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左家成同學,你好好的休息,回去之後,我就把你的事蹟跟主任彙報,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今年的優秀畢業生一定有你一個。”

佟輝做了離開前的最後一番表態。

“佟老師客氣了,您回去跟主任說是說,可千萬別讓主任再來了,我這估計躺兩天就回去了。”

左家成可不敢按醫生的說法在這兒躺一個禮拜,萬一明天護士來換藥,發現他身上的傷全都好的差不多了,你說天雷是劈他還是不劈他。

“行,我跟主任說說,等你出院了讓他再召見你。”佟輝笑著答應了。

“佟老師,我去送你···”,林深取出了車鑰匙。

“哎,小林,你和這位同學不是晚上要在這兒陪護麼,剛好我也該回去了。你把車給我,我幫你送佟老師吧,明天上午我再來。”

嫦娥忽然叫住了林深。

倒不是想要主動的撩一下佟輝看看他人品到底如何,主要是左家成買的那幾塊石頭還在林深的車裡,嫦娥得把他們取回去,開出來。

還有那個小碗和牛三斤的條幅。

左家成在南河沒房子,所有的家當都在宿舍裡放著,牛三斤的條幅也就罷了,沒人能看得出來。但其他的幾樣可有些了不得,被別人發現了秘密不太好解釋。

左家成剛剛已經跟嫦娥商量好,讓嫦娥先把這些東西拿走,等他有了落腳的地方後,再還給他。

“行···麼?”

林深看看左家成,明顯不太樂意。

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那個車裡,不太方便讓別人看見的東西不少。

剛才跟嫦娥一道兒來,有他在車裡坐著,嫦娥不至於亂翻亂看。但他要是不在的話,萬一嫦娥隨手從手套箱裡摸出盒小雨衣或者丁字褲之類的東西,那不是社死了麼。

“哎呦,你個老司機還害羞麼?你放心,我只開你的車,車裡的東西給我看我都不看。”

“再說,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敢放在車裡,還害怕被人看見麼?”

嫦娥看出了林深的心思,直接鄙視。

林深漲了個大紅臉,沒敢再說話,把鑰匙遞給了嫦娥。

嫦娥一走,林深卻直接來到床邊掐住了左家成的脖子,“說,是不是你跟常姐打的小報告,把我車的秘密暴露出去了?”

“咳、咳、咳···”,左家成一把推開了林深,“臥槽,你想殺人啊,我可是剛剛才見義勇為的河陰大學優秀畢業生,殺了我你罪過就大了。”

“見義勇為,我讓你英勇就義,快說,是不是你?”

“誰他麼有心思打你的小報告?只不過,上午來的時候,我屁股底下有個丁字褲,我給扔後座上了···”

“我他麼還是得殺了你···”

······

林深的帕薩特上,佟輝熟練地跟嫦娥套著話。

“這個,多謝美女送我回去啊,還沒請教···”

“哦,我姓常,是左家成的姐姐。”

姓常,不姓左,那應該就是左家成的表姐了!

佟輝心裡面暗暗地想著。

“這個,常女士,左家成這個事兒您放心,我親自盯著,一定會把見義勇為先進個人和優秀畢業生的榮譽給他落實了···”

“哦,那就多謝佟老師了。”

“沒關係,都是應該的麼。您看為了及時聯絡的話,方不方便留個聯絡方式。”

“這個就沒必要了吧,其實我跟左家成聯絡也不多,他的事兒我平時不怎麼管的。”

“這我可要說您一句了,他們這些大學生啊,離開了家到這裡上學,之後可能還會在這兒工作。看起來生理上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心裡面其實還是個孩子,最需要來自家庭和親人的關心。您作為他的姐姐,還是應該多留意一下他的事情的···”

“哦,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自己還沒有家庭,還沒人關心呢···”

嫦娥開始發力,看路的瞬間還不忘扭過來頭對著佟輝飛了個媚眼。

佟輝瞬間起了反應,骨頭縫都麻了,全身酥軟使不上力氣,只有一個地方是硬的。

好在佟輝雖然有點好色,但畢竟畢業沒兩年,平時接觸的也大多是學生,還沒有像某些前輩一樣,把麵皮修煉的奇厚無比,當然就更不敢直接動手動腳。

“呃,這個···,我看咱倆年齡差不多,要不您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兒,或者有什麼事兒想不明白的,我或許可以給您寬寬心···”

“你說的是真的麼?什麼事兒都可以找你麼?”

···

病房裡,趁著張凡暉出去打水,林深問起了左家成今天在古玩城發生的事兒。

“老四,今天古玩城,你說過去了跟我解釋,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知道林深肯定會問,左家成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那什麼,我有個二爺,你知道吧?昨天我二爺給我打電話···”

左家成慢慢的說了起來。

作為宿舍裡關係最好的兄弟,左家成家裡的情況,林深或多或少的還是瞭解一些的。

左家成爺爺的父親,就是左家成的曾祖父,收養過一個乾兒子,就是左家成剛才說的二爺。

左家成曾祖父去世時,這個乾兒子年齡還小,於是老左老爺子便把這個乾兒子託付給了自己的兒子。

左家成的爺爺,便在他這個幹兄弟世界裡扮演了一個亦父亦兄的角色。

但是左家成的爺爺也沒能活多大。

三個孩子,兩兒一女還都是幼年時,左老爺子正值壯年,卻偏偏撒手而去,留下左家成的奶奶拉扯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叔子。

按照左家成奶奶的說法,他爺爺這個幹兄弟,看著眉清目秀,真的是一身偷雞摸狗的江湖本事,可對待自家人極好,把左家成的奶奶當成了親媽來對待。

在那個動亂的年代,便是家中全是壯勞力,也難免會吃不飽穿不暖,更何況一家婦孺的左家。

可左家三兄妹從來就沒怎麼捱過餓,偶爾還會有個葷腥打打牙祭,都是他們這個二叔不知道從哪兒摸來的糧食。

偏偏,左二爺好像還有點不為人知的手段,那個年代的人雖然狂熱,可真發生些神鬼莫測的事情時,還是會怕的。

結果便是左家雖然要比別人家過得稍好些,卻也沒人敢做些什麼?至於背後泛酸說兩句,便由他了。

改開之後,左家成的父親和叔叔漸大,能撐得起家庭的重擔了,左二爺便告別了左家成的奶奶,說要外出學道,十年之後才回,卻已經成了一個梳道髻,著道袍的道士,跑到南延縣城外的白雲觀擺了個算卦的攤子,號稱“鐵口直斷”。

只是在左家成心裡,他這個二爺是不是真的鐵口直斷不知道,但道士卻大機率不是真。

因為他不止一次看見過他二爺改頭換面後往那些燈光昏暗的美髮屋裡鑽。

“你二爺告訴你今天來古玩城要買這寫的麼?”

林深只知道左二爺是個道士,其他的還不清楚。

“嗯,除了你的手串,還有後面跟那個小娘們的賭局裡的東西,其他的都是二爺告訴我的。”

“不過他也沒說那麼清楚,只說這東西看運氣。比如那個小碗,他說手串旁有個青花小碗,但具體時哪個攤位沒說,就讓咱倆去碰。”

很多東西既然沒法兒解釋,就往神神鬼鬼的角度上引,反正左二爺是道士的事兒以前林深就知道。

“哦···,我說你挑石頭怎麼不怎麼仔細,都是看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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