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們就把我矇在鼓裡啊?”

月影知道太子這些日子是在看戲,才放鬆了下來。

“孤這不是想磨礪一下你倆的感情嗎?”

“我與令岐兄沒有……”

“行了,你們二人的事情,孤都看在眼裡,就不必在孤面前遮掩了。”

“咳咳。”

月影飲茶嗆了一口。

“殿下。”

正說著,侍衛進門在附耳與他說了幾句話,只見容靖雲聽著皺起眉頭。

“去吧。”

月影看到了太子盯著自已的目光,怕是這事兒與自已有關係。

“小影,霍二他似是染了瘟疫。”

“那我去侯府看看。”

“霍二現在可是老七的人。”

“我只是去給他看病。”

“對外,是孤喜歡上你,生搶,才與他反目。”

容靖雲正色道,不是心狠阻攔小情侶見面,只是提醒她需要另尋法子。

入夜,月影換了身黑色勁裝,帶了些處理過的小藥丸。

瘟疫有多種,不見到病人,也沒辦法給出合適的藥方來,所以她還是決定夜探侯府。先是化身小白狐,躲躲藏藏進了侯府,快速往霍令岐的院子去。

到了他那偏僻的小院,卻沒想到竟然沒人伺候,看著空曠的很。

自古得了瘟疫,都是被這樣被扔在一邊吧,月影沒多想,變回人形繼續往裡走。

到了霍令岐的房間門口,聽見屋內有人聲,往裡瞧了眼,竟是穆可人和一個丫鬟。

“小姐,你先去榻上睡會兒吧,後半夜奴婢守著,不然白日你該沒精神了。”

“好。”

穆可人臉上有些疲憊,霍令岐已經病了有兩三日了,想是她應該一直在旁照顧著。

月影用了飛針將屋內主僕二人迷暈,才進門準備給霍令岐看診。

這脈象,看似是瘟疫,但更像是中毒。

沒等月影細想,突然就發覺自已身體似乎是不能動了,有法陣!

“大膽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她試著運功想要衝破法陣,發現竟然聚不起靈力,竟然將壓制靈力的藥塗抹在霍令岐的手腕之上,是她大意了。

好在這是個有神妖的世界,月影當著紙片人的面,瞬間躲回了自已的神識空間。

惡妖扮的老道士前一秒還沾沾自喜,今日設計了這快成仙的白狐妖丹,他便離成仙不遠了。下一秒卻被小狐狸憑空逃脫,他咬咬牙,不知道自已陣法哪裡出了問題。

月影回到空間,直接灌了一大碗靈泉水,又吃了幾顆丹藥,壓制靈力的藥效很快就褪去了。她運功確認了自已身體無礙後,取了之前世界的神器誅邪,又活動了下關節,便出了神識空間。

整個過程不到二十分鐘,果然如月影所料,那老惡妖並不甘心,還沒有離開。

他見到月影又出現在遠處,不禁咧開嘴大笑起來,卻不曾想,月影也笑著,不費力氣破開了陣法。

“怎麼可能?”

所佈之陣沒有漏洞,明明那壓制的藥物是專程為這狐狸煉製,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走了出來。

惡妖還在驚異之中,沒來得及躲開,生生被誅邪抽了一鞭。

那可是神器,一鞭子就足夠他這種修為並不是很高的精怪神魂不穩了。

“吾乃半仙之體,豈是爾等隨意傷害的?!”

月影又一鞭子要追上去,只見惡妖一閃,回頭便往霍令岐衝去。

想要拉男主給他做擋箭牌,月影便不敢再玩了,將準備好的飛針直直射過去,若是惡妖不躲,便立即斃命,若是惡妖躲開,紮在霍令岐身上倒也沒什麼,那毒與人無害。

果然惡妖側身躲開了飛針,月影又一鞭子抽中了他的身體。

見那惡妖已然站不穩了,月影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連著又是幾鞭,那惡妖化做的老道士倒下,變成一隻灰狐。

窗和門都是開著的,月影這會兒才看到屋外圍著一圈小道士,應當是化作老道的惡妖帶來的徒弟。

“這就是你們師父,不過一隻修為低微的小狐狸罷了。”

