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玄鳥衛
每一天都很忙碌，但是這是他們身為皇子的義務。
因為姜氏遺孤的事，本來安分的東境貴族又開始作亂。
帝辛下令，以雷霆手段鎮壓。
但是終究沒有跟崇應彪撕破臉皮。
他還需要崇應彪來牽制秦國的力量。
兩個月後，帝辛下令第三次西征！
整軍二十五萬，加上原本邊地的十幾萬，近四十萬大軍西征秦國。
秦國在收到情報的時候也開始行動。
三十萬大軍陳列邊境。
各種仿製火炮，單兵火銃裝備。
城池在熱武器下顯得虛無，各種壕溝、地道遍佈。
秦國這次不再是摩沙領軍，而是另一位將軍夏耶。
夏耶在北荒部落中的信譽很高，對於他來統帥大軍眾人並沒有意見。
短短几年時間，他們就從冷兵器時代轉變為半熱武器時代。
也許再要十幾年就真的是熱武器時代了吧。
雙方準備一月時間，見面也沒有廢話，就是大炮開轟，開誰打的準。
開炮就躲地道、壕溝。
雙方炮彈消耗差不多就是火銃對射，步兵衝鋒。
雙方也還是保留著騎兵，秦國的具裝甲騎還是如此威風凜凜，黑色的鋼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在配上硝煙就如同黑曜石一般。
“衝！”
騎兵在炮轟結束的一瞬間就衝了出去，壕溝根本攔不住他們，應該是考慮到了己方騎兵的緣故。
雙方騎兵接觸，戰馬嘶鳴。
兩支騎兵碰撞下秦國的騎兵更佔優勢。
穿過對方的騎兵衝擊對方的大營。
砰砰砰！
火銃不停的射擊，射在鋼甲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在五十步的時候，對方又扔出炸彈。
爆聲陣陣，戰馬掀飛。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噗呲~
冰冷的刀刃刺入身軀，只感覺生氣在流逝。
馬兒不會停歇，衝入對方大軍，能砍到的都是一擊斃命。
一直到大軍尾部騎兵迴轉，黃飛虎抓住這一時機，步兵圍困騎兵。
火銃也是繼續射擊，炸彈不要錢的投擲。
等調轉完成又開始了衝鋒，但是有著步兵的圍堵，衝鋒並不容易。
馬兒驚恐的亂跳，不停的轉圈。
等到衝出敵軍大軍的時候，三萬人只剩下八千多人。
返回時再次遇到對方的騎兵，從對方的情況看來比起自己等人還要狼狽。
痛打落水狗自然不留情，雙方見面分外眼紅。
又是一場衝殺。
最後一個衝鋒下來，對方只有十幾人逃了回去。
回到大軍，剩餘的幾千人卸下鋼甲，鋼甲之上留著不知道多少的彈坑。
接下來是推進。
黃飛虎進攻，夏耶防守。
防守方的優勢往往更大，除非裝備碾壓。
事實正是如此，秦軍士兵可以在壕溝裡面開槍，躲避，而商軍只能當活靶子。
砰。
一槍又一槍，商軍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等到120步的時候，“放箭。”
夏耶一聲令下，準備好的弓箭手來了一波齊射。
一波箭雨，放倒了幾百人。
“繼續。”
一百步的距離，火槍和弓箭交替射擊。
弓箭的速度更快，火槍一發彈丸，弓箭可以射三下甚至四下。
的確，火槍可以百步破甲，但是也得看是什麼甲。
一般士兵怎麼可能用上好的甲冑，只是普通鎧甲弓箭也可以破。
秦國的弩箭鋒銳強力，破甲程度都是根據自家甲冑來射擊的。
精良的弩箭能夠末進鎧甲一半。
只是這一百步，秦軍就射殺了好幾千人。
“頂上去。”
對方已經衝到壕溝，火槍的作用已經不大。
接下來是近身戰。
士兵們又換上了刀刃、盾牌以及長槍。
砰。
一顆炸彈扔了過來，將防線破開一道口。
後面計程車兵衝上來補上。
誰先膽怯了，誰就輸了。
有著軍功官爵制，秦軍悍不畏死，甚至在血液的激發下變得瘋狂。
夏耶親眼看到一個士兵被砍到肩膀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將那人砍死之後才倒下，手還抓著那人的身體，就好像是屬於他的獵物。
這種瘋狂的神色讓商軍害怕，就好像面對著魔鬼。
商軍逐漸想要後退，黃飛虎也看見了大軍的情況。
他不可否認，秦國的軍功官爵制是一條好政策，但是他位極人臣，自己的家人也在朝歌，是不可能投降秦國的。
與這樣的人為敵，也是一種悲哀啊。
因為要面對的是最難瓦解的軍隊。
你不僅不能從武器裝備上碾壓，還不能從意志上瓦解對方。
既做不到武力征服，也做不到精神征服。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名士兵暴起怒吼。
“殺！”士兵們暴起拼殺，以傷換殺。
越來越多的秦兵被這名士兵的殺性渲染，越來越多的秦兵如他一樣眼睛泛紅。
殺的商軍膽寒、懼怕，甚至有膽小者扔下武器逃跑。
