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想,以後我們要是有了孩子,他成家立業的時候,你該有多麼捨不得,兒子還好,要是女兒,我估計我哭的會比你還慘。”

“哎!我的小公主啊,你什麼時候才會來呢?”

蘭芝成功的被沈燁霖轉移了目光,自從沈燁霖這次回來之後,她就沒有再喝避孕藥了。

算起來,也快有一個多月了。

再等上10來天,她的例假沒有來的話,八成就是有了。

沈燁霖這麼期盼著他們的孩子到來,等再穩定一點,就告訴他。

沈燁霖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一個好丈夫。

回去的路上,蘭芝聽沈燁霖說一些好玩的事情,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想開了之後,就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小黃成家,是一件好事兒,她應該高興的。

這次為了小黃的事兒,沈燁霖終於捨得請一次假,就趁著這個機會,兩個人好好的在外面逛了逛。

兩個人結婚以來,一直是聚少離多的。

有時候蘭芝都覺得,她在這片土地上待的時間,比沈燁霖都要久。

說不定她比沈燁霖還要清楚,這駐地附近的地形地貌,畢竟他可是走了無數遍的。

看著遠處巍峨的雪山,她一直想找機會跟沈燁霖去爬一次山,其實有小黃陪著,她一個人也可以去爬雪山。

可能是雪山純潔白皙的緣故,她心裡對雪山有一種莫名的喜愛。

覺得要跟沈燁霖這個最愛的人一起爬才有意義,可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空不出時間來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玩。

“想爬山很不容易,等下次休息,我們一起去爬山!”沈燁霖拉著蘭芝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

蘭芝懷疑的嘟嘟嘴,“我信了。”

“嘿!”

他還能不明白蘭芝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不相信。

他的職業特殊,很難有自已的時間陪伴家人,對蘭芝有諸多的虧欠。

好在蘭芝不是那種計較的人,“好了,不逗你了,反正雪山就在那兒,也不會跑,我只希望在你退休之前能陪我爬一次雪山。”

還說不跟他計較,在退休之前,要等退休,起碼還有幾十年,看不起誰呢?

沈燁霖心裡暗戳戳的想,趕緊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趕快陪著自已的媳婦兒去爬山。

有了沈燁霖的插科打諢,蘭芝的情緒,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回到家屬院,第1件事就是洗個香噴噴的澡,自從家裡裝上了太陽能的燒水器,蘭芝就愛上了洗澡。

沈燁霖幾乎天天都要去挑水,有時真的想請假,專門在家裡給蘭芝挖一個水窖儲水,倒不是嫌挑水麻煩。

而是怕他不在家的時候,蘭芝要辛辛苦苦自已去水井邊挑水,他捨不得。

說了這麼久的,要給家屬院通上自來水,拖了幾個月的時間,終於開始動工,這樣沈燁霖也能夠放心。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著。

很快就到了國慶節,一股足以改天換地的訊息,從城市刮到了農村——高考恢復了!

廣播報紙上都是鋪天蓋地的訊息,要恢復高考。

這可讓廣大的家鄉知青看到了希望,風一般的到處打探訊息,偏遠地方的知青們,就連無人問津的農民報都變成了搶手的資源。

沒辦法,他們太想離開這苦哈哈的地方,空有滿腔的抱負,卻無處施展。

有些人還不敢相信,生怕這只是自已的黃粱一夢,迫切的想要在這貧窮之地上尋找確切的訊息。

在他們把訊息確定下來,真的要恢復高考之後,就開始緊鑼密鼓地尋找複習的資料學習。

而只有蘭芝心裡無比慶幸,拿著從京市千辛萬苦寄過來的複習資料備考。

這個時候的國慶節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家屬院裡條件好點的,會吃頓餃子,蘭芝他們就是如此。

恢復高考的訊息傳來,再加上蘭芝這麼勤勤懇懇的學習,她們好像都得蘭芝一定能夠考上大學是預設了的。

本來就把蘭芝當做香餑餑,現在就差把它給供起來。

“妹子,你仔細點點,別傷到手,這點小事就讓俺來做,你快去看書。”王秀琴一把奪過蘭芝手裡的柴火,現在就是連燒火做飯這種事都不讓他做。

趙令美一臉贊同,“你可要好好學習,給我們考個狀元回來,我們舒意也沾點你文曲星的光。”

蘭芝一個頭兩個大,心說哪有這麼誇張。

也就是他們幾個跟他的關係好,把他當成寶,年輕一輩兒,現在討論的話題都是圍繞著高考的,但是說實話,家屬院的嫂子們,根本對恢復高考沒多大興趣。

早已經成家立業有孩子了,孩子們要高考還早著呢。

他們自已本人又是大字不識幾個,就算識字的能讀下高校來就不錯了,高考對他們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還不如多給孩子拿幾雙鞋底兒。

在這個大多數人連自已名字都不會寫,不會認的時候,你給他們說恢復高考的好處就跟對牛彈琴差不多。

也就是王秀琴跟趙令美在蘭芝的薰陶下知道知識的好處,他們自已是沒什麼希望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孩子身上。

1977年10月12號,這是一個載入史冊的大日子。

就連軍區的廣播早中晚都在熱烈的播報這條新聞,年輕的小夥子們也在熱鬧的討論高考這件事。

能來當兵的,家裡基本上都不止一個孩子,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也有不少下鄉支邊的,怕他們家人下鄉的地方偏遠收不到這一大好訊息。

有的人連夜寫信寄回去,告訴家裡人,還想辦法找學習資料郵寄過去。

聽唐雪冰說,農場裡的那些知識青年,有的就連工也不去上了,在知青點的院子裡載歌載舞,他們都是多才多藝的人,壓抑了太久,急需要一個釋放的途徑。

農場的人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著他們帽子衣服扔的滿天都是,反正都是知青自已收拾,也礙不到他們什麼事就隨他們去了。

這是劃時代的一天,再高興都不為過,他們要慶祝。

興奮過後就是緊張的複習。

10月12日宣佈恢復高考,緊接著11月21日就要進行恢復高考後的第1屆高考。

也就是說,從宣佈恢復高考到第1屆高考,這中間留給他們複習,學習的時間其實只有40天。

所有想憑藉這一屆高考改變自已的命運的人,都是既興奮又緊張。

有一些家庭條件好一些的知青家屬,連夜蒐羅了複習資料,從城裡千辛萬苦來看望自已的孩子。

因為知青是不能隨隨便便回鄉的,郵遞資料拖的時間太長,還有丟失的危險,那承載的都是自家孩子的命運。

有的城裡家長甚至就直接住在知青點不走了,跟老鄉換,要是換雞蛋給孩子補身體,督促他們複習備考。

蘭芝對這一幕,感慨頗多,前世他們村也有不少的知青, 跟湯雪冰說的這些差不多。

知青們的戶籍和糧食關係都在他們插隊的地方,戶籍在哪兒就在哪兒參加考試。

要想離開農村,要麼依靠城市招工,要麼就靠高考來改變命運。

蘭芝的戶籍落在了沈燁霖的身上,她要是想考試的話,只需要在當地報名就可以了。

她沒有過多的宣揚,自已要參加高考,在其他人看來,一個已婚婦女結了婚就是要圍著老公和孩子轉。

不用幹活,下地掙工分,就沒什麼改變命運的必要,現在的日子是很多人想過都過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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