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晨看著呈現在眼前的布垎圪,怔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他接過,開始將布條一圈一圈地繞下來。

不知繞了多少圈,劍的真面目才顯露在他的面前。

趙逸晨看著自己的劍,又看了看沈清淺,有些無語。

沈清淺斜視他一眼,說道:“劍已經還給你了,請吧!”

趙逸晨拿回了劍,自然沒有再留下的道理。他走向門口,拉開門的時候,又回頭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沈清淺一愣,覺得這人實在是奇怪,面對她的時候,總像是防賊一樣!

她明明就住在這裡,這人還要問她是什麼人?這難道還用問嗎?

“我是女人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沈清淺沒好氣地道。

趙逸晨聽到這個回答,嘴角抽了抽,離開了。

暮色四合,村子裡人靜風悄。

趙逸晨悄無聲息地離開村子,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口哨,棗紅色的馬就不知從哪裡跑了過來。

趙逸晨翻身上馬,臨走時又看了一眼沈家村背靠的那座大山方向,才縱馬離開。

沈清淺的心裡有些失落,那麼好的一把劍,就這麼被認領走了,她還真捨不得呢!

沈清淺嘆了口氣,洗漱一番後,就上床睡覺了。

半夜裡,沈清淺突然睜開了眼睛。因為她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腳步聲不重,聽聲音不像是男子。

沈清淺下床,躲在了門後面。

窗外月朗星稀,在屋子裡撒下了一道銀白色的光。

門被從外面推了一下,但沒有推開。因為她從裡面上了門栓的。

緊接著,從門縫裡伸進來一個東西。沈清淺湊近看了看,是一個很薄的鐵片。

看來是有備而來呀!這東西應該是提前準備好的。

鐵片向上移動了兩下,門栓馬上就被挑開了。

“開了,開了!”外面傳來了輕微的說話聲。

沈清淺仔細一聽,好像是沈梅的聲音。

沈清淺趕緊爬上床,鑽進被子裡裝睡。她倒是想看看,這娘仨個又想對她做什麼!

房門先是被開啟了一條縫,慢慢地又開的大了一些。緊接著,兩道身影相繼走了進來。

沈梅走到床邊,拿起沈清淺白日裡穿過的衣裳,從裡到外摸了個遍。

然後,她對跟在後面的沈嬌搖了搖頭。

沈嬌指了指床上的沈清淺,示意她看看沈清淺的脖子上。

沈清淺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熟的樣子。

沈梅又向她靠近了一步,低頭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脖頸,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沈梅又向沈嬌搖了搖頭。

這時,沈清淺翻了個身,將兩人嚇了一跳。

然而,沈清淺也只是翻了個身,然後又不動了。

姐妹倆仍舊是一無所獲,又一次無功而返。

許桂花沒有進去,就站在屋子外面等著。見沈嬌和沈梅出來,三人才一起回了正屋。

沈清淺聽見兩人離開,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思索著,許桂花母女半夜三更潛入她的屋裡,究竟在找什麼東西?

難道是知道了自己有銀子的事兒?不應該呀!

沈清淺的銀子沒有帶回家裡,而是藏在了鋪子裡,沈清風就坐在那兒,很安全的。

沈清淺穿上衣裳,走出了屋子,來到了正屋的窗戶旁邊。

正屋裡,沈梅說道:“娘,我都看過了,沈清淺的衣裳裡和脖子上都沒有那個玉墜。”

許桂花皺了皺眉,說道:“那就奇怪了,她還能藏到哪兒呢?”

沈梅又道:“我看到沈清淺這幾日老是往鎮上跑,不會是拿去換了銀子吧?”

許桂花搖頭:“應該不會,那玉墜是她孃的遺物,以後不管她與誰定親,這墜子她都要作為定情信物的,又怎麼會當掉?”

沈清淺在外面聽得是雲裡霧裡,什麼玉墜?什麼定情信物?這些她統統都不知道啊!

沈嬌道:“這玉墜找不到,看來我們只能想其它辦法了!”

許桂花道:“嗯,也不是隻有這一個法子。明日,我就給你大舅捎個話,讓許山過來住些日子。同在一個屋簷下,我就不信尋不到機會!”

“孃的意思是……”

聽到這裡,沈清淺大概就明白了許桂花她們的意圖。

她沒有再聽下去,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左右不管她們鬧什麼么蛾子,她也不怕!

回了屋,沈清淺也沒有了睡意,開始翻找許桂花幾人提到的玉墜。

只是她在屋子裡仔仔細細地搜尋了個遍,也沒看到有什麼玉墜!

這就奇怪了!既然許桂花她們是為了玉墜而來的,說明這東西確實存在,可是為什麼會沒有呢?

沈清淺也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找不到,便不再找了,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沈清淺依舊早早地就起來了。等她洗漱完了,正屋那邊也沒什麼動靜。

許桂花母女三人大概還沒有起床。

沈清淺冷笑,這娘仨兒昨夜又是跑到她房裡偷東西,又是商量對策,一定是睡得晚了!

沈清淺沒有去廚房做早飯,她打算去沈清瀾那裡蹭一頓,然後再去趟鋪子裡。

來到沈清瀾家的時候,亮子正在自個兒洗臉,沈清瀾剛把一籠玉米窩頭放上鍋。

見她進來,沈清瀾道:“清淺來了,快進屋坐,等一會兒飯就做好了!”

“好!”沈清淺答應一聲,就抱著亮子進屋去了。

在沈清瀾這裡,她覺得輕鬆而自在,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大姐對她的好。

沈清淺給亮子講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亮子聽得很入迷。

沈清瀾把飯端上桌,亮子還有些意猶未盡。

三人吃過早飯,沈清淺道:“姐,我今天打算去趟鋪子裡,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木炭也得買些。”

沈清瀾道:“是該去看看,趕緊安頓好,也能早點開門做生意。”

她想了想又道:“今兒還是我和你一塊兒去吧,總歸能幫上點忙。”

亮子也說道:“小姨,我也想去。”

沈清淺摸了摸他的頭,寵膩道:“好,我們一起去。”

三人依然是到村口坐牛車去鎮上。

毫不意外的,他們又在牛車上遇見了高修文。

只是,高修文今日不是一個人,是和他的娘張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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