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自小就跟隨父親張繡顛沛流離,很少過上過安穩日子,更別說和睦的家庭生活了。

古代女子地位低下,父親張繡常年在外奔波,對待張氏就像是養貓一樣,想起來了給點吃的,想不起來,張氏會一連餓上幾天,無奈只能自已覓食。

可自從來到曹府,親眼目睹曹昂父子之間父慈子孝,母子之間母慈子孝,這一幕,讓張氏狠狠的羨慕了一把。

尤其是曹昂讓她同案而食,更是讓張氏感動得聲淚俱下。

丁夫人大概也看出了張氏的身世悲涼,便也將張氏當作兒媳一樣,只是對她好言相勸:

只要侍奉好公子,無論妻妾,丁夫人都會對她們一視同仁的。

這一點,丁夫人自已也是深有感觸。

當初嫁給曹操時,隨身陪嫁的婢女劉氏,就是像如今的張氏一樣,身份卑微。

可是丁夫人不能生育,相反劉氏卻給曹操生下了兒子曹昂。

然後機緣巧合,劉氏去世的早,丁夫人便順理成章收養了曹昂。

最終丁夫人母憑子貴,從而徹底奠定了自已正妻主母的家庭帝位。

曹昂讓身為妾的張氏一起同案而食,這樣不合常理的舉動,丁夫人也只是聽之任之。

畢竟,只要是寶貝兒子喜歡,她這個做母親的,也都會依著曹昂。

畢竟乾坤未定,誰又能知道誰不是黑馬?

一起吃完飯後,眼看天色已晚。

丁夫人反覆叮囑了兩人,便獨自離去,臥室裡只留下曹昂和張氏兩人。

趕了幾天的路,也都有些乏了,張氏侍奉曹昂在床上躺下,眼看四下無人,這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張氏不禁感慨道:

“公子……可真是幸福呢,丞相對你這麼好,還有這麼好的母親。”

曹昂頓感奇怪,道:

“難道你的父母對你不好嗎?”

忽然間,張氏的神色就黯淡了下來,道:

“我沒有母親……”

曹昂笑著道:

“胡說,沒有母親,你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親生母親去世的早,我是繼母養大的。”

聞聲曹昂不由得愣住了。

有道是,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不難想象,張氏自小都是過著怎樣非人的生活。

張繡是個大老爺們,他怎麼可能會細心的照顧這個柔弱的女兒?

想到這裡,曹昂朝著張氏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見狀,張氏忙湊到曹昂的床頭。

曹昂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還帶著點嬰兒肥。

同時,張氏的身上還帶著些許羊肉的羶味。

張氏出生在西涼,自小吃羊肉喝馬奶長大,身體長得還算壯實,難怪丁夫人說她好生養。

張氏見曹昂一臉愛惜的看著自已,疑惑的道:

“公子……是要讓我侍寢嗎?”

曹昂啞然失笑,道:

“我現在身上還有傷,可不敢幹那事。”

張氏愣了一下,整張臉瞬間通紅一片。

張氏看似懵懂,可也大致知道那事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我們怎麼睡覺?”

曹昂伸手指了指被窩的另一頭,道:

“要不……你就睡那頭吧,我怕半夜控制不住。”

張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吹了蠟燭,開始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然後便小心翼翼的鑽進了另一頭的被窩裡。

就在被窩裡,張氏骨碌下身子,然後伸手摸了摸曹昂的雙腳。

然後發現他的雙腳有些微涼,於是張氏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把曹昂的雙腳抱在了懷裡,用自已的體溫去暖雙腳。

這一幕,讓曹昂大為感動。

在古代,妻和妾有著明顯的區分。

可這也只是相對於平民百姓而言。

真正的帝王將相,可以隨心所欲。

喜歡哪個就是哪個,也無論貴賤之分。

唯一區別的是,正妻的位置,可是不敢隨意亂動的。

尤其是嫡出和庶出之間的區別。

可即便如此,也都不是絕對的。

就譬如曹昂。

明明是庶出,可曹昂嫡長子的身份,卻是無人能夠撼動。

第二天,張氏早早起來,然後侍奉曹昂起床洗漱。

連日躺在床上,讓曹昂苦悶不已,反正傷勢只是在肩膀上,也無大礙,於是便在府上來回走動走動。

曹府,是曹丞相專門為曹昂丁夫人母子兩人建造的。

能奢華的地方絕不簡約。

能讓奴婢辦的事,絕不讓主母動手。

因為要準備曹昂的大婚,丁夫人一大早便安排曹府上下,開始重新打掃清理庭院。

看著眾人一派忙碌的景象,自然也無需曹昂插手,剛準備要出門前往丞相府,這時卻見一隊御林軍就直接闖了進來。

為首一人全黑色官服,手捧聖旨,朗聲道:

“聖旨到,曹昂接旨!”

曹昂聞聲忙走了過去,雙膝跪地,道:

“臣接旨!”

“天子曰,曹昂立奇謀,建奇功,使得丞相大軍,宛城全勝,朕心甚慰,特官拜曹昂為執金吾,秩二千石,即日起,領御林軍,巡察京都。”

黑服官員唸完聖旨後,忙又拿出印綬,滿臉堆笑道:

“還請曹公子快快起身,這是天子聖旨,和金印紫綬,請公子收下。”

聞聲,曹昂剛準備起身,可是後背劇痛難忍,黑服官員見狀,忙小跑著過來,親手攙扶起曹昂,然後又將金印紫綬親自在曹昂的腰間佩戴整齊,陪笑著道:

“公子年紀輕輕,立此奇功,真是我大漢幸甚,天下幸甚!公子前途不可限量也!”

曹昂接過聖旨,忙道:

“使君辛苦,還請進屋,喝一杯清茶。”

使臣連忙客氣的道:

“使不得,不敢叨擾,在下還要回宮覆命呢。”

說罷使臣一揮手,就要領著御林軍離開。

曹昂見狀,忙將懷中早準備好的一把金子全部掏了出來,順勢全部塞到了使臣手中,笑著道:

“使君辛苦。”

掂著手中沉甸甸的金子,使臣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忙低聲道:

“公子請放心,在下回宮面見天子,一定會為公子極力美言的。”

然後,使臣也不敢在曹府逗留,直接領著御林軍便離開了。

目送使臣離去,曹昂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印綬,也不禁滿意的笑了出來。

從今往後,我也算是朝堂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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