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左家成問起郭玉蓉父母的意見,黃勝白倒是沒有什麼猶豫。

“郭玉蓉的父母倒是跟我父親提過那麼一兩次,不過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在這件事情上,他們還是得聽從嫡系那邊兒的意見,郭家這一輩的很多子女,都被家族用來聯姻了,自己做不得主。”

“所以,你現在是一個得之無味,棄之可惜,然後能不能得之,自己心裡還沒底兒的感覺?”

“唉···”

聽林深這麼評價,黃勝白嘆了口氣。

林深聽了黃勝白一番話,感覺自己也出不了什麼主意。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你跟她就先這麼處著吧。這次回國,在南河這裡多玩幾天。改天我騰出空來了,約你喝酒。”

“成,反正最近跟市裡的談判好像陷入僵局了,估計得多等一段時間,我等你電話。”

黃小白站起身來,跟左家成也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走吧,咱們也先到房間。”

林深提起箱子,和左家成拿著剛剛前臺給的鑰匙,上電梯進了房間。

看著林深笨手笨腳的把這些接收儀,監聽器之類的機器架上,左家成拿起一個竊聽器,問林深,“你準備怎麼把這東西送到那女的那裡?”

“嘿嘿···”

林深得意的一笑。

“小三子的姨夫,是咱們市裡面做花卉果木園林綠化工程的,我問過了,他們剛好跟匯海有合作。”

“咱們就冒充他們公司新來的員工過來拜訪甲方,給那個周璐送兩份伴手禮,然後把這個攝像頭啊,竊聽器啊,往裡面一裝。”

“我讓小三子跟他姨夫打好招呼了,不會露餡的。”

“到時候,不管是她在辦公室還是在車上,嘿嘿···”

“你就這麼確信那女的會在辦公室或者車上搞事兒,她萬一沒這麼大膽子呢?”

“就算她沒這麼大膽子,總能找出來點蛛絲馬跡吧。”

一般人對於窺探別人隱私的事情,總是興奮而充滿動力的,林二少爺也是如此。看著林深興致勃勃的樣子,左家成嘖了下嘴,沒再說什麼。

“走,下樓去車裡拿東西,去會會那個周璐···”

兩個人下了樓回到停車場,從車裡拿出來好幾個手提袋。

“這兩個,是裝了東西的,我來提著,其他的你提著就行,萬一那個辦公室有她別的同事,咱們也好打個掩護···”

兩個人提著東西到了樓上匯海的辦公區,一問,周璐竟然請假了,而且據說請了一週。

林深和左家成面面相覷。

其實想想很正常,田聰明剛被抓進去兩天,說不定警察還在調查事情的前因後果,周璐作為田聰明法律意義上的妻子,難免會被警察問到一些事情,如果還留在匯海,難免會在工作期間接到警察的電話,說不定還會被人找上門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有些難看了。

所以周璐的這個假,在左家成看來請的合情合理。

但對於興高采烈的林深來說,周璐的請假無異於讓他被潑了一頭冷水,而且還是請了一個禮拜。

“我他麼剛剛訂了一禮拜的房,錢都交了···”

五星級酒店的標間,雖然跟快捷酒店的標間在配置上差不了太多,但收費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剛剛在樓下前臺,林二少一下子交了差不多相當於之前快兩個月的生活費,雖然現在賬戶上有錢了,可想想依舊挺心疼的。

“要不你去樓下問問前臺,房間能不能退?”

“退肯定能退,就是錢不一定全退,前臺說了,特價房。”

林深一臉沮喪的說道。

“那得,你就在這兒踏踏實實住吧,你不是還想泡樓下那個前臺麼···”

“那女人都懷孕了我泡什麼泡人家,再說,我真想泡人家就定大床房了,定什麼標間···”

兩個人正說著,林深的手機響了,林深接了起來。

“喂?”

“···”

“啊,還在匯海呢···”

“···”

“嗯,他也在呢。”

“···”

“找他?”

林深抬頭看了看左家成,捂著話筒對左家成說,“黃小白說找你。”

“找我?”

隔著電話,左家成不知道黃勝白找他什麼事情,不過他隱隱有預感,不是黃勝白,而可能是郭玉蓉找他。

“樓下咖啡廳。”

“喂,小白,樓下咖啡廳,好,十分鐘後見。”

掛了電話,林深疑惑道,“奇怪,黃小白找你幹嘛?”

“我覺得可能不是他,可能是那位郭大小姐找我。”左家成站起來,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那娘們兒找你幹嘛?”林深也跟著站起身來。

“幹嘛?估計是不服氣!走吧,下樓看看就知道了。”

來到樓下,郭玉蓉和黃勝白還沒到,左家成要找地方坐,卻被林深一把拉住。

“哎,先坐進去,就是我們等她了。不給她這個臉,走,門口抽根菸去。”

兩個人抽完一根菸,才見到郭玉蓉帶著黃勝白下了電梯,姍姍來遲。

郭玉蓉被她老爹給關在酒店裡,嚴令不能踏出酒店一步,兩個保鏢還整天寸步不離的跟著,郭大小姐差點快要給憋瘋了。

剛剛聽黃勝白說在樓下碰見他們兩個人,郭玉蓉馬上就來了興致。

本身就窮極無聊,又剛好碰到對頭,那怎麼不得好好籌劃一番出出氣才行。

雖然郭玉蓉對兩人還有氣,可是也知道林深家裡就是這次來國內的合作商之一,那,有些撕破臉的事情就不能做了,起碼在這酒店裡是不能做了。

不過,打斷腿不行,某些打臉的事情還是很可以來一下的。

一個是罵過自己的人,一個是賭石贏了自己的人,不讓這兩人跪在自己的裙子下面唱征服,過大小姐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真是巧了啊,沒想到在哪兒都能看見你們倆個屎殼郎。”

郭小姐掏出一個精緻的煙盒,拿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來,又掏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把煙點著,吐出了一口淡淡的煙霧。

林深一聽就來氣兒。

他麼的你約我們見面,見面了竟然說這種話,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要不是那倆保鏢還跟著你,老子早就大耳刮子伺候你了。

哼哼,雖然手是動不了,但是可以動嘴啊!

靠舌頭,哥們也能讓你爽的我三佛出世,五佛昇天,一會兒就跪下來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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