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間普通的房間...高大的書架上陳列著書籍,潔白的被子鋪在單人床上,十分整齊,沒有一絲褶皺。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輕輕撫摸著這位趴在書桌上睡覺的德拉克女性。

她緩緩睜開眼,隨後伸了個懶腰。

“我這是......”

她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疑惑,似乎對周圍的一切很是不解。

“咚咚咚——”

“塔露拉...你在嗎?”

熟悉的聲音自門前傳來,雖然她還是很疑惑,但終究還是回了一個“在”字。

隨著一陣開門的響聲,一位紅髮瑞柏巴女性走了進來。

塔露拉盯著她的臉,瞳孔一震,隨後猶豫地說道:“你是...柳德米拉?”

柳德米拉,弒君者的本名。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出現在這裡,很讓你奇怪嗎?救世主女士。”

“救...救世主?!”

看塔露拉大呼小叫起來,弒君者歪了歪腦袋。

“你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呢?是不是熬夜熬多了?算了...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今天晚上八點,去XXX街道的那家鷹角酒店參加晚宴。

我還有事,先走了,記得別遲到,不然阿麗娜會生氣的。”

說完這句話,弒君者轉身離去,並把門帶上,留下更加困惑的塔露拉一人坐在房間內。

沒有繼續坐多久,她站起身,推開門,走向房間外。

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她所在的房間只是其中的一小間。

走廊右邊是做工細緻,材料真實的木欄杆,從這裡可以清晰地看到下層。

她所在的應該是二層。

以二層的視角來看,一層的中心有著一個柔軟十足的沙發,沙發左右兩旁均有綠植,沙發前則是一張長方形的白色大理石材質桌子。

塔露拉走向走廊盡頭處的樓梯,其中,在牆壁處掛有數幅美妙絕倫的風景畫。

塔露拉沒有停下來欣賞,而是繼續順著樓梯向一層走去。

走到一樓,塔露拉抬頭一看,天花板上掛著一個大型的玻璃吊燈,看上去華麗極了。

就目前來看,這間房屋主體為白色,佈局簡潔明瞭,又十分通暢,屬於現代簡約風格。

沙發的正後方,有一扇不明材質的棕色大門,塔露拉將其推開,走了出去,這才終於看清這棟房屋的外貌。

“原來是棟別墅啊......”站在前院草坪的塔露拉如此說道。

沒有過多停留,塔露拉推開院子的大黑鐵門,離開了這裡。

人來人往的街道,車如洪流的馬路,基本上人人都穿著厚重的棉襖。

從這點來看,這應該是屬於烏薩斯境內的移動城邦。

塔露拉走到一個賣報的小亭子前,老闆此時背對著她,似乎在忙些什麼,但他還是注意到了塔露拉。

“都是最新的...想買的話把十塊放臺子上,然後自己拿走就行。

可別想著白嫖,我可是安了監控的。”

“......”

拿起最新一期的報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它大大的,吸人眼球的標題——烏薩斯貧民一家跪地感謝救世主塔露拉.雅特利亞斯。

“什麼鬼......”

塔露拉現在的表情就宛如地鐵看手機的老大爺。

“很厲害吧?”正在整理什麼的老闆突然說道。

“什麼?”

“當然是指塔露拉大人了。

多虧了她的領導和向腐敗階層日復一日的偉大斗爭,才使得感染者不再受到歧視。

她領導所創立的組織整合運動還與各國政府合作,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研究出了治療感染者的配方。

我的女兒...她在三年之前感染上了礦石病,自那之後,我和妻子為了不讓她被政府抓起來,只能逃到鄉下避難。

哪怕是現在,想起那段時光,還是會覺得無比地黑暗啊......

多虧了塔露拉大人,我們一家才能重新恢復正常生活。

對了...那報紙上說的下跪是假的,塔露拉大人不可能讓平民...做...這...種...事......”

