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考慮一段時間,回去之前,會給你答覆的。”

雖然他的身份是杜撰的,但只要他不說,誰會知道?

他原本有些懷疑頌玉會是故意接近他,但如今看來,她應該與菱洲城的暴亂沒有關係。

“好,希望風公子好好考慮。”頌玉也沒再說自家的好話,她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包間內氣氛沉悶了一會兒,頌玉又開口道:“風公子聽說了嗎?據說今日午時在落衡山,可以看到天降祥瑞。”

“祥瑞?什麼祥瑞?”祁栩頓時來了興趣,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傳說中的祥瑞呢。

“聽說會……雙日凌空。”

“雙日凌空?這真的算是祥瑞嗎?”祁栩一怔,不禁質疑。

日是極尊貴之物,若是有兩個太陽,豈不亂了套。

“不知道,我對天象沒有研究,但是既然專門研究的人都這麼說了,應該是真的吧。”頌玉亦不太清楚,畢竟也只是聽說,“你要去看嗎?”

“既然來了這菱洲城,哪有錯過的道理。”說了這許多話,祁栩的酒醒了些,他捏著酒杯,又小酌了一口。

這酒確實還不錯,不是很烈,入口也不會太過辛辣。

“風公子喜歡這酒?”頌玉看出他喜歡,於是笑道:“這是菱洲特有的酒,因為釀的時候多加了一味菱洲落衡山上的野果,所以回味甘甜。雖說不算是什麼特別好的酒,但我很喜歡。”

“確實不錯。”

祁栩微微勾起唇角,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等他走的時候,一定要多帶幾壺回去,可惜他的惜兒現在有了身孕,不宜飲酒,不然一定讓她也嚐嚐。

惜兒不喜歡喝酒,但也許她會喜歡這種。

“你在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頌玉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那是一種……幸福還是憧憬的感覺?

“沒想什麼。”他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一會兒我們就去落衡山。”

“好,我給你帶路。”頌玉一口答應下來,眼前的人現在可是她的大客戶,她得把人抓牢了。

……

清秋閣。

星南已經從太醫院回來了,她這次去了很久,一回來就慌慌張張地去見銀惜。

銀惜看出不對勁,讓宮人們都下去了,只留下星北和小孟子這些心腹。

星南將她瞭解到的一切全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銀惜越聽越是心驚,“皇后吃的藥是解毒的藥,只是藥效緩慢,所以其實皇后是中了毒?”

“師父看了皇后的藥方,也看了脈案,有很大可能是這樣的。”

銀惜用手撐著頭,心內不安。

若真的如許太醫說的這樣,皇后是中了毒,那麼是她自己吃錯用錯了什麼東西,還是有人給她下毒呢?

若是她自己的問題,為什麼對外宣稱勞累過度?吃的藥還是藥效不好的那種?看著玉鍾和南磬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再者,皇后累倒了,不就是給了別人染指後宮權力的機會?再怎麼想,也是對皇后不利的。

至於別人下毒……什麼人敢給皇后下毒?給皇后下毒又是為了什麼?

皇后是後宮之主,背後又有柳家撐腰,給她下毒,被查出來就是死路一條,冒了這麼大的風險,能得到什麼呢?

星北有些擔憂:“娘娘,如果真是有人做的……她今日能對皇后娘娘下手,說不準明日還要對誰下手呢……”

“本宮知道。”有這麼個人在後宮,誰也不能安心。

皇后病得厲害,後宮所有的事都交給了安德妃處理,會是安德妃嗎?

銀惜長出了一口氣,苦思冥想,如果是安德妃,那她圖什麼?就算是這些日子她拿到了管理後宮的權力,等皇后好了,還是得還回去。

安德妃沒有必要這樣做,但這種事,能讓太醫冒這麼大的風險將皇后的中毒說成是操勞過度,也就只有安德妃這個級別的人了。

現在皇上不在,皇后又病了,太后印璽被收了回去,後宮就是安德妃當家了……

等等,太后?

銀惜一頓,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即使太后的印璽被收了回去,她也還是太后,皇后好好的時候能壓住她,可現在皇后病了,皇上又不在……

而且以太后的身份,也不必擔心事情暴露,就算是不小心被發現了,她是皇上的生母,難不成還能殺了她嗎?

銀惜越想越渾身發涼,她現在沒有倚仗,不就是太后可以隨意拿捏的泥娃娃嗎?

她握緊了手,指甲在手心壓出一道痕跡,刺痛感讓她清醒了過來。

如果真是太后,她給皇后下的並不是什麼劇毒,就說明她還是忌憚著柳家,為免別人起疑,她應該不會立刻發難,起碼要等個幾天,把自己的嫌疑撇清。

銀惜深吸了一口氣,她還有時間。

想到這裡,她鄭重其事地吩咐眾人:“星南,你去皇后宮裡,就說我放心不下皇后娘娘,特意遣你去侍奉,你也會些醫理,師出有名。星南,你一定要留在鳳儀宮,並且接觸到皇后的藥,讓她早點好起來。”

星南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但她知道聽主子的話:“是。”

“星北,你仔細留意著其他宮的動向,尤其是靜慈宮和挽芳宮。”

星北亦是點頭應下:“是。”

“小孟子,你負責和星南聯絡,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就靠你了。”

小孟子重重點頭,神情嚴肅:“奴才一定辦好,一定保護好娘娘。”

星北不免憂愁,她問:“娘娘,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皇后娘娘呢?”

銀惜微微搖頭,道:“皇后病成這樣,我們在太醫院只有一個許太醫,最多再加一個容秦,可是幕後主使能讓整個太醫院都不說實話,你說,她們是信我們,還是信整個太醫院的結果?”

“……”星北頓時無話可說,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隻能安慰了銀惜一句:“娘娘放心,也不一定就會出事的。”

“但願吧。”銀惜輕哼一聲,並不抱什麼指望。

太后有多厭惡她,她比誰都清楚,畢竟太后就是被她算計了,才丟了權力。

說到底,還是她太弱了,沒有反抗太后的實力。

她一定要拿到最大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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