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失寵有什麼用?”婉妃微笑,神色卻有些駭人。

她已忍了墨嬪三個月了,如今皇上新鮮勁也該過了。

溫修容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忙低下頭去,卻又難免心悸。

片刻後,她問:“娘娘,這事可成嗎?”

“可成。”婉妃幽幽開口,“就看魏淑女肯不肯配合了,不過本宮料想她不敢反駁本宮。沁充容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溫修容搖搖頭:“沒有,她們與平時一樣。”

“這個蕭似宓竟然能忍這麼久,本宮還真是小看了她了。”婉妃輕哼一聲,又提起一事:“對了,你家中的事……”

溫修容心頭一緊,急切地詢問,“如何?”

“沒找到,你家府中沒有你要找的秋姨娘,從下人口中旁敲側擊得來的訊息是她被送到一個莊子上了,到底是哪裡還不知道。等找到那個婢女,一切應該就水落石出了。”

婉妃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聽到家中的訊息,溫修容卻無半點喜意,她惆悵地嘆了口氣,心中難免迷茫。

她入宮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

清秋閣。

銀惜與清貴人回來的時候,宜瑤迎了上來。

“母妃,清母妃。”宜瑤清脆地喚著她們,笑得眉眼彎彎。

銀惜攬過她,用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我不在的時候,宜瑤有沒有認真做功課啊?”

宜瑤用力點頭,笑得嬌憨:“有!”

“宜瑤真乖,晚上叫你星北姐姐給你取一碟棗泥捲回來吃,好不好啊?”

宜瑤軟軟糯糯地回道:“好。”她又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母妃,無憂姑姑來了,在屋裡呢。”

銀惜又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母妃知道了,宜瑤去玩吧。”

待珠雁帶著宜瑤走開,清貴人不禁感慨了一句:“宜瑤真懂事啊。”

“是啊,一點都不調皮的孩子。”

銀惜輕輕嘆了口氣,難免有些觸動,天下哪有小孩子不愛鬧的,懂事的孩子不一定是天性如此,也有可能是生活所迫。

清貴人道:“我先回去了,你快進去吧,別怠慢了長公主。”

銀惜應了一聲,回了自己的屋子。

令辭穿了一身鵝黃色羅裙,坐在椅上發著呆。

“你回來了。”

聽到聲音,令辭抬起了頭。

“嗯,等了很久嗎?”銀惜在她身旁不遠坐下,理了理衣服。

“不久。”令辭看著她,欲言又止。

銀惜看出她的異常,挑眉問道:“怎麼了?”

“如果……你有機會可以出宮,你會出去嗎?”令辭試探著問。

銀惜笑道:“私自出宮是大罪,但如果是皇上准許了的,我自然會出去看看。”

“我的意思是,再也不回來了。”

銀惜怔了怔,她看著令辭,隱隱有些猜測,於是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啊,跟這座皇宮也算是緣分匪淺了。”

“若說喜歡,它也實實在在地困住了我,就只在這一方天地;若說厭惡,卻也確實是它救了我。我當初是無路可走才進了宮,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自然也不會想著離開這裡。”

在這座世間最華麗也最森嚴的宮殿裡,她得到了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東西。

既沉醉於權勢榮華,就沒有資格指責它的禁錮。

半晌,令辭才點點頭,她嫣然笑道:“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必放在心上。”

銀惜也默契地沒有再提,她們又聊起其他的。

……

當晚,祁栩到了絳顏閣雲美人處。

他看書,雲美人就在一旁靜靜地繡著她的東西。

兩刻鐘後,雲美人才終於抬起頭,她試探著問:“皇上今日不高興嗎?”

祁栩抬了抬眼皮,冷淡道:“還好。”

他說是還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心情不好,雲美人心裡難免有些犯怵,不禁開始想他為什麼不去找墨嬪,也省的她提心吊膽。

雲美人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開口:“那皇上今日怎麼來妾身這裡了?”

祁栩望了望她,深呼吸一口氣,才道:“看你刺繡,朕能靜心些。”

“哦……”雲美人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只能隨便找個話題:“那妾身給皇上繡些東西吧?香囊怎麼樣?”

祁栩:“……不怎麼樣。”

雲美人:“……”

眼看著殿內氣氛要降到冰點,雲美人只能硬著頭皮開口:“皇上近日可是有些煩心?妾身燉了燕窩排骨湯,一直用火爐溫著呢,皇上可要喝一碗?”

祁栩閉著眼睛,輕應了一聲,待宮人去拿了,他突然對雲美人道:“你不必拘謹,朕並非對你不滿,只與平常一樣就好。”

煩心?若是她像他一樣,不知何時就會心痛一陣她也煩。

最近幾天添的毛病,偏太醫說他身體沒病,是心病。

其實他自己何嘗不知道原因,只是不願承認。

雲美人驚了一驚,但很快就掛上了笑容,道:“妾身明白。”

宮人送上了兩碗燕窩排骨湯,祁栩端著碗,用勺子舀著喝了幾口,雲美人的手藝確實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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