月影說著,便把灰狐狸的屍體扔了出去,一眾小道士也發懵著齊齊倒退。

“千姑娘,我等是受了這妖怪的蠱惑才……”

霍老侯爺此時從人堆後面擠到人前,給月影鞠了一躬。

月影笑笑,她無心跟這些人計較。

“二公子是中毒了,我先給他解毒。”

“有勞姑娘。”

月影點點頭,回身走到霍令岐床前,運功為他逼毒,然後開了一些調理身體的藥方,交給霍侯爺。

“侯爺,今日之事,切莫讓丞相府知曉,太子那邊我亦不會說。”

霍侯爺自然是明白的,點點頭,讓親信收拾屋子,把室內陳設都復原。

這劇情提前了太多,月影出了侯府,便在附近溜達起來,她不知道原文裡收集了原主殘魂的小道士會不會今日也提前路過。

尋了許久,就在月影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個路過她身邊的男子身上發出了鈴鈴的聲音,很好聽。

月影側目便瞧見他腰間掛著水音玉。

原來不是道士裝扮啊。

她並沒有上前搭訕,本也只是想看看劇情推動是不是全都提前了,既然已經確認,也無需打擾。

回到住處,月影脫了外衣,準備睡覺,拉開床簾,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映柳和容靖雲二人同睡在自已床上。

月影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映柳給太子下藥,她以為太子喜歡自已,所以把爬床地點搞到自已這兒來了。

輕輕合上床簾,月影嘆了口氣,自已屋肯定是睡不了了,索性跑到書房的榻上對付著過了一夜。

第二日,月影醒時,睜眼便看到一臉嚴肅的太子坐在自已不遠處。

“殿下。”

“昨天你怎麼歇在這兒了?”

“我回來時,屋子門打不開,就來書房睡了。”

走時,月影用法術把臥室門從裡面插上了,也是擔心被人誤闖。

“姑娘若是為了兒女私情,便不顧全大局,那還是不要做謀士的好。”

月影還以為太子是為了被下藥的事情找自已,沒想到還是為了她夜闖侯府,自知理虧,趕忙跪下。

“殿下恕罪,不會有下次了。”

“嗯,映柳我帶走了,給你換了個管事嬤嬤,年紀大些,更周到。”

容靖雲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微笑,讓人琢磨不透他是不是生氣了。

“謝殿下。”

傍晚,住處便來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嬤嬤,進門便招了丫鬟們訓了許久話。

月影在屋子裡看著,總覺得這嬤嬤和太子特別像,總是笑眯眯,但說的話都是精準要害。

“聽說這嬤嬤是太子奶孃。”

“太子很是重視千姑娘啊。”

“可是那天映柳……”

“聽嬤嬤身邊的小翠說,她那天被帶回去,只給了個院子,什麼名分都沒有。”

“還得是主子們心善,這種主子不喜歡的丫頭爬床,不被杖殺已經很不錯了。”

月影聽著丫鬟閒暇時八卦了映柳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爬床圖什麼,本來做大丫鬟,月錢多,又得主人親近,到時候出嫁,主子少不得添妝。

現在落個類似通房,還只是名義上的,以後任誰都能踩她兩腳。

太子雖然有明君之相,但也不是被算計了還會以德報怨的性子,很明顯,映柳這事兒,杖殺才是最簡單的處理方式,但他用了更殘忍的方法懲罰她。

月影自那天碰到了小道士,就猜到劇情提前可能跟小p去修復她的穿越節點有關係,想想便提前給太子留了一封書信。

馳國之前退兵,並不意味著他們會就此收手,而不久後,馳國會再次挑起戰爭。

原文裡馳國上次打贏了禾一國,獲得割地賠款,之後北離內亂,他們又趁火打劫,不斷壯大。此次,月影的計策便是助北離未來新君上位,團結抵禦馳國。

北離皇帝遭到刺殺,太子也未能倖免,僅有兩位在他國做質子的皇子能趕回去,此時必然是誰先到達,誰便能繼位。

月影知道先動身回國的質子會在路上被攔截的攝政王射殺,而馳國會以護送唯一皇子回國,幫助北離清除隱患為由,駐紮軍隊進北離,和那個攝政王沆瀣一氣,一人架空北離皇權,一人分得北離幾座城池。

