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回怕是自已多事,讓別人鑽了空子。

“臣妾是覺得陳嬪懷孕不足三月,先把小狗找人專門照看著,等胎像穩定了……”

“莞夕如何生了你這麼個心狠的女兒?若不是找人調查一番,今日是不是就變成陳嬪因腹中龍嗣,故意縱狗傷害秦貴妃了?”

沒等月影把話說完,太后便大聲呵斥著打斷她。

“母后,您這是何意?”

這沈浣溪是故意搞自已啊,反應過來,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傳小成子。”

只見進來一個身材不甚高的男孩子,進門就跪下使勁磕頭。

“太后,真的是陳嬪讓奴才把狗放出來的,奴才也不知道會衝撞到貴妃娘娘。”

“這狗是誰讓你養著的?”

“是……是陳嬪娘娘。”

這口供跟月影剛才的一對,在場人聽著,怎麼都像是有什麼陰謀的樣子。

跪在一邊的紅葉聽著,立刻抬起頭,也不管是在太后面前,大聲開口。

“你根本不是養那隻狗的小李子,狗雖然是皇后娘娘讓人帶走照看的,但看管的小李子是皇上親自派的人。”

月影本以為自已今天就要被這個小公公害死了,沒想到紅葉的話,竟是將自已摘了出來。

李啟晠嗎?她沒想到自已處理這種小事,他都有幫忙照看到,所以這個男人對自已是費了心的。

太后原本是想借這個事情發作的,趁著李啟晠不在,當眾定了月影的罪,不一定要她的命,坐定她惡毒的名聲,這後位和儲君之位才能徐徐圖之。

她咬碎了銀牙,瞪了一眼紅葉這個小宮女,語氣沉沉的說。

“哀家會派人儘快通知皇帝,既然這惡奴謀害皇嗣,謊話連篇,還胡亂攀咬陳嬪,拖下去杖斃。”

“母后,還沒查明小李子在哪兒,為什麼狗會被這奴才帶走,還需要……”

月影知道李啟晠不在,自已想要個公道必然是做不到,但畢竟是有外臣在,她的戲還是要演足。

“皇后,今日哀家失去了一個小皇孫,你還想幫這奴才逃命?”

“臣妾不是幫他逃命,只是他身後必然還有指使之人……”

“皇后是想順著他,把陳嬪和哀家另一個小皇孫也扯進這白事裡?”

月影不覺得這事兒是太后的手筆,畢竟準備確實不太充分,只是她這麼著急結案,月影猜測應該是沈家在宮裡的哪個女兒做的。

“還愣著幹嘛,拖出去杖斃!”

太后催促著侍衛行刑,那小公公口裡卻一直還喊著陳嬪的名字。

“真的是陳嬪娘娘~太后、皇后娘娘明鑑啊~”

這戲演完了,月影也不知道自已還能做些什麼,真到這時候才發現,這後宮沒有李啟晠在,她還真的立不起來。

“皇后,身為後宮之首,不僅未能先幫皇帝開枝散葉,還看顧皇嗣不利,便罰俸兩年,在東朝殿思過三個月。”

“臣妾謹遵懿旨。”

沈浣溪一直是想在秦含煙的身上動些手腳的,只是皇帝和皇后護得嚴實,幾個月間,她的人都未能得手。

能看出皇帝對這個救命恩人是在意的,太后也發現皇帝對其情意並不深刻,只是比旁的人好一些罷了。

正如此,前段時間,才想將秦含煙納為已用,但幫助她重獲聖寵之後,太后發現此女也並非真心歸順自已。

“死便死了罷,竟是如此無用。”

慈寧宮內,太后任嬤嬤給自已更衣,邊感嘆道。

回到東朝殿,月影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她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院子裡最近的那棵桃樹,隱隱約約有些粉色摻雜在其中。

秦含煙竟這樣就沒了?前幾日還想等這水蜜桃熟透了,給她送幾個去,畢竟這個時代沒有這麼好的品種。

同是穿越人,沒有相互傷害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已對秦含煙還是有些看同鄉的心情在。

紅葉明晃晃的暴露了自已是皇帝眼線的事情,月影也沒想責怪她,反而有些感激。

這段日子,她情緒控制不好,總是莫名的任性,都忽略了這是個身處皇宮裡的任務,走漏一步,可能滿盤皆輸。

“秦含煙的遺體怎麼處理的?”

