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的耳邊還回響著曹慧質問的話語,不禁懷疑起自已。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姑娘舉手了,眼神清澈,大聲說:“我要回家!”

她剛開始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懵的,覺得是在做夢,等真的反應過來後,真的有人來救她了,可以回家了。

她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當時是因為人販子問路,好心幫忙才被拐到了這裡,家裡的哥哥一直都對她很好,教過她很多東西。

來到這兒以後,知道自已跑不掉了,就假裝不反抗,少捱打,只要一懷孕就假裝不小心把孩子弄掉,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生下畜生道孩子。

幾次下來,沒有了生育能力,她並沒有覺得難過,相反的,還很開心,生育是女人的權利,不能成為枷鎖。

她一直計劃著取得男人的信任,好趁機逃跑。

現在等到了蘭芝,怎麼能不激動。

蘭芝抬頭看向女孩,看著她堅定的目光,心頭有些哽咽,“好,我讓人安排送你回家。”

女孩流著淚向她道謝。

蘭芝不是為了一聲感謝,她這麼做,只要有一個人得救,就是有意義的。

“我,我也要回去!”

“我!還有我!”

“我也要回去!”

“……”

幾個人一起舉手,壓在蘭芝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消失了。

有的人生了孩子,也還抱著一絲希望,能有回家的那一天,她們有手有腳,一樣能養活孩子和自已,真要說起來,這個家都是靠女人來養著的。

隨後蘭芝挨個登記下女人們的地址,跟當地的公安聯絡,確定好資訊身份,才安排人送回家去。

有一個很瘦小的女人,臉頰瘦的都脫了相,眼睛卻很有神,領著一個小男孩,來到蘭芝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家是哪裡的?家裡還有什麼人?”

女人說了自已的地址,然後說:“家裡就剩我自已來,發洪水人都死沒了。”

蘭芝記錄的手一頓,抬起頭錯愕的看著女人,她已經沒有家了。

誰料那女人不在意的笑笑,“我這種人,留下來是不是會更好?她們都這樣覺得,孩子都生了,在這還有個家,今後孩子長大了孝敬我。”

“他們是罪犯。”女人搖搖頭,“他們還沒有得到懲罰,我不願意輕飄飄的放過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最好是死刑,我帶著孩子和值錢的東西一走了之,我不會留在這裡,就是要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是有思想的人,身體上的疼痛還可以康復的,心理上的痛苦,要用很長時間來去修復。

不是想要兒子傳宗接代嗎?那就讓他們一家,永遠都找不到孩子。

這才是對罪犯一家,最好的懲罰。

蘭芝佩服的看著她,“我相信你可以的,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我,起碼能給你們一個落腳點地方。”

“謝謝,謝謝你救我出去。”

把自已的聯絡方式留給她,“有事沒事都可以聯絡我。”

女人看著紙條上的字,還有一串數字,深深的鞠了一躬,嘴裡反覆的說著:“謝謝!”

而在她們身後的那些女人,她們是大多數人,經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蜚語,出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她們怯弱了,選擇留下來。

為了孩子,也要留下來,沒有爸爸的孩子,是會被人欺負的。

知道自已即便走出這座大山,也沒辦法適應外面的生活,還會被人戳著脊樑骨指責,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人們津津樂道的說著她們恥辱的過去。

所以不走了。

可是這樣又好不甘心,自已承受的痛苦,就可以煙消雲散嗎?

這就意味著要原諒殘害她們都那些人,甚至反過來求情。

有人猶豫著說:“我,我再想一想。”

“我也是……”

蘭芝知道是剛才的女人給她們勇氣,感染到了。

這樣看來,她們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是現實面前的無能無力。

如果在外面沒有了後顧之憂,能有謀生的本事,說不定就不願意留下來。

蘭芝打算想個辦法,給她們一個保障。

這剛完事,就聽到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放開我們,你們是想幹什麼?”

“我們可是貧下中農,是成分最好的人,你們這麼對我們,小心我去部隊告你們。”

“什麼販賣人口,那是我媳婦,正兒八經的彩禮錢!”

男人惡狠狠的瞪著自已的婆娘,“你說,你是不是自願嫁給我的?”

有的女人往蘭芝身後躲,控制不住的發抖,小聲說:“我,我是自願的。”

“她都說了是自願的,不是拐賣,你快放開我們,別想拆散我們,解放軍當土匪了,想拆我的家,救命啊!”

看守的戰士想上前不讓他們亂說話,剛一靠近,就開始嚷嚷,“解放軍打人了,要殺人啦!救命啊!”

這麼一來,即便是帶著槍的人民子弟兵,也不能對著這群人真做點什麼,束手束腳起來。

蘭芝怒上心頭,沈燁霖他們出生入死,保家衛國,這群渣滓在這兒有恃無恐還不是有人在負重前行,要不然哪來他們的好日子過。

氣急了直接衝上去,對著那個滿嘴噴糞的男人就是一腳,踹翻在地的男人,回過神來後,更是變本加厲的嚎叫。

“殺人啦,我要死了!”

蘭芝咬著牙狠狠踹在他的嘴上,用力碾了碾,“不能好好說話,這張嘴也就不用要了,只會噴糞,留著幹什麼?”

這一舉動,顯然是把這群欺軟怕硬的渣子嚇到了,一時之間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蘭芝滿意的點點頭。

“沒有這些人,保家衛國,你能在這兒欺軟怕硬,耀武揚威?沒有他們的犧牲,你現在敢這麼猖狂?”

“我告訴你,他們穿著這身衣服,保家衛國,的確不方便打你,但我不一樣,我想怎麼打你,就怎麼打你。”

然後一個大嘴巴子抽在,另一個挑事的男人嘴上,直把人抽的眼冒金星。

就這樣,蘭芝都不解氣。

平時可沒少打女人,從欺負女人上,來尋找可笑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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