“逃啊，他們不是人，是惡鬼，是吃人的惡鬼。”
這種情緒在大商的軍中中傳染，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所有人。
他們已經顧不上將軍的號令，只剩下逃命的本能。
可是紅眼的秦軍又怎麼可能放過上好的軍功。
對著商軍窮追不捨，黃飛虎眼看敗局已定，早就騎上他的神牛跑了。
壕溝本來是保護他們用的，現在變成了減緩他們速度的阻礙。
一些商軍成功逃跑後都沒有再回到西鄰，而是逃到山林去做野人。
等到戰爭結束，他們再出來，又是合法百姓。
缺點就是山上沒女人，也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結束，家裡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擔心自己等人。
夏耶對商軍的作戰進行了觀察，這些商軍只能憑藉著裝備優勢打打順風局，只要一有變故，就潰不成軍。
而且他們恐懼的情緒傳播得很快，快到統帥反應不過來安撫鎮壓。
三十萬商軍成功回到西鄰的只有十三萬，少了一半有多。
夏耶看著眾人喜悅的表情，說著自己殺了多少多少人。回去之後獲得什麼獎勵，家裡面的人還等著他回去過日子。
好像剛才經歷慘烈戰爭的不是他們，可是身上的傷口不會騙人。
“秦如虎狼，兵悍不畏死，民悍不畏戰，兵以進取為榮，民以參軍為伍，兵盡民補，民不殆則秦不亡。”
虎狼從來都不是對秦的粗鄙貶謫，而是形容秦人的彪悍，讓人畏懼。
秦風——虎狼也廣為後世流傳，這都是後話。
清點人數，秦國二十萬大軍現在只剩下十三萬。
許多士兵的手裡還攥著一個耳朵。
秦軍每個人都背有一個小袋，袋子裡面裝著一個個染血的耳朵，這些都是他們的軍功，哪怕死了也會福澤家人。
黃飛虎將戰報傳回朝歌向帝辛請罪。
帝辛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而是在思考，商軍到底哪裡不如秦軍。
為什麼裝備比秦軍優良，人數比秦軍多，卻還是贏不了秦軍，難道他這個君主就這樣差勁。
他把殷瑾叫來顯慶殿，“殷瑾，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如那秦明，我大商的將士為什麼做不到秦國的將士一樣，為國盡忠。”
“陛下不應該妄自菲薄，你的英明，大商的百姓都看在眼中。”
“那為什麼，為什麼，就因為那天命嗎？”帝辛第一次哭了，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殷辛，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軟弱。
緩了一會兒，帝辛拭去眼淚。
“黃飛虎戰敗，理應受罰，但是現在還需要黃飛虎統軍，愛卿以為該如何做。”
“武成王不可動，陛下應該再派遣士兵前往西鄰增援武成王，等戰事結束再懲罰武成王。”
“愛卿應該知道，現在整個大商只有禁軍（玄鳥衛）可動。”
“臣明白。”
“那愛卿以為應該派多少人去。”
“兩萬禁軍，再募鄉野十萬前往西鄰。”
“這十幾年，我大商已經募兵百萬有餘，多少家庭失去了脊樑柱。”
“若國不存，又何來的家，陛下。”
“國的存在，就是希望能夠庇護所有的家，國是由所有的家構成，有家才有國。”
殷瑾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下去吧，抽調五萬禁軍給黃飛虎，這是孤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臣遵旨。”
五萬禁軍第二天就前往了西鄰，他們是大商最精銳計程車卒，沒有之一。
全員淬骨境以上，這樣的肉身比起人仙也是不差。
他們亦是大商最後的底牌。
兩個月的路程，這些禁軍只用了不到10天。
“玄鳥衛副統領殷成奉旨增援武成王，請武成王指示。”
“成統領，玄鳥衛來了多少人。”
“玄鳥衛五萬人聽從武成王指令。”
“好，今日休整一番，明日進攻。”
殷成給黃飛虎行了一個軍禮便下去了。
晚上，殷成向黃飛虎申請一些吃食給自己的禁軍，肉食，美酒讓他們吃飽喝好。
“兄弟們，明日我們就要進攻了，外人都說秦軍如虎狼，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們大商真正的王牌，虎狼？不過畜生，明日我們就將這畜生拿下，回來接著喝酒吃肉！”
“哈哈哈。”
“統領說的好，捉了那畜生，讓他們看看我大商的血氣。”
眾人胡吃海喝之後就去休息，為明天的戰鬥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