夜裡受驚,又淋了雨,月影就這麼昏睡了一天,待她醒來才想起,秦含煙死了,自已被禁足,太后總不會親自去操辦她的身後事,李啟晠還有三日祈福完畢,會因為這個提前結束嗎?

“回娘娘話,昨個聽聞皇上接到訊息便往回趕,今日天剛亮就已經回宮了。”

“應該的,畢竟是他在意的人。”

幫她梳妝的綠瑤聽聞,手頓了一下,她不明白,明明皇后娘娘言語神態都是在意皇上的,可皇上為何總覺得皇后娘娘並不心悅於他?

她在月影身後略重的嘆息了一聲,這兩個主子的關係,好生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皇貴妃一屍兩命讓皇上對皇嗣更為上了心,之後皇帝便夜夜翻陳嬪的牌子,惹得後宮眾人又是眼紅。

不過這一切都是月影不知道的,她被禁足三個月,便安安分分的在自已宮中待著。

在她眼裡,李啟晠回宮處理完秦含煙後事,夜夜宿在自已這兒,月影只當是他原來的二選一,現在只有自已一個了,所以男人只來自已這裡。

當他主動跟自已說話時,月影也忍著自已的小情緒,人都死了,也沒什麼他到底真愛誰多一點可糾結。

雖說活人總是爭不過死人,但活著,就意味著兩個人還有許多路要一起走,不是嗎?

“娘娘,咱們這東朝殿的禁足應是要解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陳嬪的龍胎出事了,皇上和太后都去了翊坤宮。”

“翊坤宮?”

翊坤宮不是太后侄女沈令兒住著麼?

“是呢,內衛把翊坤宮圍了。”

“綠瑤,你說本宮這個皇后像不像一個擺件。”

月影有些意興闌珊的看著一處燭火,語氣淡淡的。

“娘娘……”

她揮揮手,示意想自已待會,綠瑤行禮退了出去。

果真,到傍晚,東朝殿的禁足便被解了,何總管親自來宣的旨。

“娘娘,皇上和沈國舅在御書房議事,還要晚點才能過來,陛下惦記著您,令老奴第一時間趕來宣旨。”

“有勞何總管親自跑一趟。”

“娘娘折煞老奴了,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事。只是老奴忍不住多一句嘴,此事之後,還希望皇后娘娘莫要與陛下置氣了。”

月影聽了何總管的話,一時不知道自已該說什麼。不到三個月時間,李啟晠連失兩子,他心情不好是應該的,月影以為何總管是想讓自已寬慰一下他。

“娘娘,奴婢剛從內務府把這兩月的銀子拿回來,就碰上侍衛押了翊坤宮的宮人去辛者庫,據說幾個大宮女全部被杖斃了。”

“令妃呢?”

“暫時被禁足翊坤宮了。”

宮人都被遣了,留一個娘娘在偌大的宮殿裡,月影猜,應該還留了別的東西給她。

夜深了,月影已經睡下,又被窸窸窣窣脫衣上床的聲音弄醒了,不過她也並沒有什麼多的反應,這幾個月李啟晠天天這樣,她都習慣了。

只是今日,她側過身,打算繼續睡覺,背後的人卻不依了。一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把人往後面拽了拽。

月影猜測他有話要說,乾脆翻過身子,雙臂回抱住李啟晠的脖頸,主動張口,聲音軟糯糯的,還帶著點氣泡。

“阿晠可是有話要說?”

“這些日子我的小影兒受委屈了。”

“我不跟你計較。”

黑暗中,雖然對方看不見,月影還是給了李啟晠一個大白眼。

“以後不會了。”

“太后和沈家以後不會送女兒進宮了?”

“不止,我是天子,你應該學會相信我。金口玉言,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必然做到。”

月影嚥了嚥唾沫,她猜到了陳嬪的事情應該是李啟晠做局,畢竟晚上她偷偷召了內侍,查了侍寢記錄,這兩個月明面上李啟晠日日歇在了陳嬪那兒。

可聽他現在的口吻,秦含煙的死難道也有貓膩?

