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似乎商討地很謹慎，李應鴻每句話都說得小心，生怕讓熊雨城聽出什麼端倪。誰知熊雨城真就是個心裡沒有城府的主兒，心眼子翻個幾倍估計都沒外頭那兩個在茶水間被好吃好喝招待著的人多。
“您看這個地方這樣子做行嗎？”李應鴻小心翼翼地指著方案上的某處。熊雨城對著影印件眉頭一皺，嘴巴一歪，舌頭一頂，手機上敲敲打打，不一會兒才將眉頭舒展，一副瞭然的樣子。李應鴻見狀忙接著補充，自降利益又說出了一個新的方案。殊不知熊雨城只是在手機上查那個負責這項計劃的人名字中那個生僻字應該怎麼念。
裡面正單方面進行商戰，外頭蘇靖遙和肖淮清也沒有閒著。二人毫無邊界感地窩在沙發上刷著手機，網民那兒總能找到些新線索，雖然真真假假魚目混珠，但是隻要用心找總能發現一點兒現實生活中打聽不到的。
“你那兒怎麼說？”肖淮清閉著眼按了按睛明穴試圖緩解盯著螢幕太久而產生的用眼疲勞。從昨晚他們就一直在做這項工作，花費時間很長，找到的有用資訊卻遠比想象中的少。
“到今天為止發帖的人裡有自稱馮蒂小學同學的，中學同學，大學同學，同一小區，還有什麼媽媽曾經在馮蒂學校工作的……感覺每個人口中都是一個不同的故事。”蘇靖遙靠在肖淮清身上閉目養神，嘴裡唸叨著看到的帖子內容：“網上的風頭大多都是對馮蒂的同情，只有一個帖子不太一樣，我記得發帖人的名字好像是……”
肖淮清正仔細端詳著蘇靖遙回憶時的表情，就看到蘇靖遙突然觸電般從他身上彈起來，拿過一旁的手機飛速划動螢幕在瀏覽歷史中翻找。他倆從昨晚就開始找，瀏覽歷史有近一千條，蘇靖遙只在心中祈禱一定要被他翻出來。直到看到一條標題為【只有我一個人不同情她嗎】的帖子出現在眼前時蘇靖遙才鬆了一口氣。
這篇帖子是蘇靖遙昨晚才刷到的，當時熱度還不小，原因是這篇在清一色為馮蒂打抱不平，要求嚴查李應鴻的帖子中顯得尤為凸出，大致的意思就是馮蒂也不是好人。發帖人自稱是馮蒂的高中同學，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就是高中時被馮蒂霸凌的物件。
“當時她把我堵在廁所裡，我想要逃出去，但是她們一大批人擋在門外面，我一個人沒力氣。她們往上面潑水，我的衣服都溼了，冰冰的貼在身上，很難受。我尖叫，她們笑得更厲害了……”
這篇帖子的熱度大多都是網民們罵出來的，但讓蘇靖遙在意的是帖子的最後一句：“這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一切都是旨意。”這句話很難不讓蘇靖遙聯想到之前參加的那場名為【神明的旨意】的遊戲。這個發帖人的名字也讓蘇靖遙很在意。網上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誰，所以取個名稱很正常，只是這個發帖人的名字……看著【信徒】二字，蘇靖遙覺得這些絕對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