緩緩轉過身的老闆身體瞬間僵住,手無意識地鬆開了才整理完的報紙,使得散落一地。

“塔......”他的嘴巴逐漸張大,“塔露拉大人!!!”

“塔露拉?!”

此時,整條街道的市民都停下腳步,他們看著呆愣在原地的塔露拉,眼中彷彿散發著駭人的白光。

“塔露拉大人!!!請您給我籤個名吧!!!”

“塔露拉大人!!!請問您有物件嗎?要是沒有的話,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

“塔露拉大人!!!請問您和您的整合運動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塔露拉大人!!!有傳聞說您是女同,請問這是真的嗎?!”

普通市民、司機、記者、甚至是交警,不論男女老幼,都如洪流般衝向塔露拉,將她包圍起來。

一時間交通堵塞,人流擁擠,場面極為壯觀。

塔露拉哪兒見過這種場面,但他們又將自己圍住,完全沒有逃離的空間和機會,總不能用源石技藝一把火燒了他們吧?

無奈...塔露拉只能一個一個地應付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晚,終於全部完事的塔露拉累趴在地。

她已經顧不得這地到底髒不髒,自出生以來,她就從未如此勞累過。

“等等......”塔露拉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於是強忍著站起身,向賣報老闆詢問,“請問...現在幾點了?”

那賣報老闆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呃...是!塔露拉大人。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五十五了。”

“七點五十五...完蛋了,要來不及了......”

“請問...您是有什麼急事嗎?”

賣報老闆看出了塔露拉似乎有什麼困難。

“呃...是的,我今天有個晚宴,那邊要求八點之前到...可是...我現在走的話,肯定來不及了吧......”

“嗨!沒事,我有車,可以送您過去!

請問...您是要去哪參加晚宴?”

“呃......”塔露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叫鷹角酒店來著......”

“好嘞!這地方我熟,五分鐘之內,保證把您準時送過去。”

“那...麻煩了。”

賣報老闆走到路邊,熟練地拿出車鑰匙,按下上面的按鈕。

只見,一輛車身顏色為少女粉的轎車發出“滴滴”的響聲。

塔露拉看了看轎車,又看了看年過四十的賣報老闆。

“呀~雖然說起來有些羞恥,但我確實比較喜歡粉色。”

賣報老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沒事...我不會冒昧評價他人的喜好。”

塔露拉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那個...我開得可能稍微有點快,所以您最好抓住安全帶,而且還要抓緊一點。”

聽到賣報老闆的提醒,塔露拉馬上回應道:“沒事,越快越好。”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賣報老闆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在這座城市的某街道,開車回家的小帥停在十字路口前,等待著訊號燈變綠。

“真慢啊...不過今天車流挺少的,運氣不錯,看來今天能早點回家休息了。

呼...抽根菸吧......”

小帥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用打火機點上後,開啟車窗通風。

“嗯?什麼動靜?”

聽到“咔嚓”的不明聲響,小帥便打算將頭探出窗外,看看這動靜到底從何而來。

不過...幸好他還沒有探出去,不然腦袋可能就碎掉了。

一個粉色的不明物體如閃電般“嗖”地衝了過去,將小帥手中的煙吹飛到他的鼻樑上,他不禁發出悲鳴:“*烏薩斯粗口*!!!”

而此時的罪魁禍首......

車內的塔露拉緊握著安全帶,神情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平靜。

“喂喂喂...你剛剛又闖紅燈了吧?!”

“哈哈哈...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畢竟是塔露拉大人你說的,讓我開得越快越好。”

“那我也沒讓你把油門踩到底啊!!!嘔......”

