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美人、美人為何不經召見便私自前來?!”

皇帝還是被突然現身的月影嚇了一跳,作為國君,他還是很快壓下面上的不安,佯裝淡定的斥責道。

月影拂了拂鬢角的碎髮,緩緩坐在了床榻邊上。

“皇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好嗎?您應該能看出來,我要想大開殺戒,今天沒人會活著離開大殿,但是我只處決了挖人靈根的那個老修士。”

其他被凍住的修士,月影在離開前,解了他們凍,雖然殘疾肯定是要落下了,但還是給他們留了一命。

“月影說的因果便是,天道會約束您也會約束我們,不然江山易主不也是揮一揮衣袖的事情?不過一旦您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傷了不該傷的人,我回擊便不受天道約束了。”

“你是在威脅朕?”

皇帝不是白當這麼多年,臨危不亂說的就是他這樣了吧。

“我是看到皇上的龍氣已經有了裂縫,特來提醒的。”

說話的同時,月影故意用眼神盯著皇帝背後的空氣。

皇帝看著面前這個還未及笄,卻似乎沒人拿得下的小姑娘,有一瞬的恍惚,自己要是不聽話,可能會立刻身首異處。

“朕並不是很清楚你們修士的那套東西,只聽聞並不會傷你性命,愛妃想要,便讓你們獻上,沒成想搞出如此誤會,倒是朕的不是了。”

雖然皇帝在承認錯誤,可是面上的威嚴一點也不減,不過月影才不在意這些。

“既然是誤會,小影便也沒什麼要說的了。至於皇上封的美人,小影已有婚約~”

“也是誤會,朕聽聞古小姐天縱奇才,十分欣賞,所以特地接你來京都遊玩的。”

“都是誤會便好。小影不才,對丹藥還是略微精通些,如果皇上信得過小影,以後延年丹我親自給您煉製,雖達不到修士修煉的效果,但可以跟您保證,以您現在的身體活到百歲以上沒有問題。”

皇帝看到小姑娘伸出一隻手來,自己便也鬼使神差伸出了一隻手,兩隻手相握,就這麼說定了這件事。

皇帝已經快四十了,雖然有世家每年都會進貢延年丹,但是在這古代的醫療背景下,普通人活五六十歲就是高壽了,延年丹能保歷代皇帝活到七八十歲已經很不易,月影張口就保他百歲以上,他確實也心動。

就這樣,第二日,皇上頒下旨意,古月影變成了月影郡主,之後便是浩浩蕩蕩一群人護送她回家。

與來時不同,由總管太監親自護送人回的古家,知曉古月影的厲害,身為一個奴才也不敢在古家放肆,一陣點頭哈腰的恭維之後,看了看古月影的臉色,就匆匆告辭了。

“影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一日才收到釗年的傳信,說你被扣在皇宮了,讓家裡做好準備去京城,第二日就八百里加急送來你被封郡主的訊息,咱們與皇庭的關係按理不應該有這種親疏關係的……”

“娘,上次讓林霜落水的那姑娘燕知雪,聯合了池家那個庶子,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幫邪修,蠱惑皇帝挖我們靈根。那燕知雪告知他,靈根被挖並不傷人性命,所以皇帝一時沒經住誘惑。不過還好他是個明君,聽進去了我與他講修仙與龍氣間,兩不相傷的因果迴圈。”

“那是誰家的女兒呀,如此惡毒?”

月影看了眼站在一邊面露尷尬的古林修,然後撫著母親的手,似是安慰繼續說。

“姓燕,一個小世家,作為懲罰,我已經廢了她的靈根,既然她已經做了皇帝的寵妃,那就當個普通人吧,也算給了皇帝一個面子。”

原以為,把燕知雪的靈根廢了,自己應該就算完成任務了。

於是月影每日一問小p,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小p卻一直說還沒有顯示任務完成,好在一直也沒有顯示任務失敗。

“宿主呀,你說是不是你嫁給了男主,但是原身是喜歡男配導致任務沒完成呀?”

不是吧,讓女配好好生活,是要好好跟郝一鳴生活嗎?他也配?

