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郡,門閥世族輩出,尤其以陳氏,鍾氏,荀氏和韓氏最為出名。

而陳氏的代表人物就是陳群。

陳群是個政治型的人才,政治敏感度極高,並認定曹操是個雄主,將來必定青史留名,甚至還會克成帝業,所以陳群才帶領陳府,鐵了心的攀附丞相。

不過最終歷史也證明了陳群眼光的獨到之處,在曹丕稱帝后,當時朝廷上的官職紊亂,經常出現上下不分,層級混亂。

當時的陳群便破天荒的提出了九品中正制,將所有官員劃分成為一到九品,用來區分職位高低。

這一政治舉動,直接影響到了後世的一千多年。

這時的陳泰忙向曹昂施禮,道:

“從今往後,在下之命既是公子之命,在下願隨時為公子赴死!”

這頓時嚇了曹昂一跳,忙攙扶起陳泰道:

“陳公子,這可使不得!”

陳群微笑著頷首道:

“曹公子勿慮,讓犬子做公子的死士,這只是我們陳府的決定而已。”

陳群的言外之意,這是陳府的事,自然不需要經過曹昂的同意。

陳群的這一決定,是將整個陳府和曹府進行了深度的繫結。

丞相雄才大略,待到天下平定之日,只怕年事已高,丞相花了一輩子打拼下來的江山,鮮花終將結出碩果。

而這顆碩果,自然非曹昂莫屬了。

就在說話間,兩名小廝已經將馬車上的禮物逐一搬了出來。

直到這時,雙方才開始言歸正傳,陳群逐一的向曹昂講述了大婚之日,該行的什麼禮節,兩人先是經過了一番預演。

等到大婚時,再有陳群在現場做引導就行了。

這些繁文縟節,看似繁瑣,可也是這個年代的必備。

丞相長子大婚,必定是轟動許都的大事,自然容不得出現任何差錯。

直到問禮完畢,曹昂這才辭別陳群父子,出了陳府。

上了馬車,便準備打道回府。

馬車聲轔轔,曹昂坐在馬車上頓感無聊,於是便掀開了窗簾,向外面看了出去。

此刻的馬車正經過一片桑樹林。

漢代絲綢業發達,幾乎家家戶戶都養蠶。

因此到處都是桑樹。

不過在馬車經過桑樹林時,卻發現路邊站著幾個人,正一言不發的抬頭看向一顆巨大的桑樹。

就在桑樹下,有一個木製的梯子。

桑樹上,正有一個女子一手拿著籮筐,正在採摘桑葉。

這一幕,讓曹昂感覺有些似曾相識,於是忙讓小廝將馬車停了下來。

然後曹昂整理了一下容裝,從馬車上下來。

路邊的幾個人,有的還拿著鋤頭,有的拿著鐵犁,看裝束打扮都是尋常農戶人家。

可此刻的大家,都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樹上採桑的女子。

女子動作輕靈,採桑動作也顯得極為優雅,抬手之間,極盡女子輕柔氣息。

這大白天的,幾個農夫這樣盯著人家一個女子看?

你們好意思嗎?!

都讓開!

讓我看!

曹昂看了片刻後,很快的也被樹上採桑的女子吸引住了,便低聲吩咐身邊的小廝道:

“去問一下,是誰家的女子。”

聞聲,小廝忙來到桑樹下,抬頭 道:

“小姐,我家公子問你姓名。”

採桑女子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見到一輛馬車停在路邊,就在馬車旁邊,正有一個錦衣公子腰間佩劍,採桑女也知道是大戶人家,也不敢怠慢。

於是便腳步輕快的下了桑樹,放下籮筐,來到曹昂身前,盈盈納福道:

“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喜蠶桑,採桑城南隅。”

曹昂聞聲頓時就驚呆住了。

好傢伙!

出口成章的嗎?!

為了配合一下對方,曹昂也道:

“羅敷年幾何?”

看樣子,羅敷也是大戶人家出身,舉止行為落落大方,從容的道:

“二十尚不足,十五頗有餘。”

看著對方對答如流,曹昂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後馬車。

這場景,不就是:

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

使君遣吏往,問是誰家姝?

我尼瑪!?

原來我才是那個小丑?!

當下,曹昂也忙施了一禮,看了一眼身後馬車,道:

“寧可共載不?”

聞聲,羅敷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對方這話中語氣,明顯是在調戲自已。

自已以禮待人,可想不到對方儀表堂堂,卻是個齷齪之人。

羅敷微微笑了一下,神色從容的道:

“我觀公子錦衣玉帶,可想不到卻是個繡花枕頭!”

聞聲,曹昂身邊的小廝卻是忍不住道:

“住口,你怎麼敢這樣和我家公子說話......”

小廝話說到一半,曹昂忙揮手製止住了他。

接下來,曹昂就要看羅敷的表演了。

這經典的一幕,曹昂可不想被人打擾到。

羅敷頭上的髮髻歪在一側,似墮非墮,這種髮型,就是已婚之人的打扮,也是這個時代流行的裝束。

可這也絲毫掩蓋不住羅敷臉上嬌俏靈動的少女氣息。

羅敷的眼睛很大,宛如一雙璀璨的明珠鑲嵌在眼眶中,自帶靈氣。

聽到小廝訓斥的羅敷,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可這一幕,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然後羅敷略一思忖,半吟半唱的道:

“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東方千餘騎,夫婿居上頭。

何用識夫婿?白馬從驪駒;

青絲繫馬尾,黃金絡馬頭;

腰中鹿盧劍,可值千萬餘。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

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

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

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婿殊。”

羅敷洋洋灑灑,狠狠的把曹昂諷刺了一把。

聽到這裡,曹昂不由得會心一笑,拍了拍腰間的倚天劍,道:

“你夫君的鹿盧劍,可有我的倚天劍更加珍貴?”

直到這時,羅敷才注意到曹昂身上的佩劍,只見劍柄和劍鞘上都鑲嵌著綠油油的綠松石,知道必定是把價值連城的名劍。

尋常人家佩劍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再配一把頂級奢華的佩劍,這種身份更是不敢想象。

可羅敷仍是面不改色道:

“公子佩劍固然奢華,可公子會舞劍嗎?”

從戰場上拼殺出來,從屍山血海裡摸爬滾打,曹昂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

由於肩上有傷,曹昂如實的搖了搖頭,道:

“在下現在......的確無法舞劍。”

“哼!”

羅敷一臉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道:

“那你還是個繡花枕頭!”

說罷,羅敷頭也不回的繼續返回到桑樹下,爬上梯子,繼續採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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