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或驚詫,或激動。

銀惜神色未變,走到已經是清修媛的葉驚霜身前,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啊?哦,好……”清修媛這才回神,愣愣地被她拉著離開。

她們走了,但鳳儀宮的氣氛仍舊詭異。

景昭儀看著她們的背影,難免有些不忿。雲昭媛看上去懊惱極了,和貴人羨慕地咬了咬唇。

唯有墨充儀微微一笑,這是她應得的。

鳳儀宮外熱鬧喧囂,裡面卻是一片冰冷死寂。

靠在床上發呆的憔悴女子是一國皇后,她雙目無神,眼泡紅腫,臉色卻蒼白,一頭如墨黑髮有些枯黃。

一旁侍立的玉鍾擔憂極了,卻沒什麼辦法。

這時南磬走進來,將外面發生的事與她說了。

皇后眼中難得的有了些光芒,卻也只是轉瞬即逝。

“他想封幾個貴妃就封幾個,我還會在乎這個嗎?”

皇后的聲音喑啞而疲倦,沒有半分神采。

玉鍾與南磬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擔憂。

青王死了,娘娘傷心欲絕,這樣下去哪行,若把身體熬壞了可怎麼辦?

可是她們絲毫沒有辦法,也想不到誰的話她們娘娘能聽進去。

……

到了映月宮,清修媛突然反應過來,拉著銀惜左看右看。

“怎麼啦?看我作甚?”銀惜挑眉問道。

“你呀你呀,瞞我也瞞的這樣緊。”清修媛“嘖”了一聲,搖頭晃腦地說道:“你定是和皇上商量好了,要避一避風頭,不然怎麼青王一被處理,你就當上貴妃了?”

“我可沒瞞你。我什麼都不知道。”銀惜笑笑,拉著她的手進屋。

“真的嗎?”清修媛眨一眨眼,隨即又滿不在乎地笑道:“真的假的都無所謂了,你現在可是貴妃了,貴妃欸!我做夢都想不到,我竟然和貴妃娘娘成了好朋友。”

銀惜在椅子上坐下,煙羅便立即奉上一杯茶,銀惜接過來,用杯蓋撇著浮沫。

“你呀,把我說的跟什麼似的,不就一個貴妃嗎?你以後說不準也能當上。”

清修媛忙搖了搖頭,“我可沒那個福氣。”說罷,她又嘆了口氣,回憶起往事,感慨道:“想我們最初的時候,三個人擠在清秋閣那個小地方,一個小美人,一個小淑女……”

“那時的事,歷歷在目。誰能想到,不過三年,那個小小淑女成了貴妃,就連我,也與那時截然不同了。”

看她越說越唏噓,銀惜笑著打趣:“是不同了,那時候你可不會這麼多愁善感,脾氣烈的很。”

“瞎說!”清修媛頓時揚起了頭,“我一直都是溫柔體貼的,什麼時候脾氣不好過!”

銀惜無奈地搖頭,得,還裝上了。

“娘娘……”星南噘著嘴走進來,一臉委屈:“皇上派人說晚上來用膳。”

“那你這個表情做什麼?”銀惜疑惑著問。

星南欲哭無淚,抱怨道:“您問小孟子。”

小孟子?銀惜於是看向小孟子,只見他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卻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

煙羅無奈地搖搖頭,把自己和星南打賭的事和銀惜說了。她們兩個都猜錯了,所以每人給了小孟子一兩銀子。

“我當是什麼呢,不就一兩銀子,半個月的俸祿罷了。”銀惜先是笑著,突然又正色道:“這種事你們都拿來賭,看來本宮平日真是太縱著你們了。”

“哎呀娘娘……”星南急急地拉著她的袖子撒嬌:“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嗎?大不了我們各自把銀子拿回去,就當沒有這賭局。”

“你這算盤打的也太響了!”銀惜無語,莫名想笑,“輸了就是輸了,要回去算什麼。”

“哦……那奴婢不要了。”星南委屈地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銀惜也看不得她這副樣子,於是笑道:“行了,行了,你去賬上取些銀子,給宮裡每個人都發五兩,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一聽到有銀子拿,星南便眼前一亮,忙謝恩道:“謝娘娘賞!”

說罷,她便小跑著出去了。

銀惜無奈地搖頭,小財迷。

“你也太縱著她了,日後指不定什麼樣呢。”清修媛笑著喝了口茶,道。

“能怎麼樣,嬌縱一點罷了。”銀惜掃一眼星北、煙羅與小孟子等人,柔聲道:“她們都是從微末之時便跟著我的,我自然不能虧待了去。你放心,我也不會太縱了她們,該有的本分還是要有的。”

清修媛點一點頭,放下茶杯,“我也只是說說,我知道她們在外面都很得體,在宮裡鬧騰鬧騰也沒什麼。我有時候還嫌若雪太聽話忠心了呢,要是她也跟我鬧一鬧就好了。”

說罷,她笑著覷向若雪。

若雪突然被提起,一臉迷茫,反應過來後微紅了臉,嗔怪一聲“娘娘”。

清修媛眯著眼笑,殿內一時歡聲笑語不斷。

……

晚上,映月宮。

“皇上,臣妾讓人特意做的您愛吃的菜,還喜歡嗎?”銀惜替祁栩斟了一杯酒,笑道。

“喜歡,你宮裡的菜最合朕的胃口。”祁栩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滿面笑意,頗有些春風得意。

銀惜又斟了一杯,笑著問:“那位愉國王子呢?回去了嗎?”

“還沒,過兩天朕會派兵攻打愉國,他跟著一起回去。”

銀惜點一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祁栩握了握她的手,輕聲說:“吃飯呢,別提他。”

“皇上就這麼不喜歡他?”銀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不是什麼好人,還總勾搭你。”祁栩不滿地說道,很明顯後一句才是重點。

“好,那不提他了。”

既然他不喜歡,那就換一個話題。銀惜打量他兩眼,問:“皇上為什麼要臣妾做貴妃?臣妾自認資歷尚淺。”

“因為朕想給你最好的。”祁栩忽然一笑,那笑容明媚又真誠。

銀惜一怔,心道:似乎從未見過他這樣真摯、毫無算計的模樣。

吃完這頓飯,祁栩攬著她在軟榻上坐下,輕嘆一聲:“總算是快了結了。”

祁櫟和趙梓已死,他也清算了趙氏和懷氏,朝中世家只剩下柳家了。

了結了嗎?銀惜笑容淺淡,還沒有呢。

她還沒和他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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