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神之地」？
“旅者，經歷了「神離開的城邦後」以後，你對璃月這「有神之地」，感受如何呢？”
鍾離在開始行動前向熒詢問道。
“嗯……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合適。”派蒙伸出手在空中一邊揮舞一邊吐槽，“我們來之後璃月就成了「無神之地」吧。”
鍾離神色一僵，回以怪異的眼神。
“額，難道我說錯了嗎？”派蒙被看得有些慌張，“畢竟蒙德的神明還在……只是消失在民眾眼中，而巖神直接……額，仙……仙逝了。”
“派蒙……！”熒連忙拉住一旁亂飛的派蒙，她這樣說話和在神明信徒面前貼臉開大有什麼區別。
“不，這位派蒙小友說的確實不錯，只是「無神之地」這個詞……大概也算是一個禁忌吧——
“它一般特指「凱瑞亞」。”
見兩人一副對自已口中的「凱瑞亞」起了興趣的樣子，鍾離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璃月三千七百年的歷史厚度，在七國中亦是最深。
“籌辦「送仙典儀」的過程，也會成為你旅途的一部分，增廣見聞。”
鍾離示意兩人看向街道，巡邏的、站崗的、待命的千巖軍士兵四處可見。
“璃月是塵世七國裡最繁榮的一國，往年也有神靈鎮守、七星統治。
“所以「愚人眾」的許多外交手段，在璃月都施展不開。”
“但現在巖神的突然離世想必會打破這一份平衡。”熒算是明白了，自已恐怕又捲入了一場風波中。
“正是如此，旅者，你有一顆敏銳求知的心。未來的走向沒人能說清，現在兩方都在不斷加碼，尋找機會。企圖讓天平傾向自已這邊。
“好在，雙方都很剋制，沒有丟擲較大分量的砝碼，局勢陷入了僵持階段。
“七星之一的凝光，始終對愚人眾重重防備，或許這就是「公子」想借「往生堂」關係辦事的原因吧。”
鍾離很平靜地替熒分析著，只是其中的許多細節還需要後者自已去探究。
派蒙在一旁認真地聽了許久，不得不說鍾離的講解甚至讓她都明白瞭如今正在發生的一切。
但她還是有不解的地方。
“唔……我們要辦「送仙典儀」，對「公子」有什麼好處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我來說，「愚人眾」只是提供資金支援，我只希望璃月的傳統不要被人遺忘。”
鍾離搖搖頭，他不需要去關心這些，不過這倒是讓他想到了什麼，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大袋子。
“這是「公子」給的第一筆墊付資金。如果用完，也可以再去找他報銷後續款項。”
“哇哦……”派蒙接過一看，大大的袋子中竟然只有角落中存放著些許摩拉。
“抱歉，是我拿錯了。”鍾離再拿出一個袋子，“這個才是，你手上那個是上次同那位執行官出門剩下沒用完的。”（公子：是啊，出門前還是鼓鼓囊囊的。）
鍾離最後將兩個袋子都留在了熒手中，讓第一次接觸如此鉅款的熒很是開心。
“好了，我們動身吧。籌備儀式的第一步……是要取得品質足以匹配神靈的，最上等的「夜泊石」。”
……
“喂喂，都跟我一路了誒，還不出來嗎？”
“……”
“凝光小姐就那麼好奇有關我的事情嗎？”
“……”
“唉……”葉雲停下腳步，輕嘆一聲，“看來閣下並不是「天權」派來的人，那麼，可否出來說說，為何自在下從群玉閣下來後一直亦步亦趨跟隨在下？”
夜蘭藏身樹後，閉目靜待。
像這種粗劣的話術……不好，夜蘭察覺到頭上匯聚的風元素力時，一根樹枝已經掉落在了夜蘭的頭上，根本沒給她時間躲開。
呼……夜蘭深吸一口氣，坦然地從樹後走了出來。
泛藍的黑色短髮做了斜劉海的造型，綠色的眼睛和紅唇上都塗有紫色的妝。
身材高挑，穿著與髮色一樣的藍色加白色組成的皮衣。整套皮衣是相連的，上衣、下衣和靴子全部連在一起。
身上戴著許多飾品，如左手的珍珠手環，以及耳上那對白玉藍寶石耳墜。
“我認得你，夜蘭小姐……竟然選擇了尊重自已的意志來單獨跟蹤我嗎？”
葉雲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人，凝光曾和他提過的合作伙伴。
“你很肯定跟蹤你是我自已的想法。”夜蘭雖然很疑惑背後的原因，但她並不會表現在語氣上。
“當然，因為我與你不同，你對我知之甚少，我卻對你有所瞭解。”
葉雲繼續慢慢趕路，示意夜蘭想知道答案就跟上自已。
“能對你下達旨意的目前來看只有凝光一人，她不會讓你來調查我，甚至你早就找過她，她讓你別來調查我。”
“……沒錯，所以我很好奇你的身份。到底怎樣才能隨意進出「天權」行宮，讓「天權」大人以禮相待。”
“是嗎？”葉雲對照著凝光給出的地圖行進，“可一名合格的探子最應該明白分寸二字，你的好奇讓你丟掉了所謂的安危意識麼？
“你是怎麼敢就這樣一個人偷偷前來跟蹤我的啊……不怕死於自已的好奇心麼？”
夜蘭身子哆嗦了一下……因為葉雲刻意壓低還用上詭異語氣的聲音讓她起了點不良的生理反應……
“原來「真君」也會有這麼惡作劇的一面麼。凝光確實向我隱瞞了所有的情報，但我也有自已的推測——
“您是仙人，對嗎？”
“嗯，算是吧。”葉雲撇撇嘴，好不容易起了點玩鬧的心思，真沒意思。
看到夜蘭明顯鬆了一口氣，葉雲不由得接著問道：“若我不是呢？”
“呵……”夜蘭一下子被葉雲噎住了。
“你真的就對自已的分析有著百分百的確定？”
“沒有……但能讓「天權」在身份上緘口不言，又發自內心敬重的，也只有選擇在璃月港隱藏身份的仙人了吧。
“就算我猜錯了，能將自已的房產捐獻出來建設大學堂的‘好人’，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葉雲點點頭，放慢步伐讓夜蘭與自已並肩。
“夜蘭小姐既然確認了我的身份，接下來還要繼續跟著我嗎？”
“怎麼，「真君」不歡迎？”夜蘭雙手抱胸，滿不在意地說道。
“當然不會，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對了，稱呼我為「真君」還是有失偏頗了，比起這個，還是稱呼我「聖君」比較好。”
將一瞬間頭腦風暴的夜蘭留在了原地，葉雲自顧自的前往了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