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半,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給懸浮桌蓋上一層透明的被褥。

蘇半夏早早起了床,畢竟他並沒有晚起的習慣。

除非他是真的有一段時間沒休息,沒有深度睡眠過,或是...和某位姓林的女士在晚上玩得太過happy,那他或許會多睡幾個小時。

“咚咚咚——”

“喂!!!半夏!你起床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半夏無奈地嘆了聲氣,合上手中名為“關於我轉生成為源石蟲這檔子事”的輕小說,走過去開了門。

“呃...你們兩個這是......?”蘇半夏抬了下眉。

只見,極境和一位黑皮小夥(棘刺~)並排站在門前,他們看上去狼狽不堪,髮型也變為極其潮流的爆炸頭。

兩人這副狼狽的模樣,不禁讓他回想起了近衛局的往事。

“哈哈哈,這傢伙剛剛實驗又出意外了,而我嘛...正好去給他送夜宵,結果就落得這等下場咯。”極境嬉皮笑臉的攤了攤手,“只是可惜了我前天剛燙的頭髮啊,喂!你要怎麼補償我啊。”

極境用胳膊肘頂了一下黑皮小夥,他正託著下巴沉思著,沒有絲毫理會身旁這位陽光開朗大男孩的意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哪個步驟出現失誤了嗎?”

“怎麼了棘刺,是實驗遇到難題了......?”蘇半夏好奇地問。

“啊...小問題而已,很快就能解決。”棘刺回答道。

“欸...那先去吃早飯吧,然後再去你的實驗室小玩一會兒。”

棘刺的實驗室可是有不少好玩的小東西。

“喂~半夏,你有沒有帽子啊?就算是我,頂著個爆炸頭去食堂,那也是會感到羞恥的啊!”極境向他訴說道。

“有,但我不會,也不能給你。”

“哈啊?!為什麼???”

極境瞪大雙眼,不明白蘇半夏為什麼不給自己。

“那可是我珍貴的寶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就給你。”

蘇半夏口中的帽子,自然是斯卡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想當年,勞倫緹娜在那頂帽子上畫了一堆鯊魚圖案,結果就被蘇半夏揍到需要去醫院搶救的地步。

要不是她皮厚,哪怕不是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不是...你這帽子難不成還是金子做的?還寶物......”

“這你甭管,反正我是不會借給你的。”

“嗯~人家就要嗎~”

極境再次學起小姑娘的姿態,撅起嘴,雙手交叉,還時不時地對蘇半夏眨眼。

蘇半夏早已見怪不怪,無視掉他,向食堂快步走去。

與其跟這傢伙浪費口舌,他還不如去食堂多吃幾個煎餅果子呢。

羅德島食堂,食堂員工看到那極為熟悉的面孔後,下意識地心頭一緊。

還好他今天是做服務崗位......

他看向廚房的眼神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憐憫。

“話說,你們覺得人生的終極意義是什麼?”

極境吃了一口三明治,向坐在對面一黑一白的兩人問道。

“做研究。”棘刺答道。

“買別墅。”蘇半夏答道。

“什麼啊...我說的是人生的終極意義。”

“做研究。”棘刺又答道。

“買別墅。”蘇半夏又答道。

“喂喂喂,我是在認真問你們啊。”極境無語道。

“那你覺得人生的終極意義是什麼......?”蘇半夏反問道。

“那還用問,那當然是自由啦!”極境毫無猶豫的答道。

“自由嗎......”蘇半夏喝了一口(碗)粥,“可是在每個人心裡,自由的定義是不一樣的。”

“自由”的基本解釋為沒有外在障礙而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的行為。

在有些人眼裡,自由就是脫離原生家庭。

在有些人眼裡,自由就是去往死亡後的世界。

在有些人眼裡,自由就是擁有無盡的權力與財富。

在有些人眼裡,自由就是單純隨心所欲地生活,不受到任何形式上的束縛。

那在他內心深處,自由又是什麼?

是贖清過去的罪孽,得到精神上的解放?

