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則開始繼續攀登,一個臺階,兩個臺階... ... 十個臺階。

第六百零五個臺階上,白流丹田裡的疼痛已經摺磨得不住的流汗,一滴一滴的打在譚妹兒的臉上。

“嗚嗚、”譚妹兒幾乎昏迷了,無意識的發出嗚嗚的聲音,白流輕輕的放下了她,神識感應了一下,她的體內,還好,靈元固守的還算不錯。

白流抬頭看去,王大錘就在十來個臺階之外不遠處,盤膝而坐,抵抗著這洗髓山的壓制力,眉頭緊皺,嘴角有血,看起來情況不太樂觀。

“譚姐姐,你就在這裡吧,再上你的丹田就撐不住了,我再試試,看能不能登得更高一些。”白流眼神堅定的看著上方。

白流抱著譚妹兒走過的地方,無論是驚訝的目光和疑惑的神情,無論是金靈宗還是火靈宗的修士,白流都選擇了無視,都輕易的超越了,一切都是因為白流這黑白雙色的靈元,雖然此刻被壓縮的成為一片混沌之色,但白流感覺上卻沒有特別大的壓力,雖然白流想不明白為什麼,但洗髓山的壓制力確實對白流的黑白雙色靈元影響沒有其他人大。

第六百一十六個臺階上,白流趕上了王大錘,相視微微一笑,抬腳繼續攀登。

“我以為白師弟只能到四五百個臺階上,我以為木靈宗此行我至少可以排在第三,萬萬沒想到,白師弟居然以築基初期修為,登上了這麼高!”王大錘此刻已經無法言語,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唸叨。

第六百三十個臺階上,白流汗如雨下,渾身溼透,身後的臺階留下一道雙腳形狀的水印,那是白流的汗水。

第六百四十個臺階上,白流感覺丹田裡混沌一色的靈元凝固一樣,不再流動,強行運轉道德真經,經脈裡傳來撕扯的疼痛,一時間白流感覺自已要死了。

可是,一個時辰過後,白流感覺丹田裡的靈元稍微活動了一絲絲,繼而推動經脈裡的靈元,有了一絲絲動作,緩緩的轉動起來。

兩個時辰後,白流再次踏出腳步,邁上了第六百四十一個臺階。

第六百六十個臺階上,白流癱坐,丹田裡好像乾涸了一樣,靈元徹底成為了砂石一般,白流艱難地抬起胳膊,給嘴裡塞了幾枚丹藥,都是築基期的恢復丹藥,此刻就像不要靈石一般,白流一口接著一口的吞嚥著。

三個時辰後,白流再次動了,腳步雖然艱難,速度雖然緩慢,但還是踏上了第六百六十一個臺階

第六百六十六個臺階,白流感覺自已進入了那個多次進入的白色空間裡,那裡一片祥和,這一次,白流打坐時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丹田裡的疼痛。

白流不知道修煉了多久,直到乾涸的丹田裡再次流入了一絲靈元,就一發不可收拾,靈元奔騰而起,發出轟轟隆隆的聲音,在經脈裡流轉。

丹田裡,剛剛還是渾濁一色的靈元,再次分為黑白兩色,這一次,黑色中有了白點,白色中有了黑點,如同陰陽魚一般纏繞。

白流悠悠轉醒,丹田裡的疼痛感覺已經消失了,崩騰的靈元證明自已已經不受這裡的壓制力,白流抬腿、跨步,一氣呵成,登上了第六百六十七個臺階。

登上第六百六十七個臺階的第一時間,白流坐了下來,運轉道德真經功法,恢復靈元的同時,也審視自已的丹田。

丹田裡的黑白靈元顏色分明,太極陰陽魚緩緩流轉,完美的太極形狀,白流有些不懂,自已丹田裡這算什麼情況。但黑白靈元也沒有任何不適,使用起來也得心應手。

修整了片刻,白流試著神識展開,原本可以覆蓋周圍十丈以上的神識範圍,此刻已經只能覆蓋周圍六丈左右的範圍,這裡雖然被壓制得很厲害,但白流還是比較滿意的,這裡和五行靈宗秘境裡其他地方差不多。白流對自已的神識還是很滿意的,當初在煉氣期的時候,憑藉著特殊功法帶來的強大靈識,早早就劍道入微境界,再加上加入水靈宗時師父藍洞真人的賜丹,神識早已超越了一般築基期修士,說堪比築基圓滿修士都不為過。

神識方面,是白流最自信的,攀登這座山之前,林同陽介紹的時候,白流就想過,自認為這針對神識靈魂的第三階段,是可以走得最遠的。

前方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山頂了,前方的四人還在第七百多個臺階上掙扎,白流信步攀登,一步一個腳印。

第七百二十個臺階上,白流追上了火靈宗的築基圓滿修士,面色猙獰,青筋t跳動的火靈宗修士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可能沒怎麼關注後方,壓根兒不知道白流早已甩開其他修士了,此刻除了震驚之外,顫抖的身軀證明他已經沒有餘力說話了。