這次信裡便是寫明,太子之後需要派人將北離二皇子白蕭安全護送到皇城,若是可以,能在攝政王半路截殺白蕭時,將他反殺是最好。

果然,安排了後續沒幾天,月影便聽到了小p的好訊息。

“宿主,你的穿越節點修復好了,可以過去了。”

“嗯,好。”

小p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錯覺,它聽著宿主說話好像意興闌珊的,不過它還是開啟了傳送的通道。

月影說不上自已的心情,那日給霍令岐逼出毒血後,她再沒去見過他,只聽外人說霍家二少得了疫病竟然很快轉好,都是穆小姐衣不解帶照顧的功勞。

小p出現的突然,月影沒想到,竟然也沒見上霍令岐最後一面,下一世,就不是他了吧。

月影睜眼發現,修復好的傳送節點,竟是霍令岐在醫館養傷的時間了。

如果不出錯,這兩日他應該就要醒了。

看著跟古代霍令岐長著同一張臉的男人,月影覺得自已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是同一個人,但也不是。

霍令岐昏睡這幾日,腦海裡出現了許許多多奇怪的畫面,那些夢讓他覺得很累,好不容易醒來,發現自已所處的地方很是陌生。

警惕的穿好衣服,摸到了自已的配槍,裡面沒有子彈了,也只好先拿著做做樣子。

側身貼牆,往院子裡看去,有一個身著湖藍色旗袍的女子,正坐在樹下躺椅上喝茶看書,斑駁的陽光灑落在地上,很像一幅嫻靜美人圖。

霍令岐回了回神,觀察了一會兒,似乎院中再無他人,便收起槍,緩緩開啟了門,月影聽到響動,二人四目相對。

“先生醒了?”

月影將書放在桌上,並沒有起身,只是微笑著看向他。

“是姑娘救了在下?”

“那日你倒在我醫館門前,不就是希望我救你嗎?”

霍令岐嘴角動了動,他那日受了傷,自知需要就醫,躲過追殺,找到一處醫館已是盡力。

只是若說這醫館的醫生是眼前的妙齡少女,他卻不信,自已身上的傷有多重,他還是清楚的。

“不知醫師如何稱呼?”

“千月影。”

千月影?聽到這三個字,他有些頭疼,一時間竟站不住。

“你怎麼了?是不是低血糖啊,你回去坐著,我給你弄點吃的。”

“回來!”

霍令岐掏了槍出來指著月影,命令道。

月影回頭看了一眼他,翻了個白眼,她拆過那把手槍了,裡面子彈明明都打空了。

“老老實實回屋躺著吧你。”

沒理會男人,月影甩下一句,就去了小廚房,把中午吃剩的糕點和滷肉又重新擺盤。

再折回院子裡,發現那男人正挪著步子,一瘸一拐往前面的藥堂走去。

“你確定用現在這個烏龜速度離開?”

只見男人身形頓了一下,沒回頭,也沒再繼續走。

月影端著食物站在房簷下陰影處,甚至想著,如果不是男主死活跟小世界運轉有關係,她都不必多費口舌。

畢竟她心裡很清楚這個霍令岐只是個轉世,可以說只是兩個長得像的人而已。

“這幾天好像城裡在傳霍少帥失蹤了,你說這世道啊,一個少帥出門都不保險,這連顆子彈都沒有的傷兵,是不是被人當賊人斃了也就算了?”

霍令岐自是知道月影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甚至也點明瞭自已的身份,索性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回來。

月影將糕點和滷肉放在他屋子裡的圓桌上,起身往床邊走去,從床頭的桌上拿了兩顆消炎藥,端了杯溫水。

見霍令岐進屋,走過去遞給他。

“吃完飯,將這消炎藥吃了。”

“這藥是?”

霍令岐疑惑的看著白色藥片,明明這是個中醫館,為什麼藥片長得和西方傳來的類似。

“盤尼西林。”

一個作用的。

霍令岐本來卸下了點點防備,又不禁裝備了起來。

盤尼西林何其珍貴,這時候,一個普通人是如何能弄到這藥的?還是一箇中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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