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面戴金龍面具,身穿一襲漆黑錦衣,外披青灰色毛大氅,從門外緩步而入。

梅清的眼神恰巧對上了白辰冷峻的目光,她頓時面色緋紅,兩朵粉雲鋪開到雙頰之內。甚是顯得更加嫵媚嬌俏。

寒玉此刻已被梅清把斷骨接好,又吃了一粒止痛藥丸後,自感身體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她偷眼見紅梅老樹精告辭走後,慌忙的從地上爬起,故意跛著腳,瘸著腿,裝模作樣的歪歪扭扭走到老狐主身旁。

老狐主見寒玉如此可憐的形態,心中極為心痛不已,恨不能自己代替她去受苦。

再加上聽見寒玉喉嚨之中強忍著“哼哼”哎呦之聲,他更是面露極為憐惜之色,雙手親自攙扶著寒玉,讓她緩緩慢坐在側椅之上。

梅清在一旁冷眼觀看,心中想道:“小小年紀,靈力修為不怎麼樣?狐媚的裝腔作勢到是學得爐火純青!也不知是胎帶的,或是跟甚麼人學的?或是無師自通麼?”

此刻,隨著白辰進入廳堂之內,寒玉一見白辰,立刻興奮起來。她指著白辰大聲叫嚷起來:“爺爺,爺爺,就是他,他就是金龍,他救的我!”

“寒玉!住口!莫要大聲喊叫,小心傷口迸裂開來,我可再不會管你啦!”梅清低聲斥責她道,素手扶了一下寒玉,順勢在她手臂之處輕輕的擰了一把後說道。

寒玉疼得一裂嘴巴,閉上了口,但是望向白辰的眼神中充滿著熱烈喜悅。

“竟然是他救了寒玉,難道寒玉真的遇到山魈啦?寒玉——能被他相救,也——真算是她的福分。”

想到此處,不知為何,梅清的心頭突然之間變得酸溜溜的,她甚是覺得奇怪,

“我這是怎麼了?怎能吃寒玉的乾醋?”

白辰剛一腳踏入廳堂之內之時,就瞥見了面目腫如豬頭一般的寒玉。他金龍面具下的冷臉微微一皺眉頭,心下想道:

“這是剛才是紅衣少女麼?怎麼就一會子的工夫,她——就變成如此這般模樣了?費解——”

白辰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寒玉的熱情未曾理會。

巫城見白辰前來,明白景榮一事應已安排妥當。

他當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對老狐主說道:“大魔尊已來,我們此次冒昧前來,確實是有要事相求!聽聞你們狐族有能起死回生的醫術之人,所以特帶景榮前來醫治。還望老狐主念在你們多年交情的份兒上,能肯救上景榮一命。我們魔族必會感恩不盡。”

說罷,巫城對老狐主彎腰拱手行禮道。

“巫兄!客氣客氣!既然巫兄開了尊口,自然那病人是你們魔族的緊要之人,更何況大魔尊肯屈尊救我這頑劣的小孫女,我自是感激不盡,巫兄放寬心,我定會竭盡全力醫治於他。”

狐白亮朗聲對梅清說道:

“梅清,你速速前去診治!”

“是!謹遵父王之命!”

梅清說罷,起身由侍女引路,前去探望景榮。

梅清走過白辰身側之時,忽聽白辰叫住了她。

白辰輕聲對梅清說道:“有勞醫師!煩請多多費心,有甚麼需要我幫忙之處,醫師儘管提!”

梅清一愣,隨即臉頰又不自主的紅雲騰起。

她故意抬起寬大的拂袖,掩住口鼻,假意輕輕的咳了幾聲後說道:“大魔尊勿掛念!我定全力而為!”

說罷,梅清竟然心思起伏不定,少女羞怯心突起,只能加快腳步慌亂離去。

白辰迴轉過身,望著梅清遠去的方向,心中實在依然放心不下景榮,恨不能跟過去能一同探個究竟。

可——他如今是大魔尊之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和老狐主商議,白辰暗自咬了咬銀牙,收回系在景榮身上的心思,走近前來幾步,準備和狐白亮商議大事。

白辰、巫城先後落座後,巫城先開口對狐白亮講道:“狐兄,今日前來,除了醫治、養療景榮的魂魄之外,還有一事相商,陰山之劍已被拔出,狐兄可有所耳聞?”