“秦貴妃她……”

“死了。”

月影猶猶豫豫還沒問出口,李啟晠就快速回了話,她心下一驚,腳底升起一股涼意。

救命之恩,恩將仇報?

“秦貴妃死了,但是世上多了一個晗親王妃。”

懷裡的人如期的僵直了一瞬,李啟晠才又緩緩的說了一句。

他是故意的,小姑娘太不乖了,大半年的時間裡,兩個人一直各種冷戰,他心頭也有股子鬱氣未消呢。

“你是說……”

李啟晠將太后找秦含煙合作,後者卻反水與他合演了這出詐死的戲,順帶利用莫須有的子嗣,勾引沈家出手。一連毒害兩個皇嗣,沈令兒逃過了第一次,卻逃不過第二次。

他問秦含煙以後想要如何生活,她說自已想要個種花的基地,然後她要開店賣花和香露。李啟晠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李啟仁,於是讓椒房殿也佈置起花房,誰想那兩人交流養花心得,相處之下都還挺喜歡對方,這秦含煙就真是有了安頓處。

今天中午當著太后的面處置了令妃,下午召了沈路逸進宮。

一是告知他太后和沈令兒殘害皇嗣,太后自此便去皇家佛寺禮佛了,後者差不多該上路了。

二是表明了自已對舅舅的關心,幾月前因緣際會,在沈家產婆手中,救下了他小妾和兒子的性命。那小妾是沈路逸這兩年最寵愛的,所以沈夫人不止要孩子死,更要一屍兩命。

三便是希望與舅舅能成為自已治理太平天下的助力。

要說不說,威逼利誘都有了,沈路逸自然是應了李啟晠。

“那你是怕他不同意你處理太后和沈令兒的事?”

月影聽完還是有些糊塗,沈令兒謀害兩個皇嗣,太后第一次幫她處理得不乾淨,還留下證據,怎麼說沈路逸為了沈家名譽,也不會鬧起來。

“不,我是為了讓他支援我遣散後宮。”

“什麼?”

月影噌的坐起了身子,一臉不可置信,黑暗中,她只能隱約看到李啟晠的輪廓,於是她用小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

“你是認真的嗎?”

“小影兒,你是真沒良心,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你還懷疑我的真心?”

“對了。”

月影突然想起來兔毛拖鞋,古代的拖鞋都是類似於木屐,這種用厚棉布納鞋底,墊層厚厚的棉花,再包裹一層兔絨,應該不是古代就有的鞋樣吧?

“這個拖鞋,是你設計的?”

“嗯,這小鞋,影兒不喜歡嗎?”

看著月影有些嚴肅的表情,李啟晠有些不解,他那手摸過,都很舒適的。

“不是,這個……你是怎麼想到做這個的?”

總不能問,他是不是前幾世自已碰到的男主吧?

之前沒在意,今晚想了許多,包括檢視了后妃的侍寢記錄,月影發現雖然李啟晠與自已置氣,除了秦含煙,好多妃嬪侍寢的日子,他都在自已殿內睡著。

“就是有一日,我看到影兒坐在床邊,小腳漾著,突然腦海裡就閃現出這個小鞋的樣子,便畫了出來,著人去做出來。”

李啟晠隨便說說,月影卻聽得有些激動,自已是不是真的趕上收集到什麼主神碎片了?那回家豈不是指日可待,那多了的積分,怕就是因為攻略了主神碎片多得的。

月影想罷,看李啟晠的眼神更多了些痴迷的意味,雖然夜裡看不清,但李啟晠將人攬入懷裡後,明顯察覺出小姑娘頗為主動。

因為沈路逸聯合了自已的黨羽,支援李啟晠遣散後宮的行為,月影很順利的便成為了後宮唯一的女主人,沒有宮鬥宅斗的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這個世界,男主的黑化值也很快就清零了,李啟晠先月影一步去了,在離世之際,他才將玲瓏傘翻出來,交給她。

“影兒,前幾天我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我們在一起了好幾世。”

李啟晠有氣無力的說著,他捏住月影放在他掌心因年邁不再細嫩的雙手。

“這些年來,總有那麼些時日,我都覺得你在透過我看著別人,我一直還以為是歐陽哲呢。其實還是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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