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心底裡還是看不起東方血統,但本有羞辱對方的想法,此刻在談笑間,也作罷了。

宴會開始後,大家各自玩樂,月影被同學拉著聊天,順便跟著認了認人,大致瞭解了宴會上僅有的幾位世家小姐和少爺。

不一會兒,就有男孩子湊上來搭訕,月影自然是聊幾句就拒絕了邀約。

“你是也是華裔嗎?”

“我是中國人。”

之前沒在意,突然冒出一個說著蹩腳中文的小姐姐,跟她談話。

“我奶奶是中國人。”

“算是,老鄉。”

月影禮貌的回應著,聊了幾句,發現跟其他同學沒什麼不同,也是個查戶口的。

轉來轉去,都是來試探她的家底,月影有點不理解,自已打工的傳聞是怎麼傳出來的?

實在不想跟一幫小孩兜圈圈了,畢竟對她沒什麼用處,月影去跟喬安娜打了招呼,轉身就準備走。

“朱麗老師?”

剛走出正門,月影就看到院內停下的車上,走下來了自已旁聽大學課程的朱麗老師,於是迎上去打了招呼。

“哦,我的小美女,你是來玩的嗎?”

“嗯,我同學在家辦的宴會。”

月影得體的笑著回話,朱麗退後一步看了眼她身上的禮服,抬了抬眉,表示讚賞。

“來,米歇爾,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學生,祁月影,對設計很有天賦。”

“你跟我提過兩次了。”

米歇爾坐在車裡笑了笑,略帶敷衍的衝著月影說了句。

“果然是個美麗的東方女孩。”

“謝謝。”

參加個宴會能碰到米歇爾,是月影的意外之喜,不過人家是頂級設計師,她也不好太往上湊了。

禮貌的道了謝,然後就跟兩位老師道別。

“我哥哥來接我了,朱麗老師明天見,米歇爾老師再見。”

遠遠看到梁昊澤站在大門口,月影優雅抬步向他走去。

米歇爾依舊沒下車,跟朱麗道了別,發動汽車,也往院外去。

拉開了距離,現在這個角度,他才真正看到了月影剛才穿的裙子,雖然設計感還有些稚嫩,卻很有新意。

之前在只看到車窗外上半身的樣式,而且夜晚光線也正好被她的身影遮住大半,此刻她確實起了好奇心,快速將車開到月影身旁。

“祁小姐?”

“米歇爾老師。”

明明剛才對自已不感冒的大師,怎麼突然又來打招呼。

“我大膽猜一下,你今天這條裙子,是親手做的嗎?”

“嗯。”

月影點點頭,雖然自已身上很多技能了,但是服裝設計能入了這位服裝界乃至時尚界教父米歇爾的眼,她還是很激動。

“祁小姐以後有興趣來我工作室工作嗎?”

“我現在就可以嗎?”

有點得寸進尺,人家估計問的是大學以後吧,但是月影覺得自已可以。

“還有些稚嫩,不過我可以教你。”

“您、您願意收我做學生?”

月影本來只是想去跟著打打雜,先混個實習生看看,沒想到對方直接說可以帶自已。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願意,謝謝米歇爾老師。”

“這是我的名片,有空你可以來我工作室坐坐。”

“好的。”

說完米歇爾衝她笑了笑,才開車從月影身邊離開。

捏緊手裡的名片,月影興奮的有些合不攏嘴,連帶著看到梁昊澤時,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許多。

這是什麼好運氣啊。

“剛那個車裡的男人,是你同學?”

天太黑,梁昊澤並沒有看清米歇爾,但是那車單獨停她身邊,讓他忍不住多想。

月影第一次參加學校聚會,結束了,對他隻言片語都沒有,就算作為家長,孩子也總該彙報點什麼吧?

提到這個,月影就開心,她是怕自已跟梁昊澤主動說,有炫耀的嫌疑,所以才閉口沒提,但其實她早就忍不住想找人分享了。

“那是米歇爾老師,你知道嗎,是米歇爾老師。”

梁昊澤聽到是老師,嘴角才露出笑意,看到她的激動,又順著問下去。

“他是很出名的老師?”

