視原主回憶的月影,聽著了倆舍友的對話,就知道原主是跟這宿舍的人估計是不對付。

這次是自己寫的一個算是帶點虐的小甜文。

男主叫宗牧野,這個名字還是當時自己看了某個小說,太愛裡面的男主,忍不住自己寫文的時候就用了。

宗牧野是個孤兒,為了改變命運,一直努力學習,加上好心人的資助,成功考上名校。

女主名叫林絡雲,是個小企業家的獨女,在入學迎新會上對自己的學長,也就是宗牧野一見鍾情,然後主動追求,兩個人談起了甜甜的戀愛。

兩年後宗牧野大學畢業,開始自己創業,但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只是有些商業天賦的小年輕,創業之路坎坷艱辛。

林絡雲父親要求她跟大財閥的公子結婚,提出交換條件,就是就是他會資助宗牧野。

一開始林絡雲是拒絕的,只是後來眼看宗牧野各種碰壁,準備放棄的時候,不忍心,便忍痛同意了父親的要求。

就一貫的古早套路,女主隱瞞男主,男主覺得女主在他最難的時候拋棄了自己。

得到投資後,宗牧野因為情傷,更是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沒幾年就把公司做到百億集團,躋身科技新貴,也有了一個很優秀的未婚妻。

再遇到林絡雲的時候,是在國外一個活動上,彼時她是活動策劃的小助理,對她不知道是恨多還是愛多的男主就利用自己的身份,把她調到身邊工作,於是又是有誤會的男女主和惡毒未婚妻,上演一出出虐戀情深。

後來宗牧野無意間得知,林絡雲當初從她爸那騙到投資,就逃婚跑到國外,才混這麼辛苦,對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那愛意就一發不可收拾。

未婚妻做了許多陷害林絡雲的事情,自然被宗牧野整治了一番,最後就是男女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這次跑路的炮灰,就是一個戲份極少的富家女,簡單概括就是被惡毒女配害死的苦主。

月影讀完了小炮灰的記憶,有些感慨,因為她母親為了她而死,不止她心裡有陰影,她父親也不能原諒她,於是在原主很小的時候,父親把公司擴充套件到海外,沒想到越做越大,成為了世界前一百的公司。

事業越忙,本就不怎麼見面的父女,做父親的就更加沒有關心女兒的能力了,而原主自己也陷在心裡陰影裡,從不主動跟父親聯絡,父女之間的關係就只剩不限金額的黑卡和助理。

原主因為性格軟弱加上身邊沒有人關心,學前班、小學到初中都是被班裡各種同學哄著要錢花,她以為這就是朋友。

沒人教她,她只以為給了錢,她們就願意帶她一起玩。去逛街,她結賬,下回女同學還會約她出來。

直到高一,班裡來了一個轉學生,就是原文裡宗牧野的未婚妻田夢了,她慢慢拉攏齊月影,表現出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友好,並且給原主灌輸,朋友是不會伸手問你要東西的,真正的朋友都是在你需要什麼的時候主動提供你什麼。

要說不說,田夢也是pua大師了,一開始原主對田夢很佩服,田夢把她當公主哄著,直到原主身邊完全沒有“朋友”了,對她全身心的依賴,就開始打壓原主。

後來發展到,都不需要她開口,大多數時候,只需要冷冷臉,齊月影就絞盡腦汁去想田夢最近跟自己說了喜歡什麼東西,然後屁顛去買來“獻給”田夢。

就連上大學,田夢學習不好,也是原主找了自己父親的助理,砸錢讓田夢跟自己一起上了名校。

只是田夢拿著齊月影的錢,在大學裡混得風生水起,也交了幾任富二代男朋友,卻發現自己還是很難擠進豪門。尤其在看到原主這個被自己騙的團團轉的傻瓜廢物,在畢業前夕,因為家族聯姻,能直接跟自己攀不上的富二代訂婚,田夢的嫉妒心瞬間爆炸,一番操作把本來就有抑鬱症的齊月影弄自殺了。