白流目不斜視,越過他,繼續踏上下一個臺階,神識已經被壓縮在身體周圍不足一丈了,神識被壓縮帶來的靈魂上的鼓脹,讓白流感到頭痛,好在道德真經的運轉能緩和一點點,不至於讓白流倒下。

第七百五十六個臺階上,白流趕上了同宗門的胡巴,胡巴師兄已經放棄攀登了,他的樣子非常慘烈,五官都在流血,身軀也佝僂著,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

“胡師兄,您怎麼樣?”白流摸出一瓶丹藥,雖然對靈魂和神識沒什麼大用,但也可以補充靈元,緩解一下。

“我還好,只是走不動了。白師弟真是能給人帶來驚喜啊,沒想到你可以走到這裡,看樣子,還可以走得更遠,不愧是我們木靈宗的天才,丹藥你留著吧,師兄我用不到。”胡巴聲音也變得滄桑了許多。

“胡師兄過獎了,我也是運氣使然。”

“林師弟還在前方,趕上他,超越他,我看好你!”胡巴擺了擺手。

白流抱拳離去,繼續攀登。

第七百七十七個臺階上,金靈宗的築基圓滿修士已經是躺在臺階上了,一動不動,只有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第八百個臺階上,白流的神識已經被壓縮的貼在身上了一樣,根本探不出去,靈魂脹痛已經讓白流麻木了,那種神識被壓縮的感覺,好像自已被擠壓一樣,白流感覺自已馬上要被壓爆了。

第八百二十個臺階上,白流趕上了林同陽,林同陽此刻的狀態非常的詭異,為什麼呢,因為白流看到林同陽的時候,以為自已看錯了,把一截樹樁看成了林同陽。

林同陽的身體周圍已經被一層青色的樹皮狀靈元包裹,流動這淡綠色的靈元,微微的抖動著,在這臺階上非常突兀。

“林師兄,你還好吧?”白流問道。

林同陽側過頭,驚訝的看著白流,雖然白流的樣子也很狼狽,但總體看起來還好,平日裡的靈動大眼睛此刻也露出了疲憊。

“白,白師弟,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趕上我了。”林同陽答非所問。

“我只是碰巧神識比較強一點點。”

“不,不是強一點點,是很強大,在你築基後,我曾經問過東方靈劍,他告訴我你的功法很特殊,導致你的神識非常強悍,這也是我建議你來五行靈宗秘境試煉的原因之一。”林同陽呼了口氣,慢慢說道。

“哦。”白流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此刻知道後也沒有多餘的想法,自已功法特殊終究是瞞不住的,好在宗門並沒有特別的在意。

“我的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很奇怪?”林同陽苦笑道。

“是,是有一點兒。”白流尷尬的摸摸後腦勺。

“這是一種靈魂防禦靈器,非常罕見的,當年,我們木靈宗的那位前輩,就是靠著這件靈器,走到了第八百八十八個臺階上。我繼承了這件靈器,我想超越那位前輩,走得更遠。”林同陽語氣中充滿了決然之意。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白流握握拳頭,鼓勵著林同陽。

“從小,我就一直以那位前輩為目標,一直在努力的修煉著,一直被稱為天才,一直被許多人關注著,十九歲築基,三十歲不到就到達築基中期,之後一直被宗門事務牽制著,四十歲了,還沒有突破築基後期,我對自已很不滿意,這一次,我一定要做出突破,我一定要超越那位前輩。”林同陽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不僅他的目標和修煉經歷,還是他的壓力和動力。

白流一直很敬佩和感激林同陽,白流第一個認識的修仙者,就是林同陽,是林同陽帶他來到了木靈宗,也是林同陽在白流靈根不好的情況下,憐憫自已是屠城之下的倖存兒,把自已留在了木靈宗,是哪怕自已一無是處的時候去找林同陽,他依然可以幫助自已,所以白流很感激林同陽,林同陽同樣用人品贏得了白流的敬佩,無論是處理宗門大比的事務時,還是在自已建立煉丹廠的事情上都是公平公平公正,毫無偏駁。

“白師弟你更要努力了,超過我和那位前輩,我很看好你。”林同陽似乎感覺到自已的話多了,笑笑。

“額,林師兄咱們熟歸熟,但也不能亂插旗哦。”白流調侃道。

“亂插旗?是什麼意思?”林同陽不解的問。

“就是亂給我立目標,我可沒有想著超越你和那位前輩。”

“哈哈,修仙必須要有自信和目標,這樣你才能走得更遠。白師弟你才二十來歲,此次洗髓山之行,你經歷了洗髓池的洗禮之後,短期內肯定可以突破了,二十一二歲的築基中期,哈哈哈,整個修仙界萬年來也沒有幾個,想想都讓人感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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