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德妃連忙應了,心中一片柔軟,“玄瑤長大了好多,只是瘦了些。”

也不知道玫妃對玄瑤如何,但她想著總不會很好,起碼沒有她對玄瑤好。

她們母女團聚,銀惜看著便想到了宜瑤,又想到了她不知何時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不管男女都好,總歸是自己的。

……

從挽芳宮出來時已經快要晚上了,銀惜看著昏暗的天色,伸出了手。

一朵潔白的雪花恰巧落在她的手心,帶來微微的涼意,又很快化為一點點水漬,留下它來過的痕跡。

“下雪了。”銀惜輕聲呢喃,收回了手。

“今天冬至了。”星北點頭說道,將大氅給她穿上,“娘娘小心著涼。”

“這點雪罷了,沒事的。”銀惜輕輕搖了搖頭:“往後的冬日,還長著呢。”

她回到宮中之後,找出來一張之前剩下的白鹿紙,磨好了墨,在上面畫了一枝桃花。

樹枝上共九朵桃花,每朵桃花有九片花瓣,其中只有一瓣用淡粉色的顏料塗了色。

她塗好那一瓣的顏色,就放下了筆,望著這一幅桃花圖出神。

在她愣神的時候,已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後,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肢,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頭,聲音裡含著笑意:“在做什麼?”

銀惜回神,聽出是祁栩的聲音,嬌嗔道:“皇上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是你分了神,才沒聽見。”祁栩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頓時兩人心裡都泛起一陣漣漪。

銀惜微紅了臉,她伸手撫上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小聲問:“皇上今天怎麼來了這裡?”

祁栩貼著她的臉頰,輕嘆:“朕說過,她們都不如你。”

只有她明白他喜歡和想要的是什麼。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惹得她微微顫慄,可她卻並未回話。

都不如她嗎?

她並不想和其他人比,人們只會將貓和狗相比,鶯與雀相比,卻不會將人與寵物相比。

她希望有一天,在祁栩乃至世人眼中,她能成為與祁栩平等的人,而非附庸。

祁栩的話語打斷了她的思緒,“剛才在畫什麼?”

說著,他看向那幅畫,微微一怔。

“數九。”銀惜眨了下眼,回道,“今天冬至,等這幅桃花畫完,冬天也就過去了。”

九朵桃花共八十一瓣,自冬至起每日畫一瓣,等到八十一天過去,畫完成了,冬天也結束了。

其實平常數九用的都是梅花圖,可為了避他不喜歡梅花的諱,她就改成了桃花。

祁栩沉默著閉上了眼睛,塵封多年的回憶湧上心頭,殿中炭火燒的很暖,可他恍惚間卻好像回到了十九年前的那個冷到極致的冬天。

那一日,梅花開的極好,雪也下的極大。

這麼多年過去,冬去春來,冰雪消融,可那日的風雪永遠地停留在他的心中,連同飄零的梅花,一同埋葬了那個本該意氣風發的少年。

良久,他艱澀地開口:“再有十七天,梅花又該開的好了。”

銀惜愣了愣,為何是十七天?那個日子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一時猜不透,只得握緊了他的手,輕聲道:“莫說是十七天,就是十七年,我也陪皇上一起過。”

“……這是你說的,莫要食言。”祁栩心中一暖,逐漸調整好了心情,他彎了彎唇角,道。

“不會食言。”銀惜垂眸輕笑,“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祁栩心跳快了些,他將她轉過來,讓她正對著自己,望著她極其認真的眼眸,緩緩道:“除非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好。”銀惜眉眼彎彎,她不知他說的有幾分真,還是隻是單純哄她的話,但先答應下來總沒錯。

祁栩眼中似有萬千星河,他捧著她的臉頰,輕柔地吻了下去。

銀惜睫毛微顫,眼眸中盛滿了他的倒影。

他今日溫柔地不像話,一直顧及著她的感受,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快,只如同在湖心飄蕩的小舟,悠悠揚揚地晃盪。

就連他的指尖撫過的地方,勾起的都是癢意而非顫慄。

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意亂情迷之間,只能聽見他在耳畔溫柔繾綣地一聲聲喚她“惜兒”,連今日比往常多了半個時辰都未發現。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時,發現腰痠背痛,這才想起來罵他。

但此時他早已上朝去了,銀惜憋了一肚子氣,還要去鳳儀宮請安。

她今日起的晚,到鳳儀宮時已經是最後一個了,不過好在皇后並不計較這些。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各位姐姐。”

皇后難得輕笑,她微一點頭:“姜嬪來了,快起來吧,玉鍾,賜座。”

待銀惜坐下,皇后帶著些嘲弄給婉妃介紹:“這是姜嬪,侍奉皇上兩年多了,皇上一直很喜歡姜嬪,你也該叫一句姐姐。”

婉妃皮笑肉不笑,話中難掩冷意:“是嗎?本宮還真是第一次見姜嬪姐姐就覺得親厚。”

昨日她第一天進宮,多少雙眼睛盯著她看,她本以為皇上一定會來,她怎麼也沒想到,等到最後,卻是被一個姜嬪截了。

銀惜低著頭,一副溫和恭謹的模樣:“不敢當,婉妃娘娘安好。”

“好。”婉妃拖長了音,冷淡道。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退伍後,我成了選秀節目的團寵

一米七的兔子

錯撩權臣後,我被嬌養了

布偶

帶著空間穿荒年,糙漢萌寶兩手抓

不要生氣mm

大師姐,請盡情吩咐在下

白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