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安靜了半天。
“啪。”
左二爺忽然在林深的後腦瓜子上拍了一下。
“就是吃頓飯，還給你整出來個哲學家。”
“老道是想告訴你，我騙你是因為那會兒想騙你，想告訴你是因為現在想告訴你，沒他麼那麼多理由。”
“二爺，這是我宿舍裡的二哥，在學校跟我關係最好，你客氣點。”
見林深被左二爺一巴掌打的有些懵，左家成說話提醒左二爺。
“我這才是沒把給他當外人···”
左二爺辯解了一句，到底還是回過頭對林深說，“小子，看你挺對我脾氣，還請我吃飯，請我住宿的份兒上，老道教你一套功夫怎麼樣？”
“功夫？什麼功夫？”
林深來了興趣。
“練好了能一個打一百個麼？”
“一百個？你以為是演電影麼？老道我這體格，從小練的童子功，也沒說一個能打一百個。更何況你都這個年齡了，現在才開始練···”
左二爺嫌棄的撇了撇嘴。
“二爺，你又騙人，我怎麼不知道你從小練童子功，再說，你有這功夫怎麼不教我？”
左家成直接揭穿左二爺。
“你知道個屁，我這童子功練成之前，不能接觸女人，老道我還是四十多歲大成之後才開的葷。”
“要是讓你四十歲之後才有女人，你爹你娘能願意我麼？”
“啊？”
林深有點傻眼，不過旋即又醒悟過來。
“那個，二爺，我···，我已經···”
“我知道，你已經開過葷了，不礙事兒，我教你的不是我的童子功，是另外一套。”
“練好了以後，不能說讓你一個打十個，不過一次打兩三個還是問題不大的···”
“真的？那我要是跟那些專業練拳擊，練武術的打會怎麼樣？”
“那你不是找死麼？我教你的功夫又不是跟男人打架的功夫。”
“不是跟男人打架的···”
林深有一瞬間的愣神兒。
不是跟男人打架的功夫，那就是跟女人打架的功夫。
跟女人打架的功夫···
跟女人打架···
跟女人！
唰，彷彿一道光從天而降，投在了林二公子的身上，林公子豁然開朗。
“您老人家要教我房中術？”
“噓···，你他麼這麼大聲幹嘛。”
左二爺好像也知道在公共場合，跟兩個孫子輩兒的年輕人喧譁這些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一把捂住了林深的嘴。
而左家成，早已經被左二爺雷的外焦裡嫩了。
果然，二爺身上是有功夫的···
不然不會以將近花甲的高齡，還讓后街那個胖娘們兒放開身心接受，被抓到了還心甘情願去堵門給二爺爭取逃跑的時間。
隨後飯桌上的話風便忽然轉變了。
左二爺和林深越說越熱乎，感覺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兩個人估計都要拜了把子。
左家成一點兒都插不上嘴。
畢竟一個連車都沒摸過的毛頭小夥兒，跟兩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之間，是沒有辦法進行交流的，哪怕正在學習幾千年前流傳下來的駕駛技巧也不行。
到最後從自助餐廳出來，林深熱情的非要拉著左二爺去洗浴，一定要給左二爺找三個技師，結果被左土地嚴詞拒絕。
見左家成態度堅決，左二爺給林深使了個眼色。
“哎呀，今天舟車勞頓，精神略有些萎靡，就先聽大成的，暫時先不去了。”
“等我啥時候安頓住了，騰出來手了，咱爺倆到時候再聯手踏遍南河各大洗浴中心和按摩會所···”
兩個人把左二爺送到酒店房間，轉身正要離開，忽然被左二爺叫住。
“大成，這屋裡擺著的這些···”
左二爺一指桌上擺著的訊號接收器之類的電子裝置，“這是幹嘛用的？”
林深和左家成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資訊。
“說不說？”
“說吧，說不說他都會摸，說了可能還沒麼多好奇，不然給你拆了都說不定。”
“那你去說？”
“···，好吧。”
左家成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把遇到田聰明喝醉了砸車，然後林深花了幾十萬買這些東西，結果周璐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沒能用上的事兒跟左二爺說了一遍。
沒錯，就是幾十萬，說的少了怕左二爺真把東西給拆了。
“還有這事兒？”
左二爺不算太大的眼睛裡閃爍出了精光。
“這東西怎麼用的？”
林深上前，把竊聽器，微型攝像機等的用法告訴了左二爺。
“行，先回去吧。你們這事兒辦的不怎麼高明，讓老道晚上想想怎麼幫你們擺平。”
“老道出馬，三天就給你們查的清清楚楚，水落石出。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還花幾十萬買這一堆高科技裝置，嘖，嘖，真是土豪，錢多了騷的。”
平白捱了一頓喇呲，左家成和林深也不敢解釋，打個招呼就走出了房間，回學校睡覺去了。
左子然的家中。
臥室中開了空調，略有些涼意，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只在腰上搭了一條薄毯子以防著涼。
剛剛夫妻兩個哄睡了思思，盤腸大戰一番，各自清洗完畢，就沒有再穿衣服，倚著床頭一邊兒說話，一邊兒等著激情褪去，或是重燃。
“定下來了？”
“嗯，今天組織上找我談話了，正在走手續，估計就是下週的事兒了。”
“那你以後···？”
“放心，離得這麼近，我就是每天跑來家裡住，時間上也不耽誤，只不過前三個月，可能只能週末回來了。”
“···”
作為醫生，董華的思維方式一貫很理性，只是因為對左子然突然將要離開很不習慣，這才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董華又問。
“那邊兒的情況，你都瞭解過麼？”
“瞭解了一點，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據說一把手和二把手鬥得有些厲害，市裡面卻沒有做任何的調整，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
“那你過去，豈不是要···？”
“放心，我的跟腳在省裡組織部門，就算是市裡面都要給些面子，我如果就是打定主意不站隊，他們也只能是拉攏，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董華一手摟緊左子然的腰，又向左子然的懷裡靠了靠。
“要不，我申請調到你們縣醫院或者婦幼保健院怎麼樣？”
“別開玩笑了，你過去當院長我都嫌縣醫院級別低，怎麼能讓你去那兒。”
“可是，我就是不捨得你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