狐白亮聽聞,大驚失色道:“我久居極地,甚久不與外界往來,陰山之劍被拔出,何人拔出?甚麼什麼發生的事?”

巫城見狐白亮應該的確不知此事,於是,把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一的講給他聽。

巫城本就能言善辯,在緊要處又是添油加醋一番,讓狐白亮聽得更是驚心動魄,其中為了增加胡白亮的興趣,也不乏穿插了一點妙趣橫生之事,一直講到晚宴時分,直聽得狐白亮感慨連連,讚歎不已。

巫城見他興趣如此之濃,又趁勢打鐵般的說到:

“仙界的仙主帶仙人親自前往陰山查探,對此事極為忌憚,我們魔界恐不能難逃此難,既然仙魔大戰不可避免,我們魔界也不怕他仙界,現如今我們魔界生存極為艱難,被仙界擠壓到貧瘠之地,魔界子民全都哀怨連天,正好我們也想借此機會開戰,博它一博,奪回屬於我們的沃土。”

狐白亮聽罷巫城的話後,未發一言,他微微俯首思忖起來。

“巫城此次帶大魔尊前來,是想和我們狐族結盟不成?要共同對付仙界麼?仙界實力如此之強,豈能是我們小小的狐族所能螳臂當車的?此事不太妥當,還是緩些答應為好,得和梅清仔細商議一番,再做定奪!”

狐白亮想罷,微微一笑道:“此事慢慢再來商議!”巫城自知此事需他要好好思量,才能定奪,故此也並未著急,只是回道:“不急不急!我們慢慢再商議!”

“天色已晚,時候不早了,先吃酒!”

說罷,狐白亮吩咐侍女們準備酒菜,欲要痛飲一番。

須臾片刻之後,豐盛的酒菜擺滿,巫城與狐白亮邊吃邊聊些瑣碎之事,把酒言歡,聊得甚是投機。

白辰一言不發,沉著臉色,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吃酒,菜餚雖豐盛,可他心憂景榮,卻未能動筷吃上幾口。

狐白亮發現白辰心中有事,他正喝得有些醉意,說話也略顯得隨意起來。他微醺的對白辰講到:

“大魔尊,如此年紀輕輕,竟能拔得出陰山之劍,陰山之劍一出,天下大變!奇才!奇才啊!老朽佩服!你莫要沉著臉色,和我們一起吃酒,還需帶著面具,需防備我們甚麼呢?以我和老巫數十萬年的生死交情,你——帶著面具,實在是——不妥!不妥啊!”

狐白亮對白辰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略感自己受到了排外對待,心底略有些不滿。

巫城見狀,忙藉著酒興,打著哈哈說道:“大魔尊,老狐,狐八兩,自小咱們都是稱兄道弟的,還望大魔尊能網開尊面,不必拿老狐狸當成外人才好!”

“對!對!對!”狐白亮明顯高興,喝得有點多,顯得略微不勝酒力。紅著臉頰,對白辰笑著講道。

白辰心下一想:“狐族是要籠絡的一族,要看我真面容,也不是甚麼為難之事!”

想罷,白辰抬手輕輕的在面門上一揮,一陣紅色的薄煙騰起,金龍面具被他收入拂袖之中。

此刻,狐白亮正醉意朦朧的望著白辰,隨著白辰面露真容。

狐白亮本是笑意盈盈的臉上,忽的變了顏色。“你——你——你——”狐白亮指著白辰的面容,竟然說不出話來。

巫城見狀,臉色一變。

“狐兄!狐八兩!你這是怎麼了?喝高了麼?”

狐白亮此刻酒已醒了七八分,他醉眼朦朧的仔細打量著白辰。

“你到底是何人?怎和我存放在冰棺內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狐白亮驚詫的講道。

“甚麼冰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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