“那怎麼辦,要鬧離婚嗎?然後再去追郝一鳴?”

“和離,和離,古代都叫和離。”

“我再等等吧。”

月影怎麼都不能接受,女配跟郝一鳴結婚,能被結算成好好生活,不誇張的說,透過這幾年的修煉,月影夫婦二人單憑自己的實力,在整個大陸都能橫著走。

“我怎麼看著宿主你好像不著急走呢?”

“主要是青絲繞我還沒找到麼不是?”

“之前你不是說不想要了麼?”

“人性的複雜你就不懂了吧,我可以不用,但是東西能得到,還是想得到。”

“不就是貪心麼,還人性的複雜。”

修煉的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的,轉眼月影已經二十歲了,至於她著不著急離開,其實也是矛盾的,一是想找到青絲繞,二是她覺得這個世界就跟一個大超市一樣,這些年她一直會蒐羅各種奇珍異寶藏到自己的意識空間裡,不論是以後的世界,還是回到現實,總希望自己有東西能用得著。

這天,她和池釗年閉關結束,出來散心。

“你聽說了嗎?最近有好多修士消失了。”

“據說是有什麼魔功,那些邪修修煉了以後,都爆體而亡了。”

“什麼呀,聽說是有個女邪修,雙修以後,把人都吸死了。”

“你們說的都不對,要照你們說的,那些邪修都是傻子嗎?上趕著送死。”

“不然是什麼?”

本是零零散散喝茶的人,聽到有人知道真相,瞬間都聚集到一桌上。

“聽說大陸南邊有個鳴雪宮,那裡的功法極其高深,所以很多散修和邪修都趕去拜師了。”

“這個你是從哪聽來的?”

知情的人說話聲音都透著些得意。

“前幾日就有一隊鳴雪宮的弟子,我親眼看到的,四五個,才十五六歲吧,全都結丹了。”

“你這訊息是真是假?這百年來整個大陸十幾歲結丹的兩隻手都數的過來,這一個教派就有四五個?”

“我親眼所見。”

月影和池釗年坐在酒樓二層吃點心品茶,聽到一邊的修士在議論著。二人默契的對看了一眼。

“鳴~”月影挑了挑眉毛。

“雪。”池釗年右手轉了轉手邊的茶杯。

怪不得一直不通知自己任務完成呢,這女主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吧,為了以防萬一,當時親手碎了她的靈根,這還又跟郝一鳴搞起了邪宮。

“他們怕是得了什麼禁術邪功吧?”

“夫人要去看看嗎?”

池釗年是知道自家這個夫人的,喜歡打抱不平。

“先去看看,邪宮建的那麼遠,如今卻敢大張旗鼓回到大陸中央,我擔心我們兩個怕是不夠解決他們的。”

“為夫也正有此意。”

“夫君,你看我這個妝容如何?”

月影和池釗年回到家中簡單收拾了下,便準備上路。

“不妥,還是太美。”

“油嘴滑舌,好好說話。”

“夫人這確實還有些漂亮了,不然再點些麻子吧,要不這漂亮的的臉蛋太容易被關注了。”

池釗年自以為理由找得很好,月影卻抿嘴想了想,決定還是再暗些臉色,聽他的建議,滿臉麻子不是更容易被人注意到麼。

易容完畢,二人隱藏了修為,不幾天就尋到了鳴雪宮的弟子。

月影和池釗年裝扮成一般的散修,混進鳴雪宮新招攬的弟子隊伍裡。

“明明眾人修為都不低,為何非要用走的回鳴雪宮。”

自從進入大陸邊境,連著兩日鳴雪宮弟子都用步行的方式帶著大家走,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發問了。

“這兩日。閣下沒有試過運轉靈力吧?”

