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沈嬌這話說得高明!

一方面,順了沈清風的意;另一方面,如果沈清淺不去做工了,沈清風自然就不用每天陪著她往回跑了。

沈大寬覺得有道理,說道:“嬌嬌說的對,一個姑娘家,在家裡做做繡活就好了,出去做工不合適。”

沈清淺沒有開口,她想要做什麼事情,她們攔得住嗎?

沈嬌見沈清淺沒說話,以為她是預設了,心中得意,又道:“二哥,既然二姐不去了,你就不用每天往回跑了。天氣越來越冷了,來回跑的多著罪呀!

你和爹也不用擔心家裡,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叫左鄰右舍過來幫忙。”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聽著多舒心啊!

沈大寬不禁誇讚道:“還是嬌嬌懂事!”

沈梅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沈嬌,心想,兩個都是她的姐姐,沈清淺這個蠢貨,連沈嬌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沈清風沒有反對,他是覺得,鋪子裡有他就夠了!妹妹偶爾去看看就成,哪能讓她一個姑娘家天天受累呢!

他說道:“我看情況吧!這幾日先不回來了,至於以後回不回來,再作定奪。”

他是打算這幾日要住在鋪子裡,除了做兩張桌子,還有別的營生需要做呢!

事情說定了,一家人也就各回了各自的屋子。

沈清風對沈清淺道:“時間還早,我去上山砍木材,晚上先放大姐那裡,明天一早就拉到鋪子裡。”

沈清淺道:“二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一共兩張桌子,也用不上多少木材,我一會兒就砍好了!”

說完,就拿著砍刀往山上去了。

第二天,沈大寬一早就走了。

沈清風比他還早,天不亮就推著木材去了鎮上。

家裡只剩下母女四人,但顯然,許桂花和沈嬌沈梅才是親密無間的母女,沈清淺連個外人都不如!

沈清淺也不想礙她們的眼,一個人躲在屋裡睡覺。

只是,這覺也是註定睡不踏實的,因為很快就有人過來敲她房門了!

“二姐,娘讓你去她的屋裡一趟。”

聽聲音是沈嬌!

沈清淺被吵醒,有些不耐煩,問道:“什麼事?必須現在去嗎?”

沈嬌卻很有耐心,說道:“是啊,二姐,你快些過去吧,娘正等著呢!”

沈清淺只好起來了。

來到許桂花的屋裡,沈嬌和沈梅都在。

許桂花一改往日的嫌惡表情,拉著沈清淺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清淺呀,快坐,娘跟你說件事,是件好事!”

許桂花這個樣子,著實把沈清淺嚇了一跳!

許桂花的笑,她怎麼覺得慎得慌呢!

沈清淺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臉戒備地道:“娘,有什麼話你直說就好,不必如此!”

沈清淺的避之不及,許桂花毫不在意。她說道:“我前天回了一趟你外婆家,你許山表哥拉著我,說他看上你了,想娶你為妻,清淺,你意下如何呀?”

沈清淺一愣,外婆?表哥?

她半天才反應過來,許桂花說的外婆,應該是許桂花的孃家,至於什麼表哥,大約也是許桂花的孃家人了!

怪不得許桂花剛剛是那副態度,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呀!

沈清淺心中冷笑,莫不說她還不想嫁人,就是嫁也不會嫁到許桂花的孃家去!

見沈清淺愣著不說話,許桂花又道:“清淺呀,你今年也有十六了,該說門親事了。

你大舅家的許山表哥你是見過的吧,那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咱們親上加親,你嫁過去,絕對不會受委屈的!”

沈清淺看著許桂花那殷切的樣子,只覺得好笑,這是拿她當三歲小孩兒忽悠呢?

她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說道:“許山是誰?我沒見過。我娘死的早,我不記得自己有什麼表哥啊!”

許桂花一噎,差點沒被她氣死。沈清淺這個小賤蹄子,自從那日跳河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不好拿捏了,還慣會氣人的!

“許山是我的孃家侄兒,前年來過一次的,你也見過!我覺得他和你倒是般配,這親事我就幫你定下了!”

許桂花已經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帶著慍怒說道。

沈清淺也不再和她打馬虎眼,直接了當道:“我不嫁!收起你們那些歪心思!”

許桂花一聽,更怒了,強勢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可由不得你!”

“那你儘管試試看,看能不能把我嫁出去!”沈清淺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說完她不屑地看了許桂花一眼,走出了屋了。

“娘,你看沈清淺那個賤人囂張的樣子!我們別管那麼多了,直接把她綁了,送去大舅家裡!

等生米熟成了熟飯,看她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許桂花道:“不能這麼做,傳出去對我們的名聲不好!你們姐妹都不小了,名聲受損,對你們的親事也是有影響的。”

沈嬌也說道:“娘說的對,尤其我和修文哥已經定親了,我若是傳出了不好的名聲,對他也是有影響的。

而且你難道沒發現嗎?沈清淺和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沈清淺膽小,嘴笨,無論我們做什麼,她都不敢說,也不會說。你瞧瞧現在,伶牙俐齒,若是和我們撕破臉,在外面亂說,我們也會得不償失的。”

沈梅氣憤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她嗎?”

沈嬌思索了片刻,說道:“除非讓外人認為她自願要嫁的,這樣,不但二哥阻止不了,外人也不會說咱們的不是!”

“什麼意思啊?她剛剛的態度,分明就是沒得商量,如何才能讓人認為她是自願的?”沈梅一臉不解地問道。

沈嬌陰險一笑,說道:“我們說她是自願的,她就是自願的。”

許桂花面上一喜,道:“看來,嬌嬌是又有主意了?”

沈嬌勾起唇角,說道:“那日,修文哥來退婚,不是給沈清淺退回來一個定親信物嗎?”

“對,對,是個玉墜。我還看見了,是綠色的。”沈梅趕緊接話道。

沈嬌點頭,說道:“如果這個定情信物又到了許山表哥的手裡,可不就是沈清淺自己送的嗎?”

“嬌嬌的意思是……”

許桂花已經會意,但沈嬌還是把詳細的計劃和她們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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