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霖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眼睛有些看不清東西,霧濛濛的一片,耳朵就很靈敏。

他身邊有人,滴滴答答水滴落在石頭上的聲音。

他是在一個山洞裡面。

“沈營長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

鐘乳石山洞內,暗河邊生著一個火堆。

因為人類的活動,炮火聲引發了大規模的雪崩,沒辦法,他們只能暫時躲在這個山洞中,等雪消停下來才能繼續趕路。

正好大家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沈營長的傷,耽擱不得。

看到擔架上的男人要翻動起身,立馬有人攔住他。

“沈營長,您傷的很重,還是不要亂動了,你被炮彈震傷肺腑,背上全是碎彈片。我們給您做過了簡單的處理,敷上的草藥,別蹭掉了。”

沈燁霖看不清人,隱約能看到一點火光在前方,後腦勺悶痛的厲害,背上也是密如針扎般的疼。

“好,我記得好像看到了戎青。”

小戰士把戎青交代的後續安排都告訴了沈燁霖,讓他鬆一口氣。

“多謝你們救了我。”

“沒什麼好謝的營長,我們奉命出來尋找你。不過也沒出什麼力,還是靠你身上帶著的犀牛角,前天夜裡你因受傷引起高熱,多虧有他才能把燒退下來。”

火堆旁邊,一位身穿羊皮大氅,鹿皮靴的少年,正在烤野兔,肉香味撲鼻。

看到沈燁霖的目光注視他。

“我們找到您的時候,就是被他給救了,他給我們帶路找到你的,也多虧了他認出你身上帶著的犀牛角。不然我們幾個大老粗還真沒辦法。”

肉烤好之後,少年掰下一條兔腿給沈燁霖。

見沈燁霖接過去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相片。

問:“這是你阿妹嗎?”

“誰?”沈燁霖現在抬手都難,眼睛也看不清。

嘎娃把手上的相片湊近了,給沈燁霖看。

“相片裡的人,是你阿妹嗎?”

眼睛慢慢聚焦,終於看清了照片。

他露出一個淡淡溫柔的笑:“是我妻子。”

嘎娃拿野兔的手頓住:“不可能,這是你阿妹!”

“妻子。”

沈燁霖痛的額頭冒汗,就連說話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還要費勁跟這個黑小子爭論。

“我不信,肯定是你阿妹。”

“是我的愛人,是我妻子。”

“阿妹!!!!!”嘎娃側頭狠狠瞪他一眼,就不該把這個男人從雪山上撿回來。

“阿弟!”坐在角落烤著兔子的格瑪叫住了自己的弟弟。

少年不甘的看一下自己的阿姐,走回火堆旁。

濃眉下的大眼裡全是不願相信,嘴裡一直嘀咕著:“就是阿妹,還騙人說是妻子。”

格瑪輕瞪嘎娃一眼,解釋說:“我阿弟常年待在山裡,性子有些執拗,你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沈燁霖忍著心煩,淡聲說道:“小孩子嘛,沒事的。”

他的嗓音帶著嘶啞,格瑪是女人,心思比較細膩,給一直在旁邊的小戰士說,“給你們營長喂點水吧。”

小戰士應一聲,從自己的軍用揹包裡拿出軍用水壺來,擰開蓋子,小心餵給沈燁霖。

這個黑小子雖然倔了點,但是是捕獵的一把好手,大冬天的還能捕到兔子。

而且雪崩後帶路少不了他,沈營長得傷可等不了。

沈燁霖被氣得個半死,眼睛現在勉強能看清一些東西。

看著手裡的烤肉,他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有些煩躁,早知道就不接了。

還是小戰士看不下去,把他們的營長氣到就不好了。

“戎隊長走的時候給他們留了錢,請他們照顧您,並且帶路。”

有了這話沈燁霖就放心了,他也餓壞了,好幾天沒正經吃飯了。

大口吃著兔肉。

轉頭問照顧他的小戰士,“這是到哪裡了?離基里拉夫山有多遠?”

“我們走了三天已經到了古里拉古山,再有一天就能趕回去了,大部隊還在外面等著呢。”

鐘乳石山洞內光線很暗,大白天都需要火把照明。

沈燁霖自知現在回不去,在擔心下落不明的戰士也沒用,心裡略做打算,決定先養好傷。

等傷勢穩定後再歸隊。

雪崩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他們修整好後,出了山洞,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傻了眼。

沒有這當地人的姐倆,他們還真是兩眼一摸瞎。

不熟悉這複雜地貌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到處都是白花花的雪,很容易出現雪盲症的症狀。

在眼睛上蒙一塊布,人挑著擔架,嘎娃姐弟在前面交替帶路。

沈燁霖躺在擔架上是憋屈的很。

可他也無可奈何,他現在都沒有力氣走路,身上也是疼的很,尤其是他的腿動都不能動。

嘎娃這小子是一個帶路的好手,身體素質也好。

要不是他陰陽怪氣的,非要說把他阿妹嫁給他,等他再大點來他手底下當兵也未嘗不可。

只是他歇了,把他收到自己手底下的心。

早就等在山口外圍處的666軍團的111師師長江大福。

派出去的搜救小隊接到了沈燁霖他們馬不停蹄的送到醫院。

而另一邊的蘭芝在家屬院,莫名的感覺到,自從她把木床打好以後,忍著心痛,用牛仔布做了一床被褥。

跟沈母分開睡,沈母的態度對她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心裡暗暗的慶幸,這個床打的真是好。

本想讓沈母睡火炕,她來在另一個屋子裡睡木床的,畢竟火炕睡起來更暖和一些。

沈母卻選擇了木床,睡著自己的,新做的被褥。

蘭芝也略一思索就答應了。

這下子沈明月也從招待所搬到了家屬院。三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讓她很是不願在家屬院待著。

跟秀琴嫂子商量好了,等到天氣再暖和一些,雪開始融化。

地沒有那麼硬了,就立馬去開荒。

光是家裡多了兩張嘴,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年後的第1次進城採買,沈母和沈明月也跟著。

平時看著沈某一個資本家小姐的做派,人坐在了敞篷的大軍用大卡車上,倒也不顯侷促。

蘭芝不由的對她高看了一眼,不愧是跟著沈父出生入死過的過來人。

有點子東西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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