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祖訓,先國後家。這一點想必赫連王在我阿姐那亦是深有體會。”

赫連崢聞言只覺得胸口猛的堵上一口氣,沉悶不已:“呵!你們喻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狠!”

男人說著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喻淼淼倔強又孤傲,喻城這個弟弟也不遑多讓,在戰場上多次兇猛拼殺跟不要命一樣,現在又站在自已面前如此大義凜然又絕情的模樣。

喻城同喻淼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生來就是赫連崢的剋星,不止他們,或許整個喻家都是赫連崢難以邁過去的坎!

“嘖。”雲月笙陡然笑意盛放,昳麗的眉眼盡顯柔弱無害,可她卻歪頭語氣惡劣的挑釁赫連崢:

“一堂締約,兩姓聯姻。小侯爺說來與王上也算是一家人,小侯爺自當是不會讓王上太過為難的,讓北羥的殺手儘管來便是,喻家軍的鐵蹄亦不是吃素的,想要領土,儘管來犯~”

雲月笙的音色輕飄飄軟塌塌的,字裡行間卻極霸道張揚,若是一年前她當然不敢這麼說,可如今南朝兵強馬壯,喻城的戰力亦是當初那個稚嫩少年郎不能比的,北羥根本討不到好處。

喻城沒有說話,但目光中的堅定顯然是預設了雲月笙的意思,南朝的疆土決不能拱手相讓,即便是喻淼淼本人亦不會同意,若兩國因此再次為敵,那他便戰!

赫連奇在旁邊將兩人的態度看在眼裡,他將赫連崢扯到一邊,附耳小聲道:“大哥,現在怎麼辦?族中的人要是知道你為了嫂子放棄五座城池肯定是鬧騰個沒完,可若執意糾纏,這小公主怕是會放棄救治。”

赫連崢也是為難的面色緊繃,喻淼淼當然要救,可若雲月笙不割地,北羥與南朝將來難免還是會暗中互搏,永不得安寧。

兩國互搏自然都會有所損傷,從而難以真正的和諧共處,他與喻淼淼也會永遠站在對立面,兩相隔閡,不得釋懷。

雲月笙眼冷看著面容豪邁的男人此時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了,好半響才淡然開口:

“南朝的疆土,一分不讓!不過本宮這倒是有個折中的辦法,北羥的領地位處草原荒漠,雖遼闊無邊,卻資源匱乏,這便是你們年年征戰的根本原因,若是南朝肯為你們解決這個問題,臣民富樂知足或許就不會再想生事。”

赫連崢聞言微愣,隨即望向雲月笙,眼中帶著赤裸裸的審視:“殿下想要什麼?”

據南朝傳回的情報,這位長公主殿下可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主,手段狠辣又決絕,東宜同樓蘭都沒能從她手裡討到半點好處。

非但沒有好處,還被逮住錯處就死咬不放,硬生生想啃下樓蘭,這樣吹毛求疵絲毫不能吃虧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大方幫助北羥,不過是有所圖謀罷了。

果然雲月笙下一刻就道出了自已的野心:“本宮每年允北羥十萬擔糧草過冬,北羥作為交換,自然是應當向我朝稱臣,繼續向我朝納供牛羊馬匹。”

“怎麼可能!”赫連崢還未開口,一旁的赫連奇就已經急了:“羥部當年背水一戰才得以擺脫南朝的限制,獨政的這些年民眾好不容易過得快活些,怎麼可能又回到老樣子受南朝管轄欺辱!”

雲月笙對赫連奇憤怒的驚呼毫無反應,反而笑意漸深,好心的向他解釋:

“小將軍想多了,本宮並沒有管束北羥的打算,只要名義上臣服即可,北羥可以如現在的西臨一般實行一國兩制,南朝不會出手干預。”

“一國兩制?”赫連崢聞言一陣沉思,雲月笙丟擲的條件無疑是誘惑滿滿的,若他真應了,北羥從此便能過上康樂安穩的日子。

草原的天氣極端,常常在冬日餓死許多人類跟牛羊,這是天災,是不可避免的損失,可若是有了十萬擔糧草,便再也不會有人餓死,族人也就不會急於擴充領土來增加食物,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可雲月笙將利益拋得這麼大,卻僅僅需要北羥納供馬匹牛羊,很明顯不是事的行事風格,這位小公主要北羥的精壯馬匹,是為了備戰以待來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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