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輝傷得很重,光是肋骨就斷了三根,肚子上還被掏了個洞,其它皮外傷更是無數。

等推出手術室時,任輝是昏迷不醒的。

等任輝醒來的時間裡,老大老二已經帶著林父林母過來了一趟。

林楠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媽,一個朋友傷得很重,我和紀安都想看著,只能讓老大老二回去了,都忘了寫個條讓它們帶回去。你們在家等急了吧?”

林母擺手,“老大老二很乖很懂事,我們也沒著急。這不,在家也沒什麼事,過來給送個飯。”

她跟林父是過來送晚餐的,當他們看到兩狗子叼著自己的繩子回去時,就知道林楠和紀安應該是有事出去了,要不然狗子不會是這種狀態。

於是,他們就帶著晚飯讓狗子帶路過來了。

這個時間,顧雪松也沒吃飯,林楠將飯菜分了一部分給他。至於其他人,還是讓他們出去吃吧,全守在這裡也沒用。

顧雪松拿到飯菜,一開始沒吃,只是看向林楠。

林楠心裡一動,“這不是賄賂。”

顧雪松將手裡的飯盒放到一旁,“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楠道:“這不是正好撞上了嗎,我們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您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也不差這麼一著。”

她本來還想緩一緩,但顧雪松這個樣子,她就順勢問一問了。

顧雪松將肩背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林楠。

坐在醫院的休息椅上,就像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對面的人都要被他的氣勢碾壓。

但林楠絲毫沒有退縮,這種躲在別人背後的日子,她不想過了,至少也要搞清楚那些出去的人出了什麼事。

何況,都是她的熟人,她不能像對待陌生人一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外面打生打死,而她,什麼都做不了。

氣氛一下子僵持住。

紀安拍了拍林楠的胳膊,平靜地對顧雪松道:“我們只是想幫上忙。”

顧雪松道:“你們的工作都很重要,做好你們自己的事就是最好的幫忙了。”

他的語氣仍然不容拒絕,但林楠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別的意思。

“如果我們能安排好現在的工作,是不是就可以去幫忙了?”

顧雪松沒有鬆口,“據我所知,你們現在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遠比你們去外面做其他事要更有用。”

林楠組織下語言,趕緊道:“顧叔叔,我現在的工作已經告一個段落了,現在所有的環節已經有專人在料理,多一個我少一個我短期內都是不要緊的。不信您可以問張昊然……他不在也可以問許老。”

紀安也道:“我的副手林樺,現在已經做得非常出色了,完全能獨當一面。事實上,就是沒有這次的事情,我也準備讓他自己挑大樑了。他現在接手我的工作沒問題。”

林楠瞅了他一眼,這還是頭一次聽到紀安這麼誇林樺,如果林樺知道了,估計要歡喜瘋了吧。

顧雪松什麼都沒說,卻拿過一旁的飯菜吃起來,“等任輝醒了再說吧。”

前線確實缺人,現在任輝這邊還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哪哪都差人,特別是信得過的人。

林楠和紀安的本事,他也聽說過,能在海洋裡存活下來,後來又經歷綁架風波,還活得這麼有滋有味的,能是什麼普通人?

特別是,現在保護他們的人還是從他這邊派出去的,林楠和紀安平時訓練也沒瞞著,就算不知道全部的實力,也略知一二了。

如果林楠和紀安主動請纓,他也不是不能考慮。

林楠吁了口氣,可以商量就行。

等吃完飯,正好任輝醒了,人還很虛弱,但意識清醒,可以與人正常交流。

林楠進去看他時,任輝顯得很消沉。

林楠在外面已經知道了,任輝的小隊幾乎全軍覆沒,還有兩個在他後面進來,也是全身重傷,比任輝還嚴重,不知道還能不能醒。

其他人已經全部犧牲了。

顧雪松沒說什麼安慰的話,他直接問,“發生了什麼事?”

出外調配的人員是他在負責,任輝在外做什麼事,他最清楚不過。

任輝看他們的眸子充滿了哀傷,“我的那些兄弟們怎麼樣了?”

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可能自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顧雪松也沒瞞他,“有兩人比你傷得還重,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另外的人,已經全部犧牲了。”

顧雪松說話的時候,任輝整個人都是繃緊的,顧雪松說完之後好一會,任輝都還是一副呆滯的狀態。

林楠看他這個樣子有些難過。

她還記得那時候被任輝綁架,雖然他話少,但整個人都是鮮活的,也許有些抑鬱,但精神氣很足,有種什麼都難不倒的感覺。

現在,任輝周邊都散發著一種暮氣沉沉的氣場。

顧雪松沉聲道:“當我們走上這條路,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今天是他們,明天可能就是我,就是你,任何人都有可能。我希望你儘快振作起來,雖然我們損失慘重,失去了戰友們的生命,但如果再來一次,你敢說他們不會這麼選?”

任輝定定地看著顧雪松,喃喃地道:“不會,就算知道會這樣,他們還是會這麼做的。”

那個時候,當他們脫離吳偉誠的管控,投奔顧雪松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那時候他們個個都激動不已,覺得自己一身本事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誰想跟著吳偉誠,老是做一些偷雞摸狗,作奸犯科的事呢,最後可能還沒個好結果。他們也是打聽清楚了顧雪松的為人,才做出了選擇。

可是,任輝眼裡慢慢溼潤了,“他們不應該這麼死,這麼憋屈地死。”

他們這些人,自從得到了這身本事,哪一個沒有英雄夢,活要活得轟轟烈烈,死要死得其所。

顧雪松輕輕拍了拍他完好的一邊肩膀,“那你更應該振作起來,為他們報仇。現在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任輝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又是那個冷靜持重的人了,“我們去查獸潮的時候,發現確實有人為驅趕的跡象,在趕回來途中,陷入了埋伏。”

顧雪松問:“是誰埋伏你們?”

任輝搖頭,“沒看到人,我們是被獸潮包圍了。”

任輝一整個組都是五觀進化之輩,讓他們陷入異獸的包圍本就不尋常。

林楠暗忖,這件事確實透著一種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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