“對啊,不能說全世界第一吧,但也差不多了,全球都追捧的時尚教父。”

“娛樂圈的?”

聽到時尚教父,梁昊澤有些不淡定了,他對這方面認知少,聽到時尚就想到娛樂圈,然後他的概念裡就是潛規則、私生活混亂。

月影興奮的看著梁昊澤,發現對方皺眉問出那句話,立刻明白他可能想多了。

“你能不能把範圍往小裡縮,他是服裝設計界的泰斗人物。”

這麼一解釋,梁昊澤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他可是擔心會忽悠的壞男人把月影拐跑了。

如果月影知道男主剛才擔心一個女人把自已拐走,估計要笑到滿地打滾了。

梁昊澤大學被迫學的金融,但自已打小就有當作家的夢,寫了兩本小說,竟然賣了不少錢,便投資了同校計算機系同學的團隊,開了遊戲公司。

這兩年陪著月影來國外讀MBA,也算是自已需要,可是馬上畢業要回國了,他最擔心的就是已經成年的小姑娘,會被人拐走。

“小影,趕著暑假,回國一趟吧,祁叔叔準備給你補辦一個成人禮。”

“不用了吧,都過了兩個月了。”

“你都兩年沒見祁叔叔了,說起來,我這一畢業,之後應該沒辦法天天待在你身邊,回去一趟,剛好讓祁叔叔感受一下女兒現在的狀態,讓他放心些。”

月影就聽到梁昊澤說他畢業,不待在自已身邊了。

那心情,就是一個詞,激動。

幻想自已拿積分,脫離本世界指日可待。

“好吧。”

既然男主給了自已這麼大一個禮物,她回國玩一趟又如何呢?

梁昊澤被月影突如其來的笑臉和溫順的態度,搞得有點不開心,自已不能陪在她身邊了,小姑娘竟是一點都不在意嗎?

甚至能看出她還有點高興。

一路上樑昊澤再沒開口,很是失落,直到二人回公寓後,也是冷冷換下鞋和外套,就徑直往自已臥室走。

月影倒是沒有感受到身邊人散發的冷氣,本來她一直維持的人設就是對男主母子冷言少語。

轉眼學期末,考試結束第二天,月影和梁昊澤便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月影的成人禮在他們回國後半月舉行,作為主角,她一點也沒興致,反倒是蘇雨婻和祁遠山,各種想一出是一出。

除了衣食住行的成年禮物,他們又是要在遠郊放十八門禮炮,又是在別墅區搞無人機群祝賀表演,更不用說買什麼大樓的螢幕慶生、以她名字命名行星這種。

“哥哥,他倆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月影站得有些累,雙手疊抱在胸前,往門框上一靠,有些懶懶的。

“成人禮嘛,大日子,要理解。”

“可是,他們讓我有一種,我這輩子就過這一次生日的感覺。”

梁昊澤看到她臉上竟是生無可戀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然後趕緊安慰道。

“不一定,也許以後年年都是這個配置呢?”

不能吧?月影沒關注過祁氏,她也不太瞭解祁遠山的身家,難道祁家這麼有錢?

“可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小影,爸爸之前就說過,賺錢就是為了讓妻子兒女能隨便花,看上什麼買得起。”

祁遠山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看著女兒和繼子關係融洽,他欣慰的笑著。

“那我花錢要是一不小心超越了爸爸賺錢的速度怎麼辦?”

“你還有哥哥。”

沒等祁父回答,梁昊澤就搶著回了話,她只好訕訕笑了笑。

祁遠山聽聞,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已的繼子,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彷彿盯著他能看出些什麼東西。

宴會上。

月影和兩個閨蜜正在走廊邊上拆著梁昊澤送來的禮物,是他親手雕刻的白玉肖像,有大約三四十厘米高。

“你哥親手雕的?”

“他是這麼說的。”

“他是才學的嗎?但感覺這雕刻技術還挺好,看著有那麼些像你呢。”

“估計是有老師專門指導了吧?”

