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嬪一怔,不敢置信地開口:“……皇上?”

祁栩沒再看她,而是往後看了一眼,珠雁立馬上前跪了下來:“求皇上給大公主做主!”

“什麼?”鍾嬪頓時蒙了,雖說大公主還掛在她名下,但她許久沒去關注大公主了,她讓皇上給大公主做什麼主?

銀惜打量她兩眼,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毓妃娘娘,如今也嚐到挫敗的滋味了。

“鍾嬪姐姐,珠雁告發你……虐待大公主,您還是解釋一下吧。”

銀惜淺淺笑著,但這笑容落在鍾嬪眼裡就是對她的嘲諷了。

鍾嬪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解釋:“皇上明鑑,臣妾沒有做過……”

她確實剋扣過大公主的份例,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如今她這樣落魄,哪還有那個能耐去針對大公主。

可若是有心深挖,以前的事未必不能翻出來,而且她對大公主身邊的宮人也不太好,她們肯定暗恨她……

琪兒見狀不對,連忙跪下辯解:“皇上,我們娘娘自禁足後一直潛心思過,早已改過自新,何時虐待過大公主?珠雁,你不能信口雌黃,汙衊娘娘!”

“奴婢沒有汙衊鍾嬪娘娘。”珠雁說著,將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手臂上斑駁青紫的傷痕,“鍾嬪娘娘對我們這些宮人不時打罵,這是滿宮都知道的事!”

她手臂上的傷痕新舊交疊,有淤青也有鞭痕,看著就知道不是一日形成的。

“……皇上,她、她在胡說!”鍾嬪一時慌亂,她確實是打過珠雁,但那只是,只是因為珠雁昨日竟敢頂撞她,她太生氣了才會下手打她的……

“是不是胡說朕自會分辨。”祁栩冷冷地瞥她一眼,“去把宜瑤帶來,還有她身邊的宮人,讓她們自己說,鍾嬪到底做過什麼。”

“奴才遵旨。”來喜帶著人恭敬地退下。

祁栩自顧自到一旁坐了,閉目養神,等著結果。

銀惜站在他身旁,神情淡定,仿若今日發生的事與她無關。

鍾嬪暗自咬牙,肯定是這個賤人和珠雁串通好了來算計她,要不怎麼平日珠雁都是繞著她走,偏偏昨日就敢頂撞她,她動手打了珠雁,第二日珠雁就去跟皇上告狀了……

這說不是故意算計誰信!

不管她在想什麼,來喜還是很快就帶著人回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宜瑤許久未見過父親,一時有些激動,滿眼含著孺慕。

宮人們也跟著跪下。

祁栩看著面前剛要十歲的女孩,一陣恍惚,她長得真是像極了她的生母榮氏,但一轉眼已是十年後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榮氏的種種行徑似乎已經快要被他淡忘。

十年了啊……那些回憶都是十幾年前的了,可他如今仍然無法忘記。

祁栩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將那些回憶都拋至腦後,道:“都起來。”

他給了來喜一個眼神,示意他去問那些已經問了許多遍的問題。

來喜會意,忙問宮人們:“鍾嬪平日可有苛待公主和宮人?這是皇上要問的,你們定要如實回答!”

一個宮女猶豫片刻,眼一閉心一橫,率先回答:“稟皇上,鍾嬪娘娘平日……經常打罵我們……”

鍾嬪咬緊了下唇,牆倒眾人推,如今她是無可辯駁了,但只要她死不承認,也許皇上能念在往日情分上,就這麼過去了……

念至此,她道:“皇上,她們是串通起來汙衊臣妾,臣妾沒有做過。”

珠雁立馬又道:“事實如此皇上問公主就好了,我們能串通起來,難道公主還會和我們一起陷害養母嗎?而且鍾嬪打了公主,難道我們做下人的,還敢對公主動手嗎?”

“你說本宮打了公主就是打了嗎?哪裡有證據?”鍾嬪怒而辯駁。

珠雁膝行到宜瑤身旁,眼中含淚,挽起宜瑤的袖子,宜瑤纖細白皙的手臂上青紫瘀痕格外明顯,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銀惜掩唇驚呼:“這……鍾嬪姐姐,你就是再不喜歡公主,也不能打公主啊!”

鍾嬪已經傻了眼,她什麼時候打過宜瑤?她就算再不喜歡宜瑤,也知道宜瑤是公主,輕易打不得,怎麼會下這麼明顯的手?

“皇上……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啊!”鍾嬪哭著否認:“一定是她們故意陷害!她們為了陷害臣妾,連公主都敢弄傷!可見其心之毒啊!”

祁栩面色陰沉,他看向宜瑤,道:“宜瑤,你自己說,是誰打的你?”

宜瑤低著頭,一副惶恐的模樣。

“不用害怕,告訴朕,是誰?”

宜瑤怯懦地抬起頭,小聲說:“是……是母妃……”

“胡說!”鍾嬪幾乎是怒吼,“本宮什麼時候打過你!你小小年紀,誰教的你撒謊!”

宜瑤瑟縮了一下,躲在珠雁身後。

“鍾嬪姐姐嚇到公主了。”銀惜淡淡道。

鍾嬪猛地看向她:“是你!是你教她陷害本宮的?”

銀惜笑笑,一臉無辜:“鍾嬪姐姐,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您就別再狡辯了。”

“皇上!”鍾嬪哀求地望向祁栩:“臣妾伺候您這麼多年,臣妾是什麼人您是知道的,臣妾怎麼會傷害公主呢?”

祁栩冷冷道:“就是因為知道你是什麼人,所以才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

鍾嬪一臉難以置信,皇上當真不顧這麼多年的情分,竟對她如此絕情……

皇上平日素來仁厚,定是、定是姜銀惜這個賤人,哄得皇上如此對她!

想到這裡,她看向銀惜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恨意。

銀惜平靜地與她對視,今時今日,她們的位置終於是換過來了。

現在搖尾乞憐想求一條活路的是曾經高高在上的毓妃,現在冷眼旁觀看鐘靈秀在泥沼中掙扎的是她姜銀惜。

祁栩閉了閉眼,心中有了定奪:

“鍾嬪心思歹毒,殘害皇嗣,降為美人,禁足飲綠齋,無召永不得出。”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

鍾嬪哭喊著被拖了下去,琪兒還想給自家主子求情,但也被宮人硬拽走了。

銀惜微微側頭看向祁栩,虐待公主,也只是降了兩級,並未打入冷宮。

或許對他而言,宜瑤真的不怎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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