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遙以為在下局遊戲之前他跟肖淮清都沒機會碰面,誰知肖淮清竟半夜給他打了個電話。

“新年快樂。”聽筒那傳來肖淮清的聲音,“遲來的祝福。”

“你也是,新年快樂。”末了,蘇靖遙又補充了一句,“遲到的祝福也是祝福,只要說了就不算晚。”

肖淮清的聲音充滿了笑意:“好。你看外面下雪了。”只要聽到蘇靖遙的聲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在蘇靖遙住的城市雪可是稀罕物,一聽肖淮清這麼說,蘇靖遙立刻拉開了窗簾。雖說只是飄灑著的小雪,但好在沒下雨,屋頂路面還是積了薄薄一層雪。蘇靖遙一眼就看到站在路燈底下努力凹造型的肖淮清。

“走,帶你出去玩。”

蘇靖遙抓起一件白色外套就往外衝,要帶上門時,他想了想還是脫了鞋走回了臥室,從衣櫃裡挑出一件黑色棉服。肖淮清穿得要風度不要溫度,可別把人凍感冒了。

“我就不該把我地址告訴你。”蘇靖遙說了新的一年兩人面對面聊天的第一句話。

“不想我來找你?”

沒等蘇靖遙回話,肖淮清就接著說:“但是自從我知道我們住在同一個城市,一放假我就迫不及待想來見你……這是給我拿的嗎?”他指著蘇靖遙手裡的棉服。

蘇靖遙否認:“不是,你穿這些出門肯定是不冷的。我冷,我要穿兩件棉服。”

“我冷死了,哥哥可以分我一件穿嗎?”肖淮清裝出凍得不行的樣子,可憐巴巴看著蘇靖遙。

那一聲哥哥叫得蘇靖遙心裡癢癢得,幸好屋外頭溫度低,蘇靖遙用一聲“凍得”巧妙掩飾了紅得發燙的耳尖,他用力把黑色棉服團成團塞到肖淮清懷裡,整個過程都不敢直視肖淮清那雙飽含笑意的眼睛。

肖淮清特意帶上棉服寬大的帽子,把拉鍊拉到最高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深深吸了一口氣,鼻腔裡全是洗衣液混合著蘇靖遙的味道:“很香。”

“這個洗衣液確實很香,你要的話我可以把連結發給你。”

“我是說你的味道。”

“你可別亂說,這件衣服我洗了可沒穿過啊!”蘇靖遙把鼻子埋進自己衣服裡重重吸了幾口氣,“沒味道啊!真是,嫌棄你就還給我。”

“我什麼時候嫌棄了,我誇你味道香呢。哎,你聽說過沒有。他們說如果能聞到一個人身上很香,但那種香味只有你能聞到,就說明那個人跟你很契合,是命中註定的。”肖淮清又湊到蘇靖遙身邊嗅了嗅,“除了我,有人說過你很香嗎?”

“沐浴露的味道吧……”即使外面的溫度已經低至零下,蘇靖遙還是感覺有一股熱意在體內亂竄,直衝大腦,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為了掩飾害羞,蘇靖遙一邊說著:“再胡說就把衣服還給我!”,一邊伸手就要去扒下肖淮清的衣服。肖淮清哪肯啊,他笑著開始反擊,去撓蘇靖遙的癢癢肉。穿得圓滾滾的蘇靖遙哪能被撓到啊,見身上的癢癢肉不成,肖淮清就開始轉攻蘇靖遙的脖子,蘇靖遙被吹得縮起脖子連喊耍賴皮。

最終這場“混戰”由蘇靖遙連聲投降拉下帷幕,他摸著通紅的脖子不滿地說著肖淮清犯規。穿上棉服的肖淮清哪有地方可以被他“攻擊”到啊。

“誰叫你出來也不知道圍條圍巾。”說著,肖淮清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繫到了蘇靖遙脖子上。蘇靖遙看著脖子上那條灰白雙元寶紋的圍巾,這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編織的,肖淮清一看就不是那種會自己織圍巾的人,再說他也沒有時間織,八成是誰送給他的。肯為肖淮清花時間花精力織圍巾,這條圍巾蘇靖遙圍著怎麼都不是滋味。

“想什麼呢。”肖淮清的手胡亂在蘇靖遙頭上揉了幾把,“我奶閒著沒事就給我織圍巾。這條我從高中就開始戴這條圍巾了。”又給蘇靖遙整理了一下圍巾,肖淮清還順手給蘇靖遙戴上一個口罩。

蘇靖遙半張臉都在口罩下,聲音悶悶的:“我才沒想什麼,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

“跟我走就行了啊。”

蘇靖遙故意跟在肖淮清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看到肖淮清停下來轉頭等他,才快步跟了上去。他原以為肖淮清只是帶他看看雪景,隨便走走,沒想到肖淮清卻領著他到了停車場:“你在這等著,我去開車。”

看著肖淮清的背影,蘇靖遙趁機扯下口罩,把鼻子湊到圍巾旁使勁兒嗅了嗅。

香香的,是肖淮清的味道。

肖淮清載著蘇靖遙不知道開了多久的車,最後,車在一個遊樂園旁停了下來。“在遊樂園裡悲傷了那麼久,是時候去點歡樂的遊樂園吧。”肖淮清說著,把車倒進車位。看著認真注視著後視鏡的肖淮清,蘇靖遙在心裡想,果然男人在倒車的時候特別有魅力。

夜場的遊樂園一些刺激的專案都不開放,蘇靖遙就跟著肖淮清在遊樂園裡瞎轉悠,玩了海盜船又去玩飛椅,下來的時候暈得蘇靖遙直往肖淮清身上靠。肖淮清就帶著蘇靖遙去看花車表演,跟裝扮成小丑的雜技遊行隊打招呼。

蘇靖遙在心中感嘆,果然還是笑臉的小丑看上去舒服多了。要是這話被那個哭哭臉小丑知道,不知道他身上的buff會不會疊三層。

待那陣噁心勁兒過去,蘇靖遙又跟著肖淮清滿園子亂跑。到了旋轉木馬前,蘇靖遙才想起要跟肖淮清說他的新發現。為了方便講話,兩人選了可以一起坐的南瓜馬車。

“媽媽,為什麼那兩個哥哥坐在南瓜車裡。那不是小公主才能坐的嗎?”蘇靖遙聽到一個小娃娃奶聲奶氣地問她的媽媽。蘇靖遙一笑,童言無忌,他無需放在心上。誰知,小女孩的媽媽聽完後,用溫柔的聲音糾正道:“每個人都有當公主的權利,就算是男生,也可以受到王子的保護哦。”

“那我想要當王子,我想要保護媽媽。”女孩聽了以後點點頭,鄭重說道。

一圈結束,下去時蘇靖遙在旋轉木馬出口處又碰到了那個想當王子的小女生。她叉著腰,仰著頭看著比她高出好多的肖淮清:“你要當王子,好好保護那個哥哥哦。”

小姑娘的媽媽沒想到女孩會當著二人那麼說,忙給他們道歉。蘇靖遙搖著頭說沒事,雖然帶著口罩,但從他彎起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笑得很開心。肖淮清蹲下身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玩偶送給小姑娘,認真地回答她:“好,我會的。”

等母女二人走遠,蘇靖遙才裝作不滿地樣子說:“憑什麼我們都坐在那,你卻是王子。”

“哦?那你想怎麼樣?”

“再坐一次,我們兩個都騎馬,都是王子。”說著,蘇靖遙又排到了旋轉木馬的隊伍裡。肖淮清寵溺地跟了過去:“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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