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鄭總,有沒有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

走到土地廟前面的正殿裡面,鄭少陽三個人仍然跪著。

饒是土地廟裡異常陰涼,兩個馬仔也早已跪的滿頭大汗,渾身無力。左家成出來的時候,正看見倆人撅著屁股趴在地上。

鄭少陽情況好點,畢竟有個蒲團。

“左大師···”

看見左家成從後面出來,鄭少陽掙扎了兩下沒能起來,左家成拉了一把才好不容易站住。

“您別說,拜了這一會兒,確實感覺身上輕鬆了很多···”

鬼才知道輕鬆了沒有,但是左大師這麼問,肯定得順著說啊。

“出來說···”

左家成看了一眼,站在牛三斤的像前拿他的字唬人,有點不好意思,而且這土地廟裡面也沒有個坐著說話的地方。

出來更不是說話的地方,面前一片一片的廢墟, 兩個人也不是搞拆遷的,大太陽下面根本站不住人。

“走吧,找個茶館、或者咖啡廳,坐著聊。”

鄭少陽開車,拉著左家成和兩個馬仔,在附近找了個咖啡廳坐了下來。

兩個馬仔連路都差點走不成,更別說開車,到了咖啡廳之後寧可坐車裡涼快,也不願下車,倒是省了鄭少陽的尷尬。

問了下左家成,鄭少陽要了壺茶,這才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左大師,我這個···”

“你放心,我說了能解決,就是能解決。”

左家成端起茶來慢慢啜了一口。

“只不過,所謂物極必反,你這個毛病呢,不能治的太完美···”

鄭少陽沒聽明白,試探著問,“左大師說的不太完美,是什麼意思···”

“就是···”

左家成的臉沒來由的一紅。

跟一個男人討論這種事情,即便是打著治病的旗號,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哥們自己還是個處男呢。

定了定神,這才裝出一副高人風範,低沉著聲音繼續說道。

“我所說的不完美,有兩個結果。”

“打個比方吧,就好像打旗子。”

“一種結果,就好比旗杆是氣球做的,稍微有點軟,但是你放心,打旗子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還有一種結果,就好比旗杆是精鋼所做的。因為太重,所以肯定沒人能把他豎起來。但是硬度肯定沒問題,幾乎可以說是無堅不摧。還有一個毛病就是他不像第一種,打完旗子放了氣,還能恢復正常。”

“···”

良久,鄭少陽才遲疑著問道,“左大師所說,治療後的結果,是不是一種叫堅而不舉,一種叫舉而不堅···”

看著左家成誠懇的對著他點了點頭,鄭少陽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我他麼原來堅舉都沒問題,就是快了點。按你說的,原來的毛病是沒有了,可他麼你又給我治出來個新毛病···

看著鄭少陽漲紅的臉,左家成趕忙解釋。

“你別誤會啊,不像你想象的那樣。”

“雖然吧,情況有點類似於你剛才所說的,但是正常行房肯定沒有問題。”

“而且,時間上比平均水平···,估計還會,高···,很多···,呃,高一些,但是總比你現在到門口看看,吐口痰就走的好···”

左家成看著鄭少陽的臉色,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往外說。

倒不是害怕鄭少陽會對他怎麼樣,而是有點不好意思。

說了要給人解決問題,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個這樣,確實有點像個騙子了。

徐少陽心裡面像海嘯一般翻騰,但還好,畢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並沒有因為心中的波動而失態。

商人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屈能伸。

南河這地方別看地處中原,發展落後,但因為歷史悠久,不知道產生了多少有底蘊的大家族。

所以即使徐少陽在南河商圈裡算是個有點背景的,但依然被他那個表姐夫耳提面命了很多次,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而徐少陽自己也在碰了幾次頭之後終於認清了現實,總算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會輕易為情緒左右。

左家成把他的話說完之後,徐少陽就在心裡不停的做著取捨。

土地廟不是假的。

徐少陽在南河二三十年,這個土地廟的歷史早就聽說過,外面寫著“土地廟街”的那個路牌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左大師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假的?

徐少陽心裡面泛起了這個念頭,但隨即又把它壓了下去。

剛才在汽車銷售公司會議室裡面,左家成所說的那三個秘密,前一個不說,後兩個幾乎只有他自己和那個小情人知道。

可今天人家去買車,他跑過去勒索人家,人家是迫不得已才把身份表露出來,十萬塊錢的香火錢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要是沒有這檔子事兒,他跟人家根本就沒有交集。人家犯得著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費這麼大勁兒麼?

所以左大師這個身份,造假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徐少陽依舊沒有完全拋掉心中的懷疑,眼珠子一轉,半真半假的問了一句。

“那,這兩種···,呃,結果,吃的藥一樣麼?”

“吃藥?吃什麼藥?嗷···,嗷,不用吃藥。我玉虛宮門人出手,怎麼會需要吃藥呢!”

左家成聽徐少陽問,剛開始還有些恍惚,隨即便明白過來。

“這兩個橫批,你挑一個,拿回去裱起來,掛在臥室的床頭,當晚就可以見效。”

說著,把手中那兩個橫批拿出來,展開了給徐少陽看。

“不用吃藥?就把這掛床頭?”

徐少陽還有些不相信,看左家成點了點頭,這才把視線挪到那兩個橫批上。

兩張不知道什麼報紙上,既沒有畫符,也沒有寫什麼咒語,就是兩句古詩之類的書法。

一張上寫著“大漠孤煙直”,一張寫著“窮且益堅”。

有些不同的是,寫著“窮且益堅”四個字的那一張,下面有四個油墨印刷的七十六號大字:難言之隱···。

“這兩張,對應不同的效果,你選一張吧。”

不用吃藥,只是把兩個條幅樣的東西裱起來掛床頭,那自己受騙的可能性就小得多,更何況剛才人家說了,當晚就見效。

不過徐少陽還是有些鬱悶。

你把兩個條幅都給我不就成了麼?

我還尋思需要吃不同的藥,相互之間犯衝呢。

徐少陽剛小心翼翼的問出來,左家成就一臉嚴肅的說道,“剛剛已經告訴你了,物極必反,過猶不及。”

“若是兩張都給了你,以你的條件,必定是聲色犬馬,夜夜笙歌。你有幾顆腰子能扛得住?不出半年,你必定是形容枯槁,到時還得來求我救你,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幹什麼。”

“只能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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