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把蘭芝抬到衛生室,當值的軍醫正是錢柔,看著跟著的帶紅袖章的幾個人,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咋了這是,快放下我看看。”

把人放在裡間的病床上,錢柔拿著聽診器過去。

心下就有了決定。

給蘭芝的一番診斷後,對等著的一干人等說:“情況不樂觀,得再觀察看看才行。”

領頭的趙科長,立馬就不樂意的,人剛從醫院回來就暈倒了,早不暈晚不暈,碰上他們後才暈,想拿這一套來躲避審查,那不能夠!

“既然情況嚴重,那就更應該去大醫院看看, 我們既然接手了舉報信的事,就一定會給出一個交代來的。”

對手下一招呼,就要上前去抬著蘭芝走。

周紅軍對蘭芝還是很看好的,小同志有手段有膽識,要是真的被帶走了,自己這個政委也太失職了。

“舉報信?什麼舉報信?我是政委都不清楚,你們就想帶著我們生病的軍嫂走,那我們在外面出生入死的戰士們知道,可是會心寒的,你們擔得了這個責任嗎?”

趙科長聞言還有些忐忑。

現在搞運動,軍區裡的領導有意識的不讓這股風氣蔓延到基層。

他們這群人要是一個搞不好,也是會丟烏紗帽的。

來之前,就聽說這個蘭芝,背後有點子東西,現在看周紅軍都這麼護著,心下就有些猶豫。

蘭芝給自己扎的針不深,這會兒,迷迷糊糊也醒過來了。

知道大家對她的關愛,也很感動。

可是不能做得太多,否則就會連累到別人。

慢慢睜開眼睛,揉著腦袋問:“我這是怎麼了,突然就眼前一黑。”又疑惑著看著紅袖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著就要掀開被子站起來,“看我,怎麼能躺著跟軍區的同志說話,我.....哎?這是咋了?”

蘭芝不禁感嘆自己有個好師傅,以前教的東西,在這一刻用上了,本來是碰上壞人的時候,拿來保命的手段,現在情急之下,給自己用上。

在幾個穴位上用力按壓,造成短暫的麻痺,失去知覺,達到迷惑的效果。

蘭芝的腿腳沒有知覺,趙科長顯然是不相信的。

一會頭疼暈倒,一會兒又腿沒知覺了,騙鬼呢!

“我看看,趙某也曾經學過兩手。”做到這個位置,趙科長也是有些手段的,真暈假暈,真疼假疼,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在下半身,又當著軍醫的面,趙科長不好太過分,用醫用 的小錘子,在蘭芝的腿上敲敲打打。

臉色越來越難看。

真的沒有知覺,不像是假的。

心裡卻越發的篤定,就是為了逃避審查的手段,周紅軍在場,不能明顯的為難一個婦女。

趙科長只能笑著說:“那既然軍嫂同志有傷,不能移動,那我們就將就著問幾個問題,還請周政委,迴避一下。”

蘭芝心裡在罵人,臉上還要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來,“有什麼問題,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人,不敢做什麼違反紀律的事情呀!”

趙科長冷笑一聲,“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在家屬院搞封建迷信,破壞團結,你好好交代一下吧!”

她有什麼好交代的,封建迷信這套更是無中生有。

蘭芝打從裝病這一刻起,就沒打算跟他們能好好說話,“我搞什麼封建殘餘了,沒有證據你們這可是冤枉人,我男人可是戰鬥英雄,你們不給我說清楚,我可是要到革委會去鬧的!

還有我這腿,平時好好的,怎麼你們一來,我的腿就壞了?

我還懷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呢!舉報要有證據,你把人叫來和我當面對質!否則我們沒完!”

這倒打一耙的話,讓跟著來的小年輕嚇得頭皮發麻,到底是年輕,經不住事。

拉拉趙科長的衣角,小聲說:“科長,這可咋整,我們不能把病人帶回去審查吧?虐待軍屬,可是要抬不起頭來的,被人戳脊梁骨。”

蘭芝也是緊張的不行,這群搞運動的人,平時心狠手辣慣了,落到他們手裡,是撈不到好的。

關鍵是他們使壞還在暗處,一個人對他們一群,有苦說不出,只能吃啞巴虧。

既然躲不過,那索性就都弄到明面上來。

在大家 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胡來。

家屬院裡的人,平時有點小摩擦很正常,大是大非上也知道,要是被帶走,蘭芝要是在裡面胡亂攀扯,說些有的沒的,啥也沒有,他們也會讓你真的有些什麼。

所以,有大家的眼睛盯著,自己不會受太大的折磨。

眼看著趙科長的臉色不好起來,蘭芝也越發的有底氣。

“沒天理啊,我男人保家衛國出生入死,我要被人冤枉了,腿還壞了不能走了,你們是要逼死我啊!好狠的心啊!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不活了!

被人冤枉成這樣,燁霖啊,我是等不到你回來了,這個姓趙的,要逼死我啊!”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這只是正常的問話,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剛才的小年輕,立即緊張的反駁。

他們會有威逼的手段,可是還沒用上呢。這個女人就開始發瘋。

“你心虛什麼?沒做什麼你慌什麼?”蘭芝找到突破點,再接再厲,繼續發瘋,“啊!我的頭好疼啊!殺人啦,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就敢害軍嫂?”

外面等著的錢柔和周紅軍,聽到蘭芝的發瘋之語,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膽子也太大了。

不過這倒是個好由頭。

周紅軍和錢柔對視一眼,錢柔跟一個小護士衝進病房裡面,擔憂的問:“怎麼了?趙科長,你對我們的軍嫂同志做了什麼?

我們配合你們的工作,你們平時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同志的?”

周紅軍這時候也進來,怒道:“趙同志,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對我們的同志下這樣的狠手?以什麼罪名?

我記得軍區下過檔案,不得對未定性的同志動用私刑,這個情況,我會好好反應的。”

蘭芝害怕的縮成一團,嘴裡唸叨著害怕救命。

一時之間,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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