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死了以後,就被大夥放在了地上。

這會兒老李婆子想把他的屍體帶回去,只能求助大夥幫忙抬。

可當大夥見到她看過來的眼神時,紛紛往後退了去。

顯然老李婆子剛剛已經把大傢伙都得罪得狠了。

最後還是老村長說話,人群裡的男勞動力才上前將李福的屍體抬回了李家。

李家兄弟多,得知李福突然暴斃,地裡活都沒幹完就跑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人李家都陷入了李福突然去世的悲痛中。

“小初,你說這李福咋說死就死了,還是死在咱家門口。”

李福的屍體被抬回家後,眾人也都散去。

劉雲虹牽著許槿初回到家裡,有些忐忑不安地問。

一旁的高大娘嘆口氣說:“雲虹啊,你想多了。

李福的死,完全是因為老李婆子的無理取鬧,她天天在那裡胡攪蠻纏,把李福逼得喘不過氣來。

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許槿初也走過來,輕輕地攬過母親的肩膀。

她的聲音溫和地安慰,“高大娘說得對,這件事本來就是老李婆子自己鬧出來的。

李福的離世,我們都感到惋惜,但責任不在咱們。”

劉雲虹微微點頭,但她的眉頭仍緊鎖著,“話是這麼說,我只是怕沒了李福壓著,那老李婆子再鬧咱們......

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許槿初明白母親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放心吧,媽。

如今李福已經不在了,老李婆子再想鬧事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而且,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如果她真的敢再來找麻煩,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這時,高大娘插話了,“可不咋的,妹子,你就別擔心那麼多了。

老李婆子雖然瘋瘋癲癲的,但也不是傻子。

她已經鬧出人命了,再敢來鬧事,就是老村長也不會放過她的。

咱們就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吧,別被她給攪和了。”

高大娘的話雖然有些糙,但卻說到了點子上。

許槿初也點頭附和道:“高大娘說得對,我們不能再讓老李婆子影響到我們的生活,大家都關起門來過好自己的日子比啥打都強。”

劉雲虹聽了她們的話,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

她知道,有女兒和這些好鄰居在身邊,她不必再害怕那個瘋狂的老李婆子了。

於是,她輕輕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好,我聽你們的,好好過咱自己的日子。”

得知許槿初回來,趙桂芳連忙跑了過來。

李福突然暴斃的過程她也是全程都看到了。

當時沒出來幫忙,只是不想惹上麻煩。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她才一臉假笑地走進來。

“哎呀,我這剛剛聽說老大媳婦回來了,還不敢相信呢,這一看,果然是真的!”

趙桂芳的聲音帶著幾分誇張和做作,彷彿她真的為許槿初的歸來感到高興。

劉雲虹微微皺起眉頭,她的直覺告訴她,趙桂芳的出現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

她冷冷地瞥了趙桂芳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你不是早就來了嗎?我都看到你在人群裡躲著看笑話了。”

趙桂芳被劉雲虹揭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她支支吾吾地辯解道:“哪有,我到時候人門口都沒人了。”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一旁的許槿初身上,似乎在尋找著某種支援。

劉雲虹並不想過多糾纏,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來這裡做什麼?”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淡和不耐。

趙桂芳嘿嘿一笑,彷彿找到了一個絕好的藉口,她的目光在許槿初身上掃過,然後說道:“我這不是看老大媳婦回來了,叫她回家吃飯嘛。”

劉雲虹聞言,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我姑娘有家,去你家算什麼飯?”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譏諷和不屑,顯然對趙桂芳的邀請並不感興趣。

趙桂芳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繼續堆著笑容說道:“哎呀,你這話說的,婆家不也是他家嗎。”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討好和拉攏,試圖拉近與許槿初的關係。

然而,許槿初卻並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冷漠。

過了一會兒,許槿初終於有所動作,她從行李箱中緩緩拿出賀晏梅託付她帶回來的東西。

她原本打算在下午去看望賀正山的時候,再將這些東西一併交給他,但趙桂芳的出現卻打亂了她的計劃。

現在,她可以省去一趟奔波了。

“這是小梅給你們買的東西。”許槿初的語氣平靜而冷淡,彷彿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趙桂芳一眼看到許槿初拿出的東西,眼睛頓時一亮,就像是在黑暗的房間裡突然看到了明亮的燭光。

她的臉上露出了貪婪和欣喜的表情,彷彿已經看到了這些東西帶來的利益。

然後,許槿初又拿出一沓錢,遞給了趙桂芳。看到錢的那一刻,趙桂芳的心中的貪婪之火瞬間被點燃,她甚至忘記了手裡還拿著許槿初剛剛給的東西。

她一邊數著錢,一邊樂不可支地說:“這是小梅給的吧,這孩子,真是長大了,懂事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和滿足,彷彿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尷尬和試探。

許槿初卻注意到,趙桂芳在整個過程中,沒有問過一句有關賀晏梅的身體和工作情況。

這讓她不禁為賀晏梅感到一絲心痛。

她明白,趙桂芳關心的只是賀晏梅能給她帶來多少利益,而不是賀晏梅本身的幸福和安康。

這份冷漠和貪婪,讓許槿初對趙桂芳的印象更加惡劣。

把錢放到貼身的口袋裡,趙桂芳又彎腰撿起剛剛被她放到地上的賀晏梅買給他們的東西,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那既然你這樣,我就先回去了,老大媳婦啥時候想回,再回。”

話音還沒等落,人就已經轉身邁出了門檻。

高大娘無語地指著已經走出許家大門的趙桂芳。

“這趙桂芳哪裡是來接小初回去吃飯的,分明是過來拿東西的,這是生怕小梅拿回來的東西和錢被你們匿下似的。”

劉雲虹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滿腔的同情和憤怒為賀晏梅燃燒,無法再忍受趙桂芳那般的自私行為。

她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般射向趙桂芳離去的背影,語氣中充滿了不平:

“這趙桂芳,拿了東西就走,連問都不問一聲小梅的情況,她那心就是石頭做的,孩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掙的錢,就這麼心安理得地拿走,良心不會痛嗎?”