塔露拉迅速用雙手捂住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8:00

“塔露拉大人...我們到了。”

聽到這句話,塔露拉趕忙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跪在路邊的下水道口,生產起新鮮的八寶粥。

“那個...我這裡有溼紙巾。”

接過賣報老闆遞過來的溼紙巾,塔露拉擦起嘴角殘餘的渣渣,再將用完的溼紙巾丟進垃圾桶裡。

“呃...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還是謝謝你了。”

“欸~沒事。塔露拉大人您是我的大恩人啊,能為您做這些,可是我的榮幸。

那...我就先告辭了。”

“嗯...再見。”

目送那輛粉色轎車離去,塔露拉嘆了口氣,走進前方的餐廳。

“欸?那是...塔露拉大人!!!”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塔露拉轉過頭,結果發現是一名身穿白襯衫短袖配黑馬甲的烏薩斯女性。

從裝扮上來看,大概是這裡的服務員。

“請您跟我來吧......”

服務員向塔露拉深鞠一躬,她則是微微點了點頭。

就這樣,服務員帶著塔露拉來到一扇氣勢恢宏的暗紅色大門前。

推開大門,服務員再向她做出“請”的手勢。

“好亮......”

塔露拉立刻用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只因那天花板上的燈發出來的光亮實在太過刺眼。

整個宴會廳的主色調為金色,看起來既華麗,又盛大。

那碩大的螢幕上,正播放著一些當今比較紅的電影。

數不清的桌椅陳列整齊,每桌大概是九個人坐一起,桌上的飯菜芳香四溢,秀色可餐,讓許久沒吃東西的塔露拉嚥了下口水。

宴會廳內的人,塔露拉大部分都有點印象,他們是整合運動的一員,有少部分非常熟悉,也就是整合運動的幹部們。

“遲到了一分鐘哦...救世主女士,你該慶幸,因為阿麗娜也遲到了......”

說話的人是霜星。

只見她穿著一襲純白色抹胸裙,凸顯出她還算可以的身材。

霜星皺了皺眉。

“喂...柳德米拉,你沒提醒她換禮服嗎?”

霜星扭過頭,向餐桌上正乾飯的弒君者問道。

“啊...我好像忘了。”

“真是的...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穿著這種衣服就來了啊...話說這衣服是好幾年前的吧?”霜星無語地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趕緊坐下吧,我去給阿麗娜打個電話。”

“嗯...好的。”

塔露拉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不過一會兒,身穿西裝,但依然戴著頭盔的愛國者便來找她搭話。

“怎麼了?塔露拉,你似乎有心事啊。”

“呃...是嗎?我只是......

只是覺得這一天,過得有點不真實。”

“是嗎......”愛國者點了點頭,“你果然還是得多注意休息啊......”

“嗯...我會的。”

“待會兒...梅菲斯特會上臺唱歌,浮士德為此還專門學了樂器,為的就是能跟他一起上臺。

在那之前,先吃點東西吧。”

不知道為什麼,塔露拉看著眼前的飯菜,已經沒有了食慾,明明她之前還對這些飯菜垂涎欲滴來著。

她現在只想安靜地坐一會兒,但這個目標顯然很難實現。

過去幾分鐘,便有好多人找她敬酒。

烏薩斯酒的度數普遍都不低,這就導致她很快便產生了一種暈眩感。

望著臺上演唱的梅菲斯特和伴奏的浮士德,塔露拉不禁感嘆起來。

他們都長高了啊......

這就是沒有了礦石病和戰爭的和平世界嗎......?

真是美好的不真實......

這裡...是夢吧。

嗯...絕對是夢。

是夢的話...也好......

這種不真實感讓塔露拉深陷其中...我想換誰都如此。

“塔露拉?”

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女人。

“阿麗娜...你來了......”塔露拉醉醺醺地說道。

只見那名被她稱為阿麗娜的女性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穿著華麗的禮服,而是穿著一身很破舊的布衣,就像村莊那時候一樣。

阿麗娜向塔露拉緩緩走過去,在她面前停下。

“啪——”

只聽一聲清脆的巴掌響......

塔露拉的酒...醒了,但她這個人,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

她摸著自己泛紅的臉頰,看著打自己一巴掌的阿麗娜,神情之中充滿了疑惑。

“夢也該醒了吧...塔露拉.雅特麗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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