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舒服,但是現在已經好了。”

令辭狐疑地看著她:“你真沒事了?”

“真沒事了。”銀惜用力點頭。

“那就好,至於太后那邊,你大可不必管她,反正太后也沒什麼實權,不能真的把你怎麼樣的。”

銀惜挑眉笑道:“好,我都知道了,謝謝長公主殿下關心。”

“我真心為你著想,你還開玩笑!哼,本公主生氣了。”令辭氣鼓鼓地扭過了頭。

銀惜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臉頰,軟軟的,手感很好。

“你幹嘛!”令辭立馬躲開,“我都生氣了,你不哄我嗎?”

銀惜:“都是我的錯,請善良可愛的長公主原諒我吧。”

有了臺階,令辭立馬就下了:“那本公主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

銀惜不禁失笑,明明都十四歲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在她們兩個嬉笑打鬧的時候,煙羅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

“小主,藥好了。”

銀惜頓時就垮了臉,但是又不能不喝,只能接過來屏氣一口喝光了。

容秦開的藥還是一如既往的苦。

“你怎麼喝藥了?剛才不是還說已經好了嗎?”令辭不解。

銀惜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好幾口,壓下那股苦味兒,這才說道:“不算是治病的藥,調養身子的。”

“調養身子?你身子不好?我回去給你做些藥膳吧?”令辭眨巴著眼睛,顯得格外真誠。

“好啊,那我可就有口福了。”銀惜笑。

令辭撐著頭,笑眯眯地說道:“還不知道我做的你會不會喜歡呢。”

令辭的臉型偏圓,尚且還很稚嫩,一雙大而圓的杏眼,一笑起來就成了月牙,看得人心裡暖暖的。

“你做什麼都好吃啊,手藝擺在那兒呢。”銀惜一挑眉,意味深長地感慨:“也不知道日後會是什麼人娶了我們長公主,那才是真的有口福了。”

“娶我?”令辭哼了一聲,驕傲地揚起頭,“那得是世上最好的男兒才行,否則憑什麼讓本公主嫁給他。”

銀惜笑笑,又與她聊起別的東西。

一刻鐘後,宜瑤拿著一個蝴蝶紙鳶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她身後跟著珠雁。

“母妃!”宜瑤臉頰微紅,額頭上還出了一層薄汗,但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很是開心。

跑進來之後,她才看到令辭,立馬頓住腳步,咬了咬唇,怯生生地喚了一句:“姑姑。”

“是宜瑤啊,來讓姑姑看看。”令辭稚嫩的小臉上擺出了嚴肅慈愛的表情,看上去很是違和。

她在撐長輩的架子,縱使她們實際上只差了四歲。

宜瑤乖巧地走過去,微低著頭,手裡緊緊攥著那個蝴蝶紙鳶。

“宜瑤又長了一歲了,長高了些。”令辭學著大人的樣子點點頭,又看向宜瑤手裡的紙鳶,“宜瑤是要去放紙鳶嗎?”

宜瑤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小聲說:“這個紙鳶是、是我送給母妃的新年禮物。”

令辭有些意外,但還是笑了笑,道:“宜瑤真孝順。”

她又看向銀惜,“這可是宜瑤送給你的。”

銀惜笑容淺淺,沒太熱絡,也沒太冷淡,她拿過宜瑤手裡的紙鳶,仔細看了看,做工很精緻,配色也不錯。

“母妃。”宜瑤喚了她一聲,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她看,“這是我親手做的,母妃喜歡嗎?”

銀惜頓了一下,才問:“宜瑤親手做的?”

珠雁神色有些複雜,但還是點頭承認,親口道出宜瑤的用心:“是啊,公主親手做的,做了好多天呢,就為了小主能喜歡……”

銀惜垂著眼簾,睫毛微顫,過了一會兒她又抬眼看向宜瑤,伸手摸了摸宜瑤的頭髮。

“宜瑤做了多久?做這個很難吧。”

“不難。半個月而已。”宜瑤搖搖頭,又緊盯著她問:“母妃喜歡嗎?”

“半個月……”銀惜輕聲重複了一遍,半個月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她心中微暖,柔聲道:“喜歡,母妃很喜歡,母妃帶你去放紙鳶好不好?”

“好啊!”宜瑤頓時興高采烈地答應了,但馬上她又反應了過來,臉上開心的笑容僵了僵,她看向身後的珠雁,神色為難。

珠雁在心中嘆了口氣,她叮囑過公主不要和銀惜走得太近,但公主不愛聽,她很喜歡銀惜。

“走,我們去放紙鳶。”銀惜牽起了宜瑤的手,“讓你珠雁姐姐也跟著一起去。”

珠雁愣了愣,心裡五味雜陳。

她昨天晚上知道了一切,她真的不知道榮嬪還有後手,而且這件事做的連她都覺得心寒,但銀惜竟然還願意對宜瑤這樣好嗎?

銀惜說了一半,這才想起來令辭還坐在一邊,於是又問了一遍:“令辭,你要不要一起去?”

令辭在去與不去間猶豫了一小會兒,但最終還是決定去。

她們三人去外面放了一場紙鳶,從早到晚,玩了個盡興。

這一天的玩鬧下來,令辭與宜瑤的關係親近了不少,最起碼她們手挽著手喊‘姑姑’和‘宜瑤’的時候,不像最開始那樣僵硬了。

銀惜這一日過得很快樂,若是一直有朋友在身邊嬉笑打鬧,倒也不錯。

第二日一早,銀惜就起身去了鳳儀宮。

她去的不早不晚,只有婉妃還沒到,其他人都到了。

她剛落座不久,婉妃也就來了。

婉妃梳著靈巧的靈蛇髻,一身水色宮裝,連圍脖的毛都是淡藍色的,端的是一個清新脫俗,縹緲若仙。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婉妃請過安,落了座,看到坐著的銀惜,笑著發難:“姜嬪妹妹身子這麼快就養好了?”

銀惜不動聲色地回答:“託您的福,已經好了。”

“好了就好,不然我們大家還要以為姜嬪妹妹你是不敬皇后呢。”

婉妃隨口就給銀惜扣了個帽子,她也並不說是自己不滿,偏說是不敬皇后,明顯打的是挑撥銀惜與皇后關係的主意。

銀惜站起來,福了福身,道:“嬪妾昨日因身體不適,未能給皇后娘娘請安,請娘娘責罰。”

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片刻,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無妨。妹妹是事出有因,若是本宮還是一意孤行罰了你,那本宮成什麼人了?妹妹養身子要緊,不必在意他人怎麼說。”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戰馬娘於特雷森重啟的第二次人生

文幼菊

拯救相柳源計劃

菘菘

暖風吹過四季

蒙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