未等鳴雪宮弟子回答,身邊便有一個男修搶先發問了。

月影看了看鳴雪宮領頭的女弟子,此人只木然的回頭看著大家。

“等宮主給大家賜了聖水,靈力便能恢復。”

月影心中冒出一個念頭,好像個機器人,還不是人工智慧的那種,聽其他人稱呼她陸左使,不知道這是不是陸家人。

周圍的修士均開始試著調轉靈力,有人還有微弱的靈力,大部分人都完全無法使用靈力。個別修士覺得情況不妙,便有想法要掉頭往回走。

“有所擔心的修士隨時可以離開,我鳴雪宮宮法天下第一,也並不缺沒有決心修仙的修士。”

聽到這話,本要走的幾人,有個別開始猶豫,隊伍停了一小會兒,終是隻離開了兩三人。

池釗年也調動了一下靈力,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給月影使了個眼色,兩人隨隊伍原是有距離的隔開走,便慢慢挪到一起。

“影兒,沒事吧?”

“我都沒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

月影低下頭,假裝看著地面繼續走著。

“拜神樹時吧。”

池釗年眼睛盯著前面那幾個領頭的鳴雪宮弟子,嘴唇微微動著,小聲說。

當時眾人剛要進入森林,鳴雪宮弟子就非要大家拜一拜所謂神樹,就是手捧樹根邊上的鬆土,撒到樹根上。

原以為只是一個無聊的形式,看來那些土是有問題的,後來全靠行走,也是為了讓大家在不察覺間喪失靈力。

月影和池釗年因為常年喝靈水吃靈草,不能說百毒不侵,但也差不太遠。

“這毒有些厲害,能讓我倆無知無覺,便如此侵入身體,還是需要多加小心。”

池釗年還是比較謹慎,雖然夫妻二人在這大陸之上鮮少有對手了,可是這鳴雪宮畢竟未知。

“看我的。”

點頭應和池釗年時,月影聽到了水流聲音,美目笑眯眯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果然眾人臨近了溪流邊,鳴雪宮弟子便安排大家坐下休息了。

月影坐在人群邊緣處,躲到一棵粗樹旁,取出玲瓏傘隱去身形,但凡去水邊打水喝的人,她都乘機把靈泉滴幾滴進他們的水袋或水壺中。

“你啊。”

待月影給眾人分完了靈泉回到原處,收起傘,現了行,池釗年拿出了儲物袋裡的點心盒子,遞給她,順帶颳了下月影的鼻尖。

“可便宜他們了。”

“那些散修還好,那邊那幾個邪修確實佔了大便宜了。”

“休息好了,就繼續走吧,再走兩個時辰就可以抵達鳴雪宮了。”

那個叫陸左使的小姑娘,依舊是冷冷的一字一字往外蹦著說。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陸左使有點不對勁呀?”

“像是被控制了,彷彿像失魂症。但是其他弟子好像沒覺得有異。”

“嗯,再看看。”

“咦……”

不一會,人群裡有人發出好奇的聲音,但是很快就禁聲了。

月影嘴角微翹,往嘴裡塞了一顆酸甜蜜餞,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徑直往隊伍中間去了。

池釗年面上沒有什麼表現,收起了給月影準備的食盒,不緊不慢的起身,稍遠了些跟著月影。

一眾人突然因為自己的靈力有所恢復,各有心思,剩下的路程裡,倒比前兩日安靜了許多,只偶有人隨著靈力不斷恢復,便與相熟的旁邊人竊竊私語。

到達鳴雪宮,遠處就瞧見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也帶著一隊人,已經等候在宮門前了。

“池右使。”

走近之後,陸左使帶著的四五個弟子齊齊向那為首的男子行禮。

“陸左使。”

男子帶著的幾個弟子也紛紛向陸左使行禮問好。

月影一瞧,這不巧了麼,這池右使不是池釗年那小弟池震年又是誰?再想那陸左使怕也跑不過是十大家族陸家的小姐了。

“聖女。”

門裡出來一個白衣女子,雖不至於像電視裡反派女魔頭般的煙燻妝,紅紫色或者黑色的唇,卻也算得上是濃妝豔抹,讓人有些看不出長得究竟如何。

“這種不應該配個黑衣或者黑紅的衣裳麼?配個白衣,不倫不類的……”

月影跟池釗年小聲吐糟了一句,並沒想到那白衣女子的視線立刻追隨聲音而來。

“那是誰在說話?”

“一個剛結丹的散修。”

月影趕緊低下頭,降低自己存在感,本以為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入了元嬰,也不一定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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