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也好,省得鬧出什麼事節外生枝。”雲月笙釋然一笑,顧靖遠來了還得演戲隱瞞葬禮的真相,不來也來,省得裝了。

末了小姑娘還不忘補上一句:“找人上去參奏,西臨不尊禮數,既不朝拜,也不納供,罰奉三年,西臨稅貢盡數繳入國庫。”

喻城皺眉:“會不會出手太狠了?將人惹急了怎麼辦?”

“就是要他急,內外起火,本宮看他如何應對得來。多安排些人手盯著顧靖遠,不准他離開京都的範圍, 人多被發現了也無妨,咱們這次跟他玩明的!”

雲月笙半頜著眉眼,柔柔弱弱的站在靈堂上,看著楚楚可憐,可低掩的目下卻充斥著陰鬱的算計,她怕自已沒有時間徐徐圖之了,所以拿下顧靖遠的速度得快!

喻城點點頭,轉身下去吩咐,雲月笙一人站在那,面露悲慼,時而掩面哭泣,瘦弱的肩胛骨似乎都在顫抖,上官瀾見狀悄然湊上前:

“殿下別太難過,人都會又這麼一天,想來王妃娘娘在天之靈也會保佑殿下平安的。”

男人從未誠心安慰過人,語氣難免有些僵硬,雲月笙斜了他一眼,眸光有些冷:“你很閒?”

“啊?”上官瀾有些愕然,雲月笙看他的眼神為什麼總有種不懷好意的意味呀。

“閒的話就替本宮把公主府看好了,本宮最近都不會回來。”

上官瀾聞言不由的想抽自已兩巴掌,他為什麼要多事心軟來關心這個混世魔王啊!真是的,莫名其妙又給自已攬了個活,他這些日子簡直比礦場的勞工過得還苦。

別人吃飯他殺人,別人休息他殺人,別人睡覺他殺人。上官瀾披星戴月的不停殺人,才在雲月笙規定的期限裡將任務完成,拉磨的驢都沒怎麼使的,就這他居然還能被雲月笙抓壯丁。

男人面色有些苦:“殿下,臣才剛休息兩日啊!您家一院子的暗衛,哪輪得到臣來看,你饒了臣吧!”

“閉嘴。”雲月笙並沒有被男人的哭訴打動,她即將把暗衛全部撤出公主府,總的留一個看門的才行,畢竟院裡給義館囤積的金銀珠寶不少,近日又劫掠了不少霍家藏在暗處的財物,悉數都堆在院裡。

“今晚過後院裡就只剩你跟雲二,若是本宮的東西少了一個銅板,本宮回來扒了你的皮!”

上官瀾:!!!得,說什麼可憐,明明雲月笙就一直是那個活閻王,根本就沒有變過。

上官瀾此時無比後悔剛剛對雲月笙的心疼,少女柔軟外表下藏著魔鬼,剝削勞工的魔鬼!

男人委委屈屈的走了,宋或安也在眾人不察間悄無聲息的離去,臨走時還遠遠看了棺木旁的嬌弱人兒一眼,眼底滿滿的勢在必得。

深夜寒涼,漆黑如墨,京都城長安道上卻亮起了一盞盞明亮的祭燈,各家也是沿途設滿了路祭,都為送棺木的人最後一程。

薤上路,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復落,

人死一去何時歸。

少女披麻戴孝摔靈起帆,孤獨的走在人群最前面,手裡還抱著沉重的靈牌,神色慘淡到了極致,每一步都邁得十分不捨,似乎想走的慢些,再慢些,這樣便能留棺木中的人再久些。

送陵的人浩浩蕩蕩的出城,勁風捲著枯葉將少女裙邊吹起,寒涼刺骨,陰風惻惻滲人。

落葉打在雲月笙的臉頰上,像刀刮過一樣的疼,少女白皙的面頰上一片緋紅,眼中也忍不住爬上霧氣,轉頭盯著身後的棺木,面露痛苦,心底難受到了極致。

“主人,差不多了。”帶頭禮官撕下人皮面具,赫然是雲不悔的那張冷顏。

雲月笙聞言巡視了一遍四周,確定這裡荒涼到了無人煙後,她長嘆了一口氣,揮手示意眾人。

“動手!”雲月笙一聲令下,送葬的隊伍皆停下手,每個人都將自已的人皮面具撕開,一張張面無表情,殺氣蓬勃的臉露出,赫然就是雲月笙常年放在內院的那支暗衛。

暗衛將沉重的棺木開啟,合力將裡頭的玄機抬出來,一座通體透明,冒著寒氣的棺材出現在眼前,雪衣男子安詳的合手躺在那。

雲月笙素手隔著寒冰拂過雲曦琅的面頰,四年了,男人的面容一如當年,風清朗朗,絕世而獨立。

雲曦琅的棺木自雲月笙回應王府就一直藏在地窖中,她幾乎每日都會在冰棺前停留,像是守護稀世珍寶,將院子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緊,將他緊緊控制在自已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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