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祁栩笑著打趣她。

銀惜乖巧點頭,她眼珠一轉,便笑道:

“嬪妾今天去見了莊氏,她哭得可憐,嬪妾也有些不忍心……而且她這件事確實還有疑點,若不是她做的豈不是冤枉了她?所以嬪妾想請皇上把她接出冷宮,只禁足在宮裡,再仔細查查事情真相,如何?”

祁栩略微詫異,她可不是這種捨己為人的性子,竟然會委屈自己求他放了莊氏?

他一時遲疑:“朕考慮考慮……”

“皇上別考慮了,這樣做也可彰顯皇上仁君的形象,百利而無一害啊!”銀惜堆了一個笑容,討好地說道。

“仁君?朕現在可不在乎什麼仁不仁君的。”祁栩執起她的一隻手,握在手心,“就算不是她,可她與你結怨,素日便對你敵視,只打入冷宮,已經是從輕發落了。”

銀惜搖搖頭,撒嬌賣乖道:“皇上,若是冤枉了莊妹妹,嬪妾心內不安,不若皇上明天就把莊妹妹接出來。”

祁栩打量著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又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呢?

但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低頭看著手心裡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握了握,道:“好,明天早上朕就讓人把她放出來。”

銀惜嬉笑著道:“皇上最好了。”

祁栩看她這樣也笑了,把她的手拉到唇邊,語氣溫柔:“今晚留下來吧。”

“這還用皇上說?現在皇上就是叫我走,我也不走了。”銀惜挑眉道。

他笑了笑,站起身攬住她的腰,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真想讓惜兒就住在昭陽殿不走了。”

銀惜輕哼一聲:“皇上怎麼不說你住在清秋閣呢?”

祁栩悅耳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銀惜微微抬頭,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眸。

他摸了摸她的髮髻,道:“有時候真想讓你笨一點,軟弱一點,優柔寡斷一點,那樣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依附著朕,朕就可以好好養著你,只當是一隻乖巧的寵物,朕也不會有諸多顧慮。”

“可你偏偏不是,你太聰明,太剛強,也太懂得算計人心了。”

銀惜不語,只靜靜地盯著他看。

祁栩的手指摩挲著她頭上的金芙蓉簪子,語氣繾綣:“朕早不想再去喜歡一個人,縱使後宮之中那麼多人說喜歡朕,說愛慕朕,可朕不免會去想,她們所求到底是什麼?是否只是將朕當做青雲梯?”

“或許有人是真心實意愛慕朕,從不求回報,可朕也不喜歡,朕這樣的人,哪配得上那麼真摯純潔的感情。”

“皇上……”銀惜輕輕喚了一聲,他卻用手指按在她唇上,不讓她開口。

“朕並非妄自菲薄,只是還未遇到你。”

自從遇到她,他總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契合他的人,簡直像是為他而生的。

她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但卻又存了幾分真心,這樣矛盾的人讓他頓時著迷,相處久了,隱約可以窺見她隱藏在善良面目下的瘋狂。

她這樣膽大,對身份階級從未有敬畏,宮女出身,卻敢蔑視所有高高在上之人。

或許連他也並不例外,午夜夢迴,躺在他身側之時,不知她有沒有蔑視過他對於往事的懦弱逃避。

“朕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幸而你也不是。”

銀惜怔了怔,看著他含笑的眼,忽而一笑:“我明白。”

她明白一顆已經冷卻的心要被捂熱有多難,可她會為之努力的。

世間最尊貴的人的真心,比得過任何珍寶,這樣珍貴的東西,她一定要拿到手。

他從來沒有選擇,只能愛她。

祁栩輕聲呢喃:“朕等你。”

他願意相信她,也願意等著那一天。

等著她向他證明,她可以站在他身旁,她值得他付出感情。

若真有那一天,他這輩子,倒也不算太無趣。

……

第二天一早,鳳儀宮。

祁栩在去上朝之前下了一道旨意,將莊氏從冷宮接出來,只禁足在自己宮裡。

但這事還沒傳多遠,嬪妃們也都不知道。

給皇后請安之時,難免還有人借這事嘲諷銀惜。

莊氏是婉妃手底下的人,這樣的事,她定是第一個出頭。

“姜修儀,聽說你中了毒,如今身子可養好了?”

還未等銀惜回答,清貴人便道:“婉妃娘娘說笑了,就是破了點皮都要幾天才能好全,這才過去一天,姜修儀的身子怎麼可能養的好?”

婉妃一時無話可說,連連冷笑。

蕭似宓用手帕掩著唇,裝模作樣道:

“平日裡見莊氏也算是個和善的,誰能想到背地裡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道這後宮裡,還有沒有這樣狠毒的女人,若是有,嬪妾可得躲遠遠的,婉妃娘娘,您說是吧?”

婉妃冷著臉,“妹妹若是這樣膽小,還不如不進宮。”

蕭似宓嘲諷一笑:“嬪妾並非是膽小,而是寒心都是後宮姐妹,竟有人居心叵測。”

她說了幾句,就將話題轉到了銀惜身上:“也不知道這莊氏和姜修儀到底有什麼仇怨,讓她寧願下毒也要出氣。”

銀惜卻並不上她的當,也並不生氣,只喝著茶,漫不經心道:“沁充容好奇嗎?我已求了皇上再徹查此事,將莊妹妹接出冷宮了,沁充容若是好奇,大可自己去問莊妹妹。”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就連清貴人都詫異地看著她,她說什麼?她竟然讓皇上把莊氏從冷宮接出來了?

她竟有如此心胸?

過了一會兒,她們才反應過來。

墨嬪率先道:“修儀娘娘以德報怨,心胸寬廣,嬪妾拜服。”

銀惜輕笑一聲,溫聲開口:“不必這樣說,我只是覺得這件事頗有疑點罷了,或許莊妹妹也是受人脅迫,也未可知!”

說著,她看了婉妃兩眼。

婉妃頓時如坐針氈,她什麼意思?懷疑是她指使的莊氏嗎?就算平日裡莊氏確實是聽她的,但這事確實與她無關。

墨嬪輕聲附和:“若真是這樣,那才叫人恐懼啊。”

婉妃壓了壓心中的不安,不去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又不是她做的,自然不會有證據,她定可高枕無憂的。

這時,皇后的侍女南磬從外面匆匆進來,神色古怪,她走到皇后身邊,耳語一番。

皇后亦是驚了一下,她看著下座的嬪妃們,心中不免存了個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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