正在她們討論著玉雕的製作,路過身邊的女服務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一倒,手中的托盤和紅酒瞬間飛向了月影,白色的高定禮服被潑了一身紅酒不說,立在桌上的玉人瞬間被托盤懟到地上,四分五裂的。

時間好像被按了暫停鍵,大家都傻了眼,旁邊剛想圍觀上來看小玉人的女孩們,這會兒都在慶幸自已剛沒有上前,幾秒鐘之後,這片寂靜被哭聲打破。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撞上來的服務生哭得大聲,吵得月影頭疼。

“我當這是誰呢,土包子加冒失鬼,我說月影,你家僱人要仔細點啊,毛手毛腳的也能做服務生?”

月影皺了皺眉頭,開口的是一個同為富家小姐的姑娘。

“怎麼是她。”

“你認識她?”

“同學。”

這次說話的是她閨蜜之一許清煙,比月影大一歲,上學又早,這開學就上大四了。

另一個閨蜜杜漫珈看到許清煙皺眉又無奈的表情,餘光又掃了兩眼那個犯了錯的服務生,突然想到什麼,笑了下。

“我想起來了,是秋秋的剋星。”

“行了,別說了,夠嘔了。”

看著兩個人的表情,月影覺得自已肯定是錯過什麼八卦,一會一定要問清。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嚶嚶嚶的女服務生,還有旁邊其他女孩嫌棄她的嘀咕之語,月影實在沒什麼好心情,略帶了些不耐的語氣說道。

“你一會跟人一起把這收拾一下吧,別哭了,不用你賠。”

說著蹲下身子,去撿四分五裂的玉人碎塊。

梁昊澤說是他親手雕的,這禮物到手還沒二十四小時呢,就碎了。

“不,不,我會賠給你的,嗚嗚~祁小姐,你別怪我好嗎?”

莫琪邊哭著,也蹲下去,一起撿玉人碎塊。

因為兩個人同時拿到一塊,月影抬眼看了一下對方,意思讓她鬆手,那女孩卻莫名其妙拽著那塊不放。

月影使了下勁,往回拽,不小心被旁邊破碎高腳杯劃破了手。

“嘶。”

這下月影的心情真是不好到了極點,生日宴哥哥親手雕刻的玉人被撞碎了,撿個殘片,還劃破了手,肇事者卻一直哭哭哭的。

鮮血滴落,還是很刺目的,杜漫珈和許清煙一看,趕緊上前擠開了莫琪。

“我去,月影沒事吧,我看你的手。”

“沒事。”

月影搖搖頭,周圍有賓客圍觀,她也不想把氛圍搞差了,還是言笑晏晏。

“莫琪,你夠了啊,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該哭的是我們小影吧?”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琪?真是喪啊,跟本書女主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

“行,你不是故意的,趕緊去找人把這收拾一下……”

不想跟女主發生太多衝突,索性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雖然這兩年梁昊澤沒在國內,應該不認識女主,或者說認識也不太親近,但月影就怕小世界再有什麼奇怪的設定,她不喜歡麻煩。

“許清煙,你們要不要臉,栽贓陷害溜得一手啊!”

不知道哪冒出來一個男生,衝著許清煙就嚷嚷起來,月影定睛一看,這不是許清煙的未婚夫嗎?

“琪琪,別哭了,不就是個玉人麼,咱們賠得起。”

當著眾人的面,陸政羽就把坐在地上的莫琪攬進了懷裡。

“陸政羽,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栽贓陷害了?”

許清煙眼睛裡含著眼淚,一字一頓的說著,月影能感受到她的難過。

陸政羽跟許清煙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眼前這一幕算個什麼事兒。

“一個服務生,看到你們擺弄那麼個貴重玩意,誰會沒事往你們身邊蹭,如果不是有人使絆子,琪琪能去碰壞這麼貴重的物品麼?”

月影站起身,從一邊抽了幾張紙,壓住劃傷的右手,靜靜看著他們分辨。

喜歡吵是吧?不帶腦子是吧?那就讓大家都看看。

“像琪琪這麼獨立的女孩子,是不會稀罕你們所謂這些金貴東西的。”

又來一個,月影知道這位,是同哥哥一起創業的,叫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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