還是不被過去所桎梏,就這樣得過且過,和自己所在乎的人平凡度過餘生?

毫無疑問,他更願意選擇後者。

這時,有一道聲音在腦海中隱隱約約地告訴他,這兩種結果都無任何可能性而言。

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的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被設定好了嗎?

“欸?半夏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看蘇半夏突然一動不動,一語不言,極境疑問道。

正處於思緒中的蘇半夏被極境的話語拉了回來,吞下一個水煮雞蛋,解釋道:“沒事,只是在發呆。你們吃完了嗎...?吃完的話那就走吧。”

“欸?!你不吃了?!”極境瞪大眼睛驚訝道。

蘇半夏今天早上的飯量跟往日相比,簡直是少得可憐。

“嗯,沒什麼胃口,走吧。”

看到轉身離去的蘇半夏,極境與棘刺相互對視一眼。

“你也覺得這傢伙怪怪的,對吧?”極境小聲道。

“嗯。”棘刺點了點頭。

“嘶...難不成,她女朋友跟他分手了......”

極境右手抵著下巴,大膽猜測道。

“(突然出現)這才是最無可能性的結果。”

“我*伊比利亞粗口*!!!”

明顯被嚇到的極境下意識跳到棘刺身上,順著脖子將其死死抱住。

穆洛斯精神病院 看望室

“呲...別碰我!!!”

戴著特殊手銬的奧菈被兩位女性護士吃力地抬進看望室的一個隔間。

她很疑惑,竟然會有人來探望她?

那個人是誰?難不成...是哥哥嗎?

把奧菈丟到地上後,兩個護士很快就離開隔間,並鎖上門。

她抬起頭,赤紅的瞳孔如地震般瘋狂震動,大聲叫道:“竟然是你!!!怎麼可能?!我明明聽說你已經死了......”

玻璃的另一邊,紅色長髮的妖豔女性翹著二郎腿,若無其事地喝著手衝咖啡。

“原來如此,你把我當成她了嗎,哈哈哈...很可惜,這只不過是以她的身體為原型做出來的仿製品罷了,畢竟...她的顏值和身材都很不錯,不是嗎?”

她看向奧菈,紅唇翹到一個恰當的幅度。

“哼...所以,你有事嗎?”

“當然,我需要你的幫助。”麗莎(?)雙手交叉,抵著下巴。

“哈啊?”

“我可以幫你逃出來,告訴你...你那親愛的哥哥的所在的位置。”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咚!!!”

本沒有任何興趣的奧菈在聽到“哥哥”二字後立刻飛撲到玻璃上,淡漠的神情也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他在哪!!!喂...別喝你那*咖啡了!我哥哥他在哪!!! ”

面對奧菈的大聲叫嚷,她的神色依舊平靜如水,慢悠悠地把咖啡杯放到白圓盤上。

“哎呀...我可是聽說你哥哥他已經找到女朋友了哦~”

“欸?”

奧菈睜大眼睛,張大嘴巴,顯然有些愣神。

“具體的我並不知情,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事兒,說不定...他們已經進展到......”

她左手的拇指與食指彎曲成一個小圓圈,右手的食指則緩緩穿過,進行反覆抽插。

“砰!!!”

奧菈粉嫩,帶著幾道小傷口的雙拳重重砸在玻璃上。

“開*哥倫比亞粗口*國際玩笑!!!”她的面部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喂...只要能讓我出去,條件隨你開,我要親手...親手把那*子撕成碎片,就像五年前一樣......”

看到狂笑不止的奧菈,她很是滿意,從兜裡拿出一個類似鐳射筆的東西。

按下按鈕,透明的光線穿過玻璃,直直射到她的手銬上。

在接觸光線的一瞬間,手銬便像雪糕般融化成汁水,她繼續道:“很好...希望你能給我帶來更多的樂趣,但...在此之前,果然還是先大鬧一場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也讓這座罪惡都市來場久違的狂歡派對吧!!!”

她愉悅的獰笑聲迴盪在長長的走廊,並向深處看不見的陰影不斷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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