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黑瞎子和張起靈可不知道這件事,兩個人並排朝著遠處挪動,一邊擔心離頌命太遠來不及在下一次意外發生時救她,一邊又不敢不聽情緒極度不穩定的頌命的話,總之相當的矛盾。

一向臉上不帶愁容的黑瞎子此刻臉上全是烏雲,他搞不明白頌命怎麼會突然......

他不知道見過多少死人,對死亡沒什麼人比他還敏感,頌命那一刻的心跳停跳絕對是真的,呼吸沒了也是真的,看頌命之後的表現可能她真的死了一瞬間,之後又因為什麼不可言狀的力量活了過來,而且她應該是知道那個力量,只不過受制於對方,但是是什麼力量能夠這麼輕易的讓人一瞬間死去又隨意的活過來?又是誰在控制這股力量?對方為什麼會和頌命過不去?

毒?蠱?還是別的精神類藥物?但無論是什麼想發病都是有個誘因的。

當時他站的位置看不到棺材裡,只能看到頌命是聽到了“張瑞桐”的名字突然變得激動然後往棺材裡探手,說明張瑞桐的棺材裡有什麼東西是頌命需要,但緊接著她就倒地,說明那東西是這股力量不允許頌命拿到的,但對方又是怎麼知道頌命正在拿那個東西的?還有那是什麼東西?

黑瞎子停下腳步,扯住張起靈悄聲問:“啞巴,當時寶貝是去拿什麼了?”

張起靈回憶了一遍當時的場景,很肯定的說:“一把刀,黑色的。”

黑瞎子沉思,一把刀?看來他要找個時間去看看這把刀,頌命那樣子似乎是不打算和他們說這件事,可只要是和頌命有關的事他就沒法做到袖手旁觀。

還不等兩個人想更多的事,一陣微不可察的腳步聲響起。

張起靈認出那是頌命的腳步聲,於是抬臂給了黑瞎子一個肘擊示意他收回表情。

黑瞎子想的正入神沒躲過張起靈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肘擊,被頂的差點叫出聲,揉著肚子瞪了一眼張起靈。

這邊的頌命已經收拾好情緒,表情無悲不喜就像遊離在世界之外的魂魄一樣飄到兩個人面前,說:“離開好不好,我好累。”

黑瞎子和張起靈也默契地選擇了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樣子答應了頌命的要求。

頌命微微扯出笑,雖然難免帶著苦澀但也比不笑好。

很是正常甚至有些溫馨的場景因為三個各懷心思的人而變得生疏奇怪。

三個人在此刻表現出了一如既往的默契,相互隱瞞,以假面面對對方,此一般的默契真讓人感嘆他們不愧是相處糾纏了半個世紀。

之後的兩年三個人都沒有再提過這件事,似乎都把這件事徹底放下。

頌命的計劃越來越完整,她避著黑瞎子張起靈在七星魯王宮,秦嶺神樹,雲頂天宮都留下了她的後路,一切都等待著時間將計劃中人推向該去的地方。

頌命身上的傷越來多,因為常年的奔波面板也變成了蜜色,她本該因為不再光滑的面板而難受,可事實是越是做的多頌命就越想笑。

因為她感覺自已從未這麼離沙海的吳邪近過,像過,她甚至有的時候睡糊塗了就會把她和吳邪搞混了,那時候她就在想也許她不是頌命也不是白洲客,她甚至不是一個人,她可能就是吳邪在那十年裡一次逃避現實的夢中投影。

宏大的計劃,強大又摸不著影子的敵人,孤立無援的處境,癲狂的精神狀態,不知道結果的未來.......多麼熟悉啊,唯獨書中人成了她罷了。

可等到意識清醒了,頌命又明白她不是吳邪,因為吳邪比她命好,他還有可以幫他完成計劃的王胖子,解雨臣,黑瞎子,她沒有,她現在身邊沒有可以信賴的人。

或者說,

本來應該是她最信賴的人也變成了監視她的攝像頭。

可誰又能說什麼呢?誰又能改變這一切呢?

沒有,她頌命還是要靠她自已。

離開長沙的第三年頌命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她終於迎來了自已為數不多的休閒時光。

頌命都計劃好去哪裡了,直接去桂林,那裡風水好能讓她養養身體,而且之前在那裡建過竹樓這次去了修繕下就能住,會比再找個住的地方輕鬆舒坦。

至於黑瞎子和張起靈的意見?這兩個人沒什麼意見,頌命去哪裡他們就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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