齊父多年對女兒的不關注,在齊月影死後讓他自責不已,後來在葬禮上,看到田夢哭到撕心裂肺的,讓他忍不住把對女兒的愧疚投射到這個陪伴自己女兒多年的閨蜜身上。

之後田夢就以齊父乾女兒的身份在上流社會出現,遇見了男主,在齊父的撮合下,成為了男主未婚妻。

直到宗牧野因為調查田夢傷害林絡雲,順帶扒出了她對齊月影做過的事情,齊父才知道自己在女兒生前沒有做一個好父親,死後還更讓女兒死不瞑目。於是賤賣了自己的股份給男主,到國外買了一個小島,帶著齊月影的骨灰,過安靜的生活去了。

“小p,這個炮灰的人設哪有問題了?為啥她能不幹了?”

“人家一個學霸天之驕女,被你寫的跟弱智一樣,很早就懂經濟會投資,這種邏輯思維能力,怎麼也不可能被玩弄成這樣吧?”

“智商高,情商低的人多的是。”

“宿主,又不是我罷的工,是你自己寫的人物罷了工,紙片人都被你逼覺醒了,你還覺得她的人設會走這麼愚蠢的路嗎?”

“反正說不過你,算了算了。”

月影經過前幾個世界的試探,感覺到所謂天道限制不算很大,既然是個小炮灰,那自由發揮的空間應該更大吧。

回過神來,就聽到宿舍裡那幾個人還是叮鈴哐啷的,看看手機都晚上12點了,這些舍友還在收拾東西。

說起宿舍,也挺好笑的,這個學校宿舍分二、四、八人間,因為二人間當時只有一個床位了,助理只能先給自己家老闆女兒繳費呀,結果報道的時候,田夢發現自己是個四人間,陰陽了齊月影幾句,後者立刻去找老師說兩個人的宿舍當時安排錯了,然後自己跑去了四人間住。

要說原主宿舍這三個舍友其實也沒有誰是壞的,廖小柒和崔麗就是看不起原主一個窮人沒骨氣,天天跟個小跟班一樣舔田夢這個富家小姐,所以總是陰陽她。

吳茵茵則是覺得齊月影這種軟巴巴的性格,不像是故意扒著田夢的,反倒是不喜歡田夢,時不時給周圍的人灌輸月影各種不好。只是總覺得齊月影自己不爭氣,作為一個沒啥關係的舍友,她也不想多事。

月影想了想,起身下床,開啟自己的儲物櫃,拿出了一個月後南軒的演唱會門票。

這是田夢又一次不理原主,然後原主想起來田夢不久前跟自己說,要是有幾張南軒演唱會的票就好了,她弟弟妹妹想去看。然後原主便花了幾倍的價錢,從黃牛手裡買了前排的五張,三張是給田夢弟弟妹妹的,兩張是給田夢和自己的。

原文裡,最後田夢拿著五張票,帶著男朋友和他朋友們一起去了。

月影揹著收拾行李的舍友,抽了三張出來,關上儲物櫃門。

“那個……”

她一張口,宿舍其他人都停下了動作,原主通常都是不跟大家說話的,突然開口,大家都愣了。

月影不想一下崩人設,就假裝吸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助理哥哥說,我應該學會跟舍友相處。這是南軒下個月演唱會的門票,我想邀請你們一起看。”

然後月影把票放在了其中一人的桌子上,自己就蹬蹬蹬爬上床,把簾子拉上。

其他三人愣了足足半分鐘,然後默默拿出手機,在三個人的小群裡聊了起來。

小麗:她什麼意思啊?這門票是真的?

綠茵:沒必要拿個假的來騙人吧。

我是小七呀:你們沒聽她剛說助理哥哥,月影該不會是什麼隱藏大佬吧?

