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說了嗎,下星期好像會有個轉學生。”

“轉學生?這幾年學院不是都不接受轉學了嗎,上一個轉學來的都還是...”

“還是別提她了,小心菁英會找你喝茶。”

“那這次來的知道是誰嗎?”

“打聽不到,好像連學生會都還沒收到資料。”

“這麼神秘?下週可就來了哦?”

“那肯定是來頭不小,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或者小姐,或者說又是葉家人…”

“算了,別多管了,都是在聖星的最後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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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漆木傢俱襯著窗外的陰天,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你執意要如此?”

坐在沙發裡的中年人失去耐心前的最後一問。

“說過了,我不會回去。”

剛成年的少年插兜而立,彷彿窗外的陰霾和麵前的狀況都與他無關。

“呵,”這個中年人一聲嗤笑,叱吒風雲的金氏現任掌門人,意料之內,神情卻晦暗不明。

“好,只要你達成我的條件,就隨你想做什麼。”

“什麼條件?”

少年終於投來關心的目光。

“轉去聖星,畢業前完成掌掌管。”

中年人神情中帶有不容置疑的凌冽。

“掌管?”

少年眼中恢復了漠不關心的淡然,好看的額間卻不經意的微皺,仔細看,其實他的眉眼與那中年人並不相似。

“聖星學院是國內頂尖的貴族學院,具有百年曆史,高度奉行學生自治,而最有能力的學生,不僅可以成為一方頗有話語權的領袖,甚至能掌管整個學院。”

一直安靜等候在角落陰影處的管家開口解釋道

“只是...”

管家頓了下,沒有說下去。

少年投去詢問的目光,未開口,卻帶著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和壓迫感。

“只是掌管整個學院難度之大,建校至今,也只有兩個人做到了。一位是聖星學院的現任院長,林賢屏先生,而另一位則是您的...”

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稱呼:“是葉老先生。”

“並且,聖星實行的是特殊的六年學制,包括從初級至高階各三年的教學設定。而剛剛提到的兩位先生入校時都是初級一學年,一直到完成接管學院,均花了五年左右的時間。如果您現在轉學過去,按照年齡是入讀的是高階一學年,到畢業只有三年,只怕這時間是...”

突然想到什麼,少年打斷管家,帶了些戲謔地看向中年人:

“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聖星畢業的吧。”

中年人不怒反笑,勾著嘴角看眼前的少年。

兩人對視著,氣氛似乎一觸即發。

片刻,少年眼裡恢復了以往的冷淡,幽暗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緒。

“雖然掌管學院這件事聽上去實在是愚蠢,”

少年不屑的笑:“不過你做不到的事,我會完成。”

好看的唇勾出優雅的弧度,沒有給人繼續說話的機會,少年轉身離去。

門外的陰沉天氣反襯著門廊的溫柔暖光,描出少年修長而挺拔的身影。

剛剛成年的軀體,還帶著未完全褪去的少年感,但矯健的身形中透著股清冷驕傲的勁兒。

跟出來的管家看著少年的背影,暗歎。

“小少爺。”

“金叔,儘快辦手續,下星期就入學。”

少年望著門外被大風吹得打晃的梧桐樹。

“是,我今晚就把學院的相關資料整理給您。”

“恩。”

少年頭也不回的坐上車離開。

看來要下暴雨了。

今年入秋前的最後一場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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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一邊嘟嚷抱怨著天氣,一邊撥通手機走到窗邊。

“早,前輩。”

電話那頭傳來年輕的聲音。

“今天有個新學生來,資料我發給你了。”

“是什麼人,讓前輩如此親自關心。”

“讓她多留意。”

對面有片刻的猶豫,末了還是應了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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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沿著公路快速而平穩的行駛,遠方的天跟在金宅那天一樣的陰沉。

“小少爺,入學的手續都已辦妥,安排了您入讀高階一學年A班,一會到了我領您進去。”

最近天氣怎麼一直這樣,如此陰沉,看不到太陽的一天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情,罷了。

用餘光看了眼,後座的人看上去似乎沒有在聽自己的說話,管家還是繼續:

“另外,林遠少爺和李澤少爺,目前也在高階一學年就讀。”

路口的紅燈亮起,看來又是一個消磨耐心的一分半鐘。

不知是否因天公不作美,這一路上就連行人都見不到幾個,只有沿街看上去和天氣一樣陰沉,沒有生氣的店鋪。

易珩搖下車窗想換口氣,目光卻不禁被一旁吸引,轉頭側目。

人行道盡頭的紅綠燈旁,墨綠郵筒上突兀的被放上了一支紅玫瑰,不知是有人有心營造,還是被人遺棄,但都不妨礙構成了這孤獨卻又生機的一角。

一朵高貴,卻無人欣賞的玫瑰。

就在易珩對這短暫的驚喜失去耐心時,一個少女突然闖進了這幅畫面。

或者更準確地說,獨自走向了那支遺落的玫瑰。

一頭長髮被隨意編成一股麻花辮放在耳側,剛好擋住了朝向路邊的半張臉,讓人看不真切少女的容貌。已是染上了涼意的初秋,卻只單單穿著白色襯衫與百褶裙,本就高挑纖細的身段在這陰天下更顯單薄。

而女孩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卻讓人不自覺被吸引著,移不開眼。

就像那朵玫瑰。

易珩為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驚訝。

只見少女停在郵筒前伸手取下了那朵玫瑰,放在鼻子前細細嗅著,動作隨意卻優雅。只是不知這一舉動,又在多少窺見了這隱秘角落的看客心裡,埋了顆種子。

見少女拿了玫瑰準備離開,易珩搖起車窗。卻在窗戶完全合上的瞬間,見那玫瑰少女突然轉頭,視線不偏不倚落在了合起車窗上。

也許天氣太過昏暗,也許是相隔了一段的距離,其實並不能仔細看清那人的五官或神情。

但易珩還是能看見,手持玫瑰的少女朱唇微勾,攝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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