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自已!”
路雪凝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重重關上門。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些動搖了,甚至有些僥倖,萬一批命的事並沒有成功,萬一她可以跟他在一起呢?
一天,兩天,三天……樓燼不再找上門來,路雪凝的心裡空落落的,她以為他是各種手段都使完,已經徹底放棄了。
也好,也好……她雖然笑著,但眼角卻滾落下晶瑩的淚珠,可為什麼會這麼痛呢?
不是說時間能治癒一切嗎?
跟他都糾纏這麼久了,感情卻非但沒淡一點,相反越來越醇厚。
路雪凝打電話給蘇柚,閨蜜兩聊著天,聊到宴初都打哈欠了,突然路雪凝狀若無意地問道,“柚柚,你知道樓燼在幹什麼嗎?”
“他……”蘇柚朝著旁邊正坐在床上看書的傅斯淙問了句,“老公,樓燼最近在做什麼啊?”
傅斯淙推了推眼鏡,“他住院了。”
蘇柚:“啊?”
路雪凝立馬反應過來,語氣急促,“怎麼回事?要不要緊?他在哪家醫院?”
蘇柚摁了擴音,傅斯淙如流水般沉靜的聲音傳來,“人民醫院。”
他語氣雖然很平靜,但路雪凝知道一點都不能從他的態度去判斷。
傅斯淙是無論遇到天大的事,也能四平八穩的人,他只會在柚柚的事上方寸大亂。
路雪凝著急趕往醫院,路上她手都在抖,“師傅,麻煩你開快點。”
計程車司機見她一個勁掉眼淚,安撫她,“沒事,小姑娘,知道你有急事,我帶你抄小路去。”
路雪凝趕到醫院,傅斯淙所說的醫院七樓,正好有一個護士推著一個病床出來,病床上的人整個蓋上了白布,“樓靜,哪位是樓靜的家屬?”
路雪凝一陣恍惚,膝蓋一軟,整個人跪了下去。
護士見狀,“誒,小姑娘,你還好吧?你是她的家屬嗎?”
路雪凝說不出話來,下嘴唇一直哆嗦著。
不是明明避開了他嗎,為什麼還是會……
不一會兒,一群人衝了上來,把她擠開,“我們是樓靜的家屬,我可憐的女兒啊……”
路雪凝呆了一下,又被一位大叔撞開,一隻手突然穩穩扶住了她。
她抬頭,是樓燼的臉,他一隻長腿綁了石膏,但還是扶著她穩穩的,“怎麼,擔心我死了?”
依舊是懶懶散散的態度。
路雪凝緊緊抱著他,放聲大哭。
樓燼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最後只是用大掌揉了揉她的發,他俯下腦袋,把腦袋擱在她的頸窩,“放心,我會活得好好的,和你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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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插曲。
路雪凝和樓燼結婚後的某一天。
床上散開很多揹帶褲,樓燼噙著一抹壞笑,“記得你原來很喜歡穿揹帶褲,各種顏色的都有一件。”
路雪凝看著床上那一字排開的彩虹色揹帶褲,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帶孩子,穿揹帶褲不方便。再說了,我也不知道配什麼T恤了。”
他們的女兒櫻櫻性子隨樓燼,小小年紀就特會撩,幼兒園裡喜歡她的排一長排。
樓燼湊近她咬著耳朵,“晚上穿給我看。”
“嗯?”
“裡面不用穿。”
路雪凝愣了半晌,用盡粉拳錘他,“樓燼,你這死出!我認識你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你是這樣!”
樓燼的氣音在她脖頸初響起,讓她氣息也跟著變紊亂,“知道,也不能退貨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