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二個兇手
“我錯了,皇上原諒我好不好?”銀惜也不和他犟,立馬道歉。
只要她道歉的夠快,他就找不到理由罰她。
“不許說這樣的話了。”祁栩輕聲說道。
她是屬於他的,別人休想染指。
銀惜笑容深了些,點頭應下,又和他聊了些別的,然後便提起了琳妃。
“皇上處置了琳妃,是她在害我們的霖兒嗎?”
“嗯,是她。”
銀惜早猜到會是這個答案,她幽幽嘆了口氣:“說起琳妃,臣妾從前與她也算是交好,她怎麼就……”
“她犯的事不止這一樁,她本來就是一個心思歹毒的毒婦。”祁栩冷笑一聲,道。
銀惜順著他點頭,但她並不這麼覺得,這世上哪有人是生來就惡毒的呢?不過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
琳妃的過錯不是害人,而是被發現了。
“行了,我們不聊她了。”祁栩捏一捏她的手指,笑道:“朕陪你再彈一會兒琴。”
銀惜輕輕點頭,笑容溫和:“是不該談她了,琴瑟在御,臣妾與皇上應該享受這刻歲月靜好。”
“惜兒說的對。”祁栩笑道。
一時間殿內其樂融融,溫情蜜意。
……
十幾日後,是銀惜的冊封禮。
行過冊封禮,她才算是真的昭妃。
她的冊封禮,禮部尚書趙文譯為正使,禮部侍郎懷筠安為副使。
銀惜是認得懷筠安的,他是肅德貴妃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丰神俊朗,才華出眾,頗得皇上器重,算是朝中新貴。
前面的步驟雖則繁瑣,但都不用她出面,一直到了司禮太監將冊文、寶文等捧過來時,銀惜便等在了宮門口,待冊文、寶文被置於案上後,她才從宮門外緩緩走進。
“跪。”引禮女官拖著長音,目不斜視地喊。
銀惜朝北面跪下,引禮女官展開聖旨,一字一字極清晰地念道:“修儀姜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謹承皇太后懿旨,冊為昭妃,欽哉。”
銀惜叩首於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她起身,引禮女官將手中聖旨交給銀惜,又送了司禮太監出去,這才算禮成。
其他人都走了,宮內便只剩下銀惜與她的宮人。
“娘娘快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去拜見皇上和皇后娘娘。”星北接過她手裡的聖旨,關切道。
“不急。”銀惜搖了搖頭,輕聲吩咐下去:“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星北,星南,你們去取些銀子,給宮裡人每人包十兩。”
星北和星南對視一眼,心頭一喜,忙道:“謝娘娘!”
她們兩個大宮女每個月的月俸才二兩,十兩便是五個月的月俸,更遑論下面的小宮女和小太監了。
先前娘娘生下三皇子,皇上就賞了她們所有人半年的月俸,如今又得了五個月的,果然跟著娘娘有肉吃。
“去吧,做完了就回來,本宮還有話和你們說。”
“是。”兩人應下,很快就下去了。
銀惜進到映月宮主殿,這裡比她過去住的清秋閣要氣派太多了,怪不得宮裡嬪妃都想要住進東西六宮。
她在梳妝檯前坐下,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妝容精緻,衣著華貴,滿頭珠翠。很標準的、挑不出錯的妃位打扮。
銀惜伸出手,指尖碰到鏡面,似是想要摸一摸鏡中的自己。
四年以前,她還是一個命如草芥的小宮女,如今她已是映月宮主位,皇三子生母,大周的昭妃娘娘。
銀惜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便收回了手。
她的弟弟姜禾瀾一直循著母親的想法讀書,前些日子還寄信給她,說要去參加會試,她不求禾瀾考的多好,她只希望禾瀾能夠透過會試,在殿試中得一個進士,好去做官。
就算只是同進士出身也沒關係。
思緒紛雜間,星北和星南已經回來了。
“你們下去吧,煙羅和小孟子留下。”銀惜回神,吩咐道。
宮人們應聲退下,只留下他們四人。
銀惜從妝臺的匣子裡取出一對赤金蝦鬚鐲,遞給了星北和星南。
“本宮總覺得對你們的賞賜薄了些,這對鐲子,你們兩個戴著吧。”
“多謝娘娘!”星北兩人自是喜不自勝。
銀惜欣慰地點點頭,又拿出一隻水頭很好的羊脂白玉手鐲,賞給了煙羅。
小孟子是太監,不好這些首飾,她就賞了他一大把金瓜子。
他們幾個說了好些討巧奉承的話,銀惜也被哄得有些開心,又玩鬧了幾句,才安靜下來。
……
翌日,銀惜去拜見了皇上和皇后,聽了皇后的教導,便算是禮成,以後就是名正言順的昭妃了。
銀惜回到自己宮裡,沒過去多久,就聽到一個訊息:陶貴人被廢為庶人,禁足迎玉宮了。
乍一聽到這個訊息,銀惜詫異萬分。
陶貴人?她不是性格溫和善良,一向與後宮眾人交好嗎?她犯了什麼事才會突然被罰?
銀惜想不明白,但後宮中近來的大事,也就只有蕭似宓流產了,難不成……
可她們不是閨中密友,蕭似宓唯一信任的人就是陶貴人。
銀惜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真的是她,她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好姐妹下手呢?她的姐妹過得好,她的日子肯定也就更好過了啊。
要說是嫉妒,也沒見陶貴人有多喜歡皇上,真是怪事……
從春盈那遞出來的訊息證實了她的猜測:是陶貴人害了沁充容的孩子,沁充容不信,嚷嚷著要見陶貴人。
不過皇上沒由著她胡鬧,而是處置了陶貴人,非詔不得出。
這樣好的機會,銀惜不利用一下就不是她了。
她讓春盈勸蕭似宓打扮成送膳的宮女混過去,只要混進去了,想問什麼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