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是假，孫胖子想把左家成灌迷糊了套出來他賭石的秘訣是真。
左家成心裡好笑，這兩天怎麼都是這種招數。
“這···，多不好意思。”
他如果託詞拒絕，孫胖子說不定就想別的辦法了。
可見左家成遲疑，孫胖子馬上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這照顧哥哥不少生意了，今天還給讓那麼大利···。吃頓飯算啥？必須吃，還得個正經兒地方吃。”
“你等我一下，我把石頭放保險櫃裡，咱們馬上就走···”
孫胖子開車，把左家成帶到了北郊的一個衚衕口，鎖好車徒步進了個大四合院。
這四合院離左家成的學校沒多遠，左家成坐公交還從外面經過過，遠遠看著富麗堂皇，還以為是哪個富豪的家，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私人的會所。
“左老弟，這滿園春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菜做的相當好，據說主廚是原來國宴的廚師退下來的。”
“咱們來看看今天都有什麼菜。”
滿園春就是這會所的名字。
除非提前進行了預約，否則會所每天推出的菜品，都是按照當天能買到的最新鮮的食材製作的，光是這個噱頭就讓左家成聽起來高階了許多。
進到院子裡面，也是一步一景，花叢、翠竹，山石，迴廊，頗有點姑蘇園林的味道。只是可能考慮到畢竟是喝酒吃飯的地方，害怕客人喝多了後發生危險，那些池塘、拱橋、上上下下的臺階之類卻都無蹤跡。
迎賓把兩個人領進了一個小包房，孫胖子按照今天的選單點了六個菜，一個湯，又讓拿了兩瓶好酒，給左家成倒上。
“左老弟，來，走一個···”
···
鄭少陽自從決定聽從左家成的建議，便開始做轉型的準備。
若是沒有左家成的建議，兩個月之後，走投無路的鄭少陽也得轉型，只不過那是被動的。
現在，主動因素佔了一多半。
擺在鄭少陽面前最主要的問題，除了去收購一家小酒廠之外，最主要的是要將倉庫中以前留下來的紅酒清掉，另外就是回收外面的欠款。
庫存好辦，實在賣不掉，將來果酒的渠道建立起來之後，也可以搭著賣。
但是欠款的回收就很有些問題。
之前鄭少陽為了鋪渠道，都是回收一批欠款，再供下一批貨。雖然也有拖欠的，但大部分都能正常回款，週轉起來並沒有產生什麼問題。
但這次知道他跟人競爭經銷商處於下風之後，下面的渠道便開始明裡暗裡擠兌他，拖著各種理由拒不回款，而這也讓他跟人的競爭更加困難。
鄭少陽讓財務算了一下，如果外面的欠款都收回來，再把庫存清掉，加上公司賬上的現金，他這次一共能拿出來兩千萬投入果酒的生意，可現在···。
賬上只有不到四百萬的現金。
不說別的，估計盤下來一個酒廠都做不到。
雖然左家成說他能投資，但鄭少陽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雖然丁文彬說要拿一千萬請左家成算命時，鄭少陽就在現場。
雖然郭氏集團到大澤轉的那一圈，鄭少陽是左家成借來的司機。
可鄭少陽依然不覺得左家成能拿出來多少錢投資。
據他了解，丁文彬後面並沒有什麼動作，起碼不像他一樣弄了一幅字掛在床頭上。
而且最近幾天還聽說似乎身體不舒服，把會所的生意扔給了潘強，自已跑京都找了個老中醫調理去了。
這很明顯左大師沒給他出主意麼。
郭氏那邊，倒是有可能給左大師一筆。
不過，雖然不知道郭氏讓左大師算的是什麼，但這種大家族，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不可能左大師領著他們去轉一圈就給一大筆錢。
再說，左大師這麼年輕，老郭信不信還在兩可呢。
這事兒又沒法兒去問左大師。
所以，還得靠自已啊。
鄭少陽轉型的事情當然會引起各方人士的注意。
有些人只是當八卦看，有些人卻因為涉及到自身利益，直接把鄭少陽叫了過去。
“少陽，我聽說你的公司最近有點變化？”
馬毅後背倚在沙發上，看著旁邊同樣坐在沙發上，卻只用了半拉屁股的鄭少陽。
“姐夫，最近一段公司的情況，我之前都跟您彙報過，我就不再多說了。”
“轉向這事兒，雖然有點突然，這不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麼。”
“而且，我前一段兒時間遇到一個大師，他幫我算了算，又看了看公司的風水。說公司的風水沒有問題，這完全就是一個商業上的問題。還說用風水不是不能解決，只不過是解決了也有點得不償失。”
“得不償失，什麼意思？”
馬毅拿起桌上的煙倒出來兩根，扔給了鄭少陽一根，自已拿著在茶几上磕了磕，鄭少陽趕忙拿起打火機伸過來，給他表姐夫點著，這才又給自已點上。
“姐夫，你看啊，最近這兩年，國內的紅酒消費其實是一個下滑的趨勢。咱們國家傳統的酒類還是白酒和黃酒。紅酒這東西除了在會所裡有點消費外，就是某些留洋回來的，或者一些小資情懷的人會喝。”
“所以啊，紅酒銷售再想像之前一樣高速發展根本不可能，人家大師勸我，倒不如趁這個機會轉行，搶佔先機，找一條沒什麼人競爭的賽道。”
“嗯···”
馬毅點了點頭，鄭少陽說的倒不無道理。
別的不說，之前他們區裡招待，不管客人是從哪兒來的，是男是女，酒桌上往往都會上幾瓶紅酒，美其名曰健康、文明。
可現在，很多招待，連女的都開始喝白酒了。
“那你準備轉向做什麼賽道，還做酒麼？”
“對，還做酒，但是是果酒。”
“果酒？”
“沒錯，姐夫。果酒是用水果或果汁為主要原料，經酒精發酵製作···”
“哎···”
馬毅伸出手製止了鄭少陽繼續說下去。
“這個你不用跟我說，我不關心。我想知道的是，你說的轉型，轉型之後，公司會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