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凝懵了懵,突然搓了搓胳膊,“關我什麼事?她不是說了她性取向正常的?”

白少卿哭喪著臉,“她說她有個雙胞胎哥哥,就喜歡你這掛的,她哥哥是INFP,所以就由她來曲線救國,打聽你的訊息。”

樓燼原本跟看熱鬧似的,結果那笑容就卡在他臉上,過也過不去了。

路雪凝愣了愣,這還真是她的鍋。

“叮——”就在這時,又一條新訊息竄了進來,白少卿瞟了一眼,揚起來給他們看,那姑娘說,“我看得出來,你對我也有點意思,這樣吧,你要是幫我把我哥和路小姐見面的事搞定,我就同意跟你接觸接觸。”

蘇柚瞅了瞅樓燼黑如鍋底的臉色,頓時笑了,“這是和親吶?”

路雪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偏偏這時,白少卿的嚎啕聲又響起,“我投入了這麼多時間經歷……嗚嗚嗚……”

“只是見面?”路雪凝盯著他。

白少卿點頭如搗蒜。

“不許去。”

傅斯淙睨著發聲的樓燼,很少見到慵懶的樓燼這麼認真的表情,眼神裡都要噴火了,他調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樓燼暗暗捏緊拳頭,哪會看不穿這夫婦倆在這一唱一和。

明知道不能著他們的道,但身體卻不受控制。

他滿懷期待地看了一眼路雪凝,路雪凝卻笑意不達眼底,這讓他的心咯噔沉了一下。

“好,我去。”

白少卿:“哇,你真是大好人!”

…………

一群人又說說笑笑了一陣,喝了好多的酒,喝得差不多了,路雪凝才站了起來,蘇柚扶住她,“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路雪凝搖了搖頭,“沒事,我好的很呢。”

她家離這裡不遠,而且也是鬧市區,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就準備走回去。

走著走著,她在前面的牆上看到一道暗影,有人在跟蹤她。

她抿了抿唇,對此心照不宣了。

每次她應酬喝多了,這個人都會默默守護著她,一直送她到家,但從來不出現在她面前。

她總覺得,只要哪一天他不出現了,應該就是她任務成功的時候。

路雪凝抬頭。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又從清晰變得模糊。

“哇,兩個月亮呢。”

她身子一輕,朝前栽去,胳膊處傳來一股力道,她一抬頭,對上樓燼眼含慍怒的眼。

她伸出手,搓了搓他的臉,笑嘻嘻的,“哇,狐狸尾巴還是藏不住了……”

“為什麼一直要躲著我?”樓燼雖然一直不明原因,可也還是順著她,當初是他放不下心裡的結,冷落他,所以這都是他罪有應得。

幾年去還她三個月的追逐,他不知道她覺得夠不夠。

但眼下,她卻說她要去跟別的男孩子見面,這下他坐不住了。

他能淡定的前提是她身邊一直沒有其他人。

路雪凝仰著頭,他個好高,頭頂又是明晃晃的月亮,這麼盯著他,脖子彷彿要斷掉了一樣,頭重腳輕得要命,讓她分不清夢幻還是現實,“喜歡我,你會死,你怕了嗎?”

樓燼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你就因為這個?”

路雪凝瘋狂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開玩笑。”

他不懂,他根本一點也不懂。

她家是周易的傳人,這些年她已經算的十次有九次準了,她哪敢拿他冒風險啊。

她眼眸亮晶晶的,眼尾有溼漉,“什麼戀愛啊,要拿命去談。你不覺得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噩運纏身嗎?你還是離我遠……”

話音剛落,“唔——”他順勢咬了下來。

她脖子不痛了,嘴卻痛了,手亂錘著,落在他肩上,“不要親我,你會死的。”

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夾著暗啞,“路雪凝,我剛才就生不如死!”

路雪凝仰頭看著頭頂的月亮,彷彿變成了十個,但都是假的,假的……

最皎潔,最明亮的月亮,彷彿抱著她在親呢。

“唔——”

好幾年沒親過他了,那感覺,就像是品嚐到了一道很久沒嘗的美食,心尖泛著極致的癢。

猶如天雷勾地火,似是連衣服都來不及褪。

砰——

樓燼直接用腳把門帶上了。

他內心有一種衝動,總覺得今晚錯過了路雪凝,就彷彿要永久錯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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