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容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三公主可憐自己母親,她竟真的好了,良妃一時也無法再為難她。

祁栩沒來看她,只給她送了些賞賜說是辛苦了她。

皇后也送來了些東西,不過溫修容現在心思不在這些東西上,她借詢問宮中事宜為由,叫去了漸染。

漸染仍記得她的吩咐,關緊了門窗與她彙報,她低著頭:“娘娘,奴婢按您的吩咐去了陸府,只說是月寧的親戚,但陸府守門的人說……”

“說什麼?”溫修容急切地問道。

“說,他們府裡沒有叫月寧的……”

“怎麼會這樣……”

溫修容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們連親戚探視都不允許了?還是月寧出了什麼事?這些人都在宮外,她完全沒有辦法查下去……

漸染看自家主子眉頭緊鎖的模樣,略有些疑惑,娘娘是陸家的嫡長女,為什麼要去打探一個姨娘的訊息,還揹著她的陪嫁丫鬟思苒?

溫修容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漸染收起自己的疑問,利落地退下了。

溫修容微閉眼眸,看來得找個靠山了。

自從昕貴妃倒了,她就沒加入任何一個幫派了,但現在玫良妃與她關係很僵,琳妃之前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毓妃家裡不在京城……

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決定以後再說。

……

一月後。

“什麼?你說皇上下旨把大皇子給琳妃撫養了?”

銀惜驚詫,景嬪一直都是玫妃的人,皇上這一舉動,將景嬪置於何地?

清貴人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顯然也對這個結果很是驚訝,她眨了眨眼,似是還沒有消化完。

星南道:“千真萬確,皇上的聖旨都下了,這會兒大皇子應該已經抱到琳妃娘娘宮裡了吧……”

銀惜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轉過來看著清貴人,清貴人也正看著她。

“這宮裡怕是又要變天了……”

“起碼一場風波還是有的。”清貴人接話,“大皇子才兩個月,就要離開生母了,也是可憐。良妃知道這事,指不定要怎麼鬧呢,這幾日你還是躲著點,你一直得寵,怕是玫良妃已經看你不順眼了,別讓她把氣撒到你身上。”

“這些我都知道的,不必擔心。”銀惜點了點頭,又去擺弄手裡的香囊。

清貴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她手裡的那個香囊精緻非常,繡著栩栩如生的芙蓉花,一針一線都極其用心。

她掩唇笑道:“這香囊我看你繡了好久了,怎麼還沒繡好?莫不是你的女紅退步了?”

“這個香囊……拆了繡,繡了拆,總是覺得不滿意,不過也快了,就差最後幾針,今天肯定能繡完了!”

銀惜辯駁了幾句,她的女工是跟她娘學的,她娘靠女工吃飯,她也學的認真,她的針線功夫絕對不弱。

清貴人又細看了那香囊幾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話語裡滿是調侃:“這麼一個小香囊,哪用的上這麼仔細,你這樣用心,莫不是要送給皇上的?”

銀惜一本正經地問:“就不能是給我自己的嗎?”

清貴人狐疑地看看她,“真的?”

“真的。”

清貴人明顯不信,但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又拉著她扯閒話,從宮內說到宮外。

銀惜只安靜地聽著,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更多時間還是在認真地繡著香囊。

“皇上駕到——”

銀惜與清貴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起身接駕。

“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免禮。”祁栩說著,到了主位坐下,“霜兒也在啊,在聊什麼?”

“不過是一些閒話。”銀惜看著祁栩,含笑說道。

清貴人點了點頭,又看了祁栩幾眼,突然看到他腰間掛著的一個小巧的香囊,繡著芙蓉花的圖案,與銀惜正繡的那個很是相似。

“方才姜妹妹跟妾身說這個香囊是繡給自己的,妾身還不信,還以為是要給皇上的,卻原來皇上早就把姜妹妹繡的香囊帶在身上了!”

清貴人指了一下桌上的香囊,笑著打趣道。

“清姐姐!”銀惜臉頰微紅,忙輕輕推了她一下。

祁栩看她們打鬧,也被感染笑了起來,他拿起腰間掛著的香囊,手指輕輕地摩挲著。

“惜兒繡工好,朕很喜歡。朕看你身上的荷包,不也是惜兒的手藝。”

“是啊,惜妹妹的繡工,妾可是望塵莫及。說不定,以後皇上身上都是惜妹妹繡的東西!”

此話一出,祁栩與清貴人都笑了,頗有些揶揄銀惜的意味。

“皇上與清姐姐就會打趣妾身,你們再這樣,我以後可不給你們做這些了!”銀惜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佯裝生氣。

祁栩笑著搖頭,伸手去拉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哄道:“是朕的錯,惜兒千萬不要生氣,惜兒生氣了,誰給朕繡這麼好看的香囊?”

銀惜看他一眼,半開玩笑道:“難道妾身在皇上眼裡,就只會刺繡嗎?”

祁栩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將她摟在懷裡。

“朕的惜兒什麼都會,惜兒的優點太多,朕都數不過來了。”

銀惜噗嗤一聲笑了:“皇上慣會油嘴滑舌。”

總是說些甜言蜜語,但她又不自覺地想去信。

“這是朕的真心話,才不是油嘴滑舌。”祁栩一手攬著她,一手執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幾下。

一旁的清貴人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銀惜與皇上相處,這就是寵妃的待遇嗎?皇上原來也會這麼溫柔……

又過了一會兒,清貴人找個藉口走了,只留下銀惜和祁栩兩人。

銀惜倚在他懷裡,斟酌著問道:“皇上怎麼把大皇子給琳妃娘娘撫養了?”

祁栩一下又一下地摸著她的頭髮,回道:“是景嬪自己求的。”

銀惜一怔,竟然是景嬪求的?她不是一直與玫良妃關係好,難道她其實是琳妃的人?

琳妃背後,又是在宮外的安德妃,安德妃與玫良妃有著深仇,那景嬪在玫良妃身邊,又有著什麼心思呢?

銀惜突然笑了,語氣繾綣:“只要皇上一直在妾身身邊就好。”

她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祁栩有些疑惑,但還是撫著她的後背道:“朕一直都在。”

銀惜笑意加深,是啊,他一直在就好。

要是哪一日他不要她了,她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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