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斯淙眸色微動,眼底似有淙淙流水劃過,但其下更是暗潮湧動。
須臾,“柚柚……”他撈她入懷,隨著輕嘆,胸口微微起伏,“我最初把你拐進婚姻裡的手段就不算什麼光明正大。”
蘇柚眨眼,“你怎麼會這麼想?”
“雖然偶爾會愧疚,但我並不後悔。”他摩挲著她的手指,不知不覺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蘇柚訝異地張了張唇,看到小傅老師這副強勢的樣子,看樣子是不需要她安慰了,但有些話她還是應該開誠佈公地說一說,避免心結,“當初是我主動,沒錯,也有你的原因。是你沒解釋清楚。可我這個人如果不喜歡,我不會將就,直接就跟你離婚。唔……”
蘇柚都來不及反應,柔唇就被他如野獸般吞噬。
這個吻不同以往的溫柔,甚至有幾分暴力,讓她感覺自己不止是唇,身體都像是被吞沒了。
猝不及防,但蘇柚還是配合地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軟倒在他懷裡,只能任由他箍緊胳膊,進一步地索取……
明知道他在懲罰自己的不乖,但蘇柚還是沒有反抗。
不知不覺,他的手從後腦遊移到了臉頰,像珍貴的寶物一般捧著。
粗暴的動作也逐漸柔和,到底敵不過內心,一點點的淺酌纏綿,曖昧的交纏聲在房間內無聲蔓延。
蘇柚懷中的小貓最初被驚到,而後懶懶地又擱下腦袋,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牆上的掛鐘還在滴答滴答走著。
他抵著她的額頭,“柚柚,這樣的字眼不要說第二次,好嗎?”
蘇柚也氣息不穩,沒什麼力氣,懶懶抬眼,卻只看到他淡色的薄唇有些嬌豔,透著驚心動魄的美。
這樣美強慘的小傅老師,她倒是第一次見,雙眼瞪得圓圓的,彷彿要把此刻的他刻在骨子裡。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明明是很正色的表情和她談論這些,一時不查,卻因為撞見她這副表情,把剛才聽到“離婚”時亂糟糟到發麻的心情給拋之腦後了,他眼底帶著笑。
“大概是現在的小傅老師太秀色可餐了。”她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突然失重感朝心臟襲來,蘇柚身體懸空,但手臂仍然沒什麼力氣地掛在脖子上。
“喵嗚……”但是小貓被嚇了一下,縱身一躍,落在了地板上,滿臉無辜地仰著圓滾滾的小腦袋看著他們。
但接下來的劇情卻很明顯不是它能看得了。
“乖,接下來我可能不是那麼溫柔了。”他眼底明明帶著笑,可在他懷裡的蘇柚卻在目睹他的笑之後腳趾都狠狠蜷曲了一下。
一個明知愧疚,卻也絲毫不後悔的男人,他當然會在意她無意說的“離婚”二字。
“剛才懲罰不是夠了麼?”
“遠遠不夠……”
話音剛落的瞬間,她已經淪陷在大床上,兩米寬的大床她一深陷進去,小小一隻,就如同白雪公主一般,肌膚勝雪,嘴唇被他蹂躪過更顯一種驚心動魄的糜色。
輕聲嗚咽之後,手指將床單攥緊,逐漸揉成了一個小旋。
光果的後背很快沁出汗水,熱汗和冷汗摻雜,不知不覺,淺灰色的床單一大片變成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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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懲罰她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聽她的話,如願在第二天帶她去見威爾遜夫婦。
電視塔的高階旋轉餐廳裡,歡笑聲不斷。
蘇柚舉杯,觥籌交錯間,和威爾遜夫婦相談甚歡。
她是主持人,英語自然足夠好。
威爾遜夫婦那天“跟蹤”她的時候,便知道了她是小有名氣的主持人,便央求著讓蘇柚教他們中國話。
蘇柚靈機一動,“學普通話沒意思,想不想學一門方言?”
威爾遜太太眼睛立馬亮了,狂點頭。
她半百的年紀,卻膚質細膩,臉頰泛紅,被威爾遜先生寵得跟個孩子一樣,眼神還一派純真。
傅斯淙隱約猜到了什麼,揚起酒杯和威爾遜先生繼續聊天。
耳邊便響起的是蘇柚一臉認真的在教威爾遜太太,“‘幹哈’means what do you want?”
威爾遜先生和傅斯淙碰杯以後,看了一眼旁邊一臉開心的威爾遜太太,他也笑得下巴處白色的鬍子都微揚了起來,“其實在你剛結婚不久,我有收到過一封匿名信,說你和傅太太是假的,只是為了平息輿論,得到我這邊的專利。”
傅斯淙面色不變,“那你看到這封信作何感想?”
“我對你的人品當然深信不疑。而今天看到傅先生和傅太太又是這麼……”威爾遜先生撓了撓頭,在大腦詞庫裡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詞彙,“相敬如賓。”
傅斯淙輕飲一口,喉結滾動,偏頭看過去,眼神裡盡是溫潤,“,這個詞形容我和我太太可能不那麼準確,我和她之間更多是婦唱夫隨。”
局到一半,蘇柚去了趟洗手間,剛走出來,看到門口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等著她。
隔得遠,她還沒看真切,等走過去,“蘇柚。”
蘇柚抬眉,“沈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沈韌苦笑,剛才他一進餐廳,就看到了她和傅斯淙,當然還有威爾遜夫婦,以至於滿心的注意力都在他們這邊,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商業夥伴在說什麼。
今天這個談判其實很重要,但是他無心去聽,坐得離她不遠,但是她卻還是沒看到他。
“嗯。”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蘇柚默默退出一段距離。
“你和沈祈真的沒有可能了嗎?”話剛出口,他就恨不得懊惱地給自己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