小麗:不可能,大佬怎麼總順夢夢的東西。

我是小七呀:說不定她這性格,有的事連田夢都不會說呢。

小麗:問題她不是天天纏著田夢要這要那麼?可這門票是內場前排,我在網上看,被抄的一張得過萬了。

我是小七呀:這票不會是她偷的吧?

小麗:我去,那這不是害人嗎?

綠茵:你倆夠了啊,就她那樣子,像是敢幹壞事的嗎?

我是小七呀:反正一個月寒假回來,到時候再說唄。

小麗:還得提前回來十天,算了,我跟她說一聲,我不要了。

我是小七呀:不行啊,我老公的演唱會,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去。

小麗:那,茵茵呢?

綠茵:我看情況吧,寒假要去公司實習,我哥不一定提早放人。不過這麼貴的門票,咱們拿著不太合適。

吳茵茵說了重點問題之後,群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剛光腦充血激動去了,這價值過萬的門票,只是舍友關係,白拿確實不合適。

我是小七呀:要是後排的,我可以花錢買的,嗚哇~

綠茵:剛聽她的意思,是家裡有人想讓她跟舍友多相處,我們直接拒絕也不好,我建議先把票放在宿舍,然後接著新年,我們拉群多聊天,再找機會讓她自己把票賣掉。

小麗:這可以。

我是小七呀:同意。

因為月影的示好,其他人再打包收拾,都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月影帶著耳塞,基本聽不到聲音,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日,睡到十點起床,發現宿舍裡只剩下吳茵茵一個了。

月影下床以後,看到他們收拾乾淨的桌面上還放著三張門票,咬了咬嘴唇,委屈的看了眼吳茵茵,又收回了視線。

吳茵茵本也是坐在那裡等順風車,看到了月影有些幽怨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話。

“這禮物太貴重了,交朋友不是這麼交的。”

“可是……助理哥哥說,這個現在很多人喜歡,你們也會喜歡的。”

月影故意裝作斟酌著,小聲說話。

“你的助理哥哥是幹什麼的?”

“是爸爸的助理。”

吳茵茵眼睛閃過一絲光亮,瞧瞧,和她所想對上了吧。

“你爸爸是做什麼的?抱歉,我……”

有些小激動,畢竟這證明了她識人能力,但是當她衝動的問出口,立馬覺得不合適,想挽回。

“我爸爸有一個公司,助理哥哥說爸爸的公司養活三十多萬員工呢。”

月影眼睛裡都是崇拜的光亮,湊近了吳茵茵,伸出嫩白的手指比了個三,用很小的聲音,驕傲的跟吳茵茵說著,把傻白甜的樣子演了個八分像。

後者愣了一下,想著這姑娘可是正經的富二代了,不管什麼型別的企業,有三十萬員工,資產也不可能小了,吳茵茵一時間腦海裡思量起許多事情。

月影看對方不說話了,便走到一邊,開始低著頭,扣起自己手指,她是演給吳茵茵看的,當然要露出半邊臉,不然不是白哭了。

等吳茵茵從自己的思緒裡反應過來,趕忙起身走過去。

“剛不是好好的,這怎麼還哭了?”

吳茵茵有些發愁,想著這姑娘該不會精神上有什麼病吧,不然剛還驕傲的跟自己炫耀老父親呢,一晃神的功夫就哭了。

“田夢說的對,我不應該拿父親出來炫耀。”

月影開始了為自己之前的行為編故事了。

“不是,這也不算炫耀,你先擦擦眼淚。”

拿著抽紙,趕緊給小哭包遞上去,腦子裡也迅速開始運轉月影話裡的意思。

“我剛說完我父親,你不是就不理我了?你能不能當我沒說過,不要不理我。”

說完,月影那抽紙沾了沾眼淚,緊咬下嘴唇,巴巴的看著吳茵茵。

“沒有不理你,我只是剛才在想,為什麼你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卻總跟田夢要東西,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吳茵茵比較直爽,所以也就直接跟月影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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