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十分裡面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銀惜看了看她,問:“是這次的東西送不了,還是以後都送不出去了?”

“不知道,以前給我們往宮外送東西的太監只說不行,沒說這次不行還是……”星南迴道。

銀惜用手撐著臉,指尖輕點臉頰。

所以,有可能只是這一次不行。

這一次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書信?但是以前也有,只是這次特殊一些。

是那些太監見風使舵,見她受困,就不做了,還是有什麼人吩咐了?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星北和星南對視一眼,問。

“找機會,徐徐圖之。”

欽天監那邊收買不了,和宮外的聯絡又斷了,她現在也沒辦法,不過是人做的總有破綻,慢慢找吧。

她就不信她還能被一個虛無縹緲的天象困死。

……

昭陽殿。

殿內安靜極了,只有毛筆劃過紙張的聲音不住響起。

大太監來喜匆匆進來稟報:“皇上,無憂長公主求見。”

祁栩拿起手中的毛筆蘸了蘸墨水,又在硯臺邊上去除多餘的墨水,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抬起頭,只道:“不見。”

無憂這個時候來見他,他不用想都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是。”來喜忙應了一聲,為著昭妃的事,皇上連無憂長公主都不見了,早些清嬪和雲嬪來了,皇上也沒見,真是鐵了心了。

來喜不禁偷偷瞄了一眼祁栩,他面無表情,只是熟練地處理著一件件政務,像是沒有半分自己的感情。

來喜心裡嘀咕,皇上真的能捨得嗎?

……

十幾日過去,他們當真是一點破綻沒露,銀惜一時也沒找到破局之法,只能乾耗著。

幸而皇上並沒下旨降了她的待遇或是把她挪到宮外去,只是避著不見她。

皇后倒是召見了她,安慰了她幾句,還賞了她許多東西。

銀惜從鳳儀宮回去,經過御花園,正遇到了安德妃,見避不過,銀惜便上前幾步,屈身行禮。

“見過德妃娘娘。”

安德妃卻沒看她,而是對琉璃道:“琉璃,你看,本宮今日的妝怎麼樣?”

琉璃:“娘娘今日好看極了。”

“那就行,本宮總怕容顏不整,皇上看了不喜呢。”

安德妃撫了撫鬢角,像是才看到銀惜一般,語含諷刺:“這不是昭妃嗎?什麼時候過來的,本宮都沒看見你,你怎麼也不提醒本宮一聲?”

銀惜雖氣,面上卻並不表現出來,只噙了一抹淡淡的笑,幽幽道:“娘娘近日忙碌,席不暇暖,臣妾自然不忍打擾娘娘。”

“昭妃說的好聽。”安德妃的眼神從上到下掃過她,帶著審視和打量,唇角微勾,道:“實則心裡在罵本宮吧?”

“臣妾不敢。”

銀惜討厭她看物品一樣的目光,但形勢比人強,她也不想橫生枝節。

“是不敢,不是沒有。”安德妃輕哼一聲,冷冷看著她。

“都是一樣的,娘娘何必追根究底呢。”銀惜低著頭,笑意淺淡。

安德妃向前一步,站到銀惜面前,她用兩根手指托起了銀惜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劃過面板,不疼,但很屈辱。

“那如果本宮偏就喜歡追根究底呢?”

銀惜退後一步,避開她的手,微微抬眼,有些不耐:“臣妾自認,從未得罪過娘娘。”

“是嗎?是你自己這樣認為,本宮可都一筆一筆記著呢。”

安德妃咬著牙,心中暗恨。

若不是她,琳妃怎麼會死?

銀惜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安德妃恨她,如果是她處在安德妃的境地,肯定也會恨的。

但她不是安德妃,不會站在安德妃的視角想問題。

“那娘娘想怎麼樣呢?”銀惜笑著,隱隱含了威脅:“您可別錯了主意,像琳妃姐姐那樣……可就不好了。”

“你還敢提她!”提起琳妃,安德妃的情緒頓時就控制不住了。

“她想害臣妾,這才受到懲罰,臣妾為什麼不敢提她?難不成,她還會在午夜變成鬼來找臣妾索命不成?”

“你還以為你是以前聖眷優渥的昭妃啊?你現在是不祥之人,皇上都不願意見你了,你還在這耍嘴皮子有什麼用?”

安德妃嗤笑一聲,視線掃過銀惜身後星北手裡拿著的東西,笑道:“怎麼,又去巴結皇后了?你是該去,你現在巴結不了皇上,不就只能靠著皇后了嗎?”

“但是你當心,別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本宮今日還要去伴駕,暫且不和你計較,你以後見到本宮,有多遠滾多遠。”

銀惜垂眸站著,並不做聲。

安德妃便以為她是怕了,冷哼一聲,徑直越過了她。

“娘娘……”星北心裡擔憂,不禁出聲詢問:“您沒事吧?”

“沒事,她厭惡我,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以後躲著她就是了。”銀惜安撫了星北幾句,她望著安德妃的背影,眼神凜若冰霜。

總有一日要叫她為今日之辱付出代價。

……

又是十幾日過去,愉國來了使者,由青王接待進京,皇上在重華殿設宴,青王和青王妃都會出席。

銀惜早就很好奇這位傳說中的青王妃了,此次倒是極好的機會。

宮中雖傳說她不祥,但她到底還是昭妃,不曾被廢,皇上也沒讓她不許來,自然是有她的位子的。

“你來了。”清嬪早到了,此時看到銀惜過來便迎了上去,滿臉笑容:“來這麼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不來,你一個人豈不是很孤單?”銀惜笑道。

“也是,你是該來陪我。”清嬪握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落座。

如今後宮嬪妃稀少,皇后自然是在上座,安德妃是下首第一個,銀惜在她對面,清嬪就在銀惜旁邊。

清嬪正對著景嬪,景嬪下首是雲嬪,她和和美人一起來的。

除此之外,只有一個墨嬪了。

皇上皇后都還沒到,其他宗親已經來了個七七八八。

銀惜認得的人不多,晉陽王和晉陽王妃算兩個,此時祁楹正和楊氏說著話,夫妻兩個倒是柔情蜜意。

楊氏腹部微微隆起,想是又有了身孕。

銀惜記得她的第一個孩子是永寧六年出生的,如今已是永寧八年,過了一年才有了第二個孩子。

祁楹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朝她微微點頭,舉起酒杯敬了她一杯。

銀惜回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液入喉,她一時有些恍惚。

她不喜歡太烈的酒,以前每次宴會,她席上的都是甜味兒的果酒,如今失了寵,那幫人就又換了回來。

這倒也不是大事,銀惜放下酒杯,用果叉紮了幾顆枇杷吃了,壓下嘴裡苦澀辛辣的味道。

這時從殿外進來兩個人,清嬪碰了碰她的胳膊,小聲和她說:“那就是青王和青王妃。”

銀惜抬眼看過去,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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