許槿初在旁邊聽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早已見慣了趙桂芳的所作所為,不願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算了,不說她了,說了也是白說。”

然後,她從包裡拿出給劉雲虹買的東西,一件件地拿出來放在桌上,“雲虹,這是給你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接著,她又轉向高大娘,遞給她一份禮物,“高大娘,這是給你家的,希望你們會喜歡。”

高大娘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溜圓,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

她顫抖著雙手,不敢置信地接過禮盒,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這太貴重了,槿初,大娘不能收。”

許槿初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陽光,溫暖而明媚。

她輕聲說道:“高大娘,這是我特意為你們選的,你就收下吧。

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們幫了我媽很多忙,我感激不盡。”

然而,高大娘依然堅決地拒絕著。

她緊握著禮盒,彷彿那是燙手的山芋:“不行,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這時,劉雲虹走上前來,她理解許槿初的心意,也明白高大娘的顧慮。

她輕輕地拍了拍高大娘的手,微笑著說道:“嫂子,你就收著吧,這是孩子的一片心。”

高大娘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終於鬆動了幾分。

她看著許槿初,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小初真是個好孩子,那......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啊孩子。”

許槿初再次露出了微笑,她的眼神中滿是對高大娘的感激和敬意。

她輕聲說道:“高大娘,您就收下吧。這是我對您的一點小小的心意,也代表了我們家的感激之情。”

高大娘握著禮盒,眼中閃爍著淚光。

她知道,這份禮物不僅僅是一件物品,更是許槿初對她們家的深情厚誼。

老李家的喪事猶如一場盛大的慶典,打破了鄉村的寧靜。

老李婆子故意將喪事辦得張揚,

眾人原以為,李福的離世會讓老李婆子收斂一些,畢竟突然失去了老伴,總該有些悲痛的模樣。

然而,她卻出人意料地讓人把李福的棺材直接抬到了許槿初家的大門口。

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村民們的圍觀和議論。

老李婆子身穿一身黑色的喪服,跪在棺材前,手中握著燒紙,一邊哭喪一邊將紙錢投入火盆。

她的哭聲撕心裂肺,彷彿要將所有的悲痛都傾訴出來。

“老李婆子,你這是在幹什麼?”有人忍不住上前詢問。

“你這是不是過分了?哪有把棺材放人家門口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又有人不滿地指責道。

“就是,看來這是賴上老許家了,想訛詐一筆吧。”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了竊竊私語。

“唉,這李福死了,可沒人能管得了她了。”有人無奈地搖頭嘆息。

然而,面對眾人的指責和議論,老李婆子卻彷彿充耳不聞。

她繼續燒著紙錢,一邊哭喪一邊喃喃自語:“老頭子啊,你死得冤枉啊!我一定要為你討個公道!”

屋裡,劉雲虹站在屋內,眼神憤怒地盯著門口那龐大的黑色棺材,以及在一旁燒紙哭喪的老李婆子。

她的臉色因憤怒而變得鐵青,彷彿要滴出墨汁來。

劉雲虹在屋子裡焦急地踱步,雙手緊握成拳,胸中的怒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她突然停下腳步,目光落在牆角的一根燒火棍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她快步走過去,抄起燒火棍,氣勢洶洶地就要衝出屋子。

“不行,今天我非跟老李婆子拼個你死我活!”

劉雲虹怒吼道,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迴盪,充滿了決絕和憤怒。

她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和不公都宣洩出來。

“媽,你現在衝上去就是中了老李婆子的圈套。”

許槿初急忙上前安撫,擔憂地看著母親激動的樣子,生怕她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許槿初繼續說道:“而且死者為大,咱們出去跟她鬧,豈不是跟她一樣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憂慮和無奈,她知道母親的脾氣,一旦發起火來,是誰也攔不住的。

但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並不是衝動能夠解決問題的。

劉雲虹聽到許槿初的話,身形微微一滯。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扎,但怒火依舊熊熊燃燒。

她知道女兒說的是對的,但她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卻難以平息。

她握緊手中的燒火棍,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力量來源。

就在此時,門口的老李婆子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哭聲,讓整個屋子都為之震動。

劉雲虹的身體一震,手中的燒火棍也微微顫抖。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回到屋子裡。

她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衝動的時候。

“那怎麼辦?不能讓她一直在這兒停著吧,晦氣死了。”

許槿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理解劉雲虹的怒氣從何而來。

在農村裡,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情。

現在,一口棺材被停在大門口,無疑是對整個村子的挑釁和侮辱。

不等許槿初和劉雲虹有所反應,周圍的鄰居們已經按捺不住,憤怒地湧上前來。

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指責和謾罵聲交織成一片。

老李婆子瞬間成了眾人指責的焦點。

“老李婆子,你趕緊把你家李福的棺材移開!”一個粗獷的男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其他村民們也紛紛附和,聲音越來越大。

“就是,你最好趕緊把棺材挪走,否則別說我把你也塞進去。”

看得出來,村民是被老李婆子逼急了,已經顧不上死者為大的道德倫理問題了。

只想讓她趕緊把棺材挪走。

面對村民們的憤怒,老李婆子卻毫不畏懼,她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想要我把棺材挪走,行啊,你們讓劉雲虹和許槿初出來給我磕頭認罪,我立即就把棺材挪走。”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人群彷彿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老李婆子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隨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剛剛走出門的劉雲虹和許槿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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