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小鳥依人般靠在他身上,眼睛轉了幾圈,仔細思索一番,這才幽幽開口。

“皇上,妾身前兩日偶遇了玫妃娘娘,玫妃娘娘打扮得真漂亮,首飾,衣裳,都是妾沒見過的東西。”

“你也想要?”祁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銀惜坐直了身子,搖了搖頭。

“玫妃娘娘穿的戴的,跟妾身自然不一樣,妾身也不敢肖想那般華貴的物件,只要平時能多添幾件衣服首飾,也就滿足了。”

祁栩似有些不解,“想添便添罷,也不是什麼大事。”

銀惜抓住他的袖子,“皇上您說得輕巧,可這都要銀子啊,妾身一月只有三十兩銀子,還要做那麼多事,哪還有錢打扮自己。”

見她一臉委屈地看著他,祁栩失笑,敢情在這裡等著他呢。

他故意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他沒反對,便是有戲!

銀惜討好地笑著,溫言軟語,“要不皇上多撥給妾一點銀子?妾絕不是為了自己,妾打扮得漂亮,皇上看著也舒心不是……”

看她那一臉諂媚樣,祁栩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真軟。

“你呀!”祁栩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又轉頭對來喜說道,“來喜,以後每月,你都從朕的私庫裡,給姜美人撥與她月俸一樣的銀子。別傳出去。”

這種偏私的事,傳出去別的妃子肯定也會來鬧,煩都煩死了。

“……奴才遵旨。”

來喜心中驚訝,每月都從皇上的私庫裡撥銀子,就是玫妃娘娘也沒有這樣的恩寵啊。

銀惜也是驚了一驚,她本只是想從他手裡再要些銀子來花,沒想到竟然得了長期的雙份月俸。

反應過來,銀惜迅速跪下謝恩,生怕晚了一點,他收回旨意。

“多謝皇上,皇上恩德,妾身沒齒難忘。”

聽著她明顯沒動腦子的謝恩的話,祁栩只是笑道:“起來吧。”

銀惜聽話地站起身坐下,祁栩靠在榻上,漫不經心地又摟過她。

一時歲月靜好,然而不過片刻,他便已起身離開。

銀惜心情極好地送他離開,星北笑著打趣她,“小主臉上的笑都收不住了。”

銀惜的笑容更深了些,並不與星北計較。

俸祿翻倍這樣的事,誰不開心。

畢竟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

第二日啟程回宮,清秋閣還是老樣子,遺光打理得一塵不染,想來一個人留在宮裡,她也沒什麼事可做。

銀惜站在院中等著她們收拾好,清美人也在外面,她湊了過來和銀惜聊天。

“我剛才聽我宮裡留下的晚蘇說,沈月兒死了……”乍一聽到這個訊息,清美人還有些恍惚。

“死了?”銀惜摸著手腕上的綠松石手串,漫不經心。

“嗯,說是她自己想不開,上吊自盡了。死了有一個多月了,就那麼扔到亂葬崗去了。”

清美人皺著眉頭,不知是不忍還是恐懼。

一個多月?薛貴人手腳還真快。銀惜這樣想著,又開口勸慰清美人:“她是罪有應得,姐姐莫怕。”

“我知道的,可是我總覺得她不是這樣輕易就會尋死的人。”

清美人搖了搖頭,雙目無神地望著遠方。

“她死了,我該高興才對,可是我現在卻高興不起來,只覺得悲涼。”

“悲涼?”

“幾個月前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已經連屍骨都不剩了。我從未如此清楚地認識到,後宮之中,人命是如此輕賤。”

見清美人萎靡不振,銀惜貼心地寬慰她:“我們一不與人結仇,二不主動去爭,哪有人會費心費力來害我們呢?”

“就算人命輕賤,那些明槍暗箭也傷不到我們,姐姐放心就是。若是這樣還要被害,怕是連天上的神佛都看不過眼。”

清美人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苦笑:“只要能好好活著,我別無所求。”

銀惜握了握她的手,笑容晏晏。

她並不信神佛,也不信因果報應。

身處後宮,哪有不爭不搶之人。

沈月兒的錯從不在於她害人,而在於她輸了。

輸家只能任人宰割。

清美人突然想到一事,道:“對了,我還聽他們說,一個月前,毓妃被罰了三個月禁足。”

“她犯了什麼事?”銀惜走了兩步,低頭看著院中開的正好的菊花,問。

“聽說是不敬皇后,被皇后罰了,具體不清楚。”

銀惜應了一聲,伸手去撥弄正開著的花,指尖沾了點花粉。

薛貴人倒是挺守信,她本以為,薛貴人除了沈月兒之後就不會再對毓妃動手了。

看來薛貴人還不想和她撕破臉。

……

飛雪軒

“小主,聖駕回鑾,嬪妃們也都回來了,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紫娟遞上一杯茶,神色擔憂。

薛貴人扶了扶額頭,疲倦道:“姜美人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姜美人自從回來,只在自己宮裡,沒什麼動靜。”

“我費盡心力才除了沈氏,又幫她算計了毓妃,她倒是輕巧。”

薛貴人面色冷然,哼了一聲。

“其實小主除了沈氏就好了,又何必再對毓妃動手呢?”紫娟不解。

“若是那樣做,我與姜美人,就算是撕破臉了。”薛貴人搖了搖頭。

“可是……她只是一美人,小主不必對她多客氣的。”

薛貴人端起茶杯,斂眉道:“但她有皇上的寵愛,我總得讓她三分。”

“再者,這樣的關鍵時候,還是不要橫生枝節的好。如今我們的敵人,是玫妃。”

紫娟連忙應是,然後又問:“時候不早了,小主要傳晚膳嗎?”

想到晚膳,薛貴人無端生出幾分噁心。

“不必了,我沒胃口。”

紫娟擔憂地皺眉,“小主,您午膳吃的就不多,這幾日總是挑食,還貪睡,不會是病了吧?”

“也許吧。”薛貴人淡淡說道,就算是她真病了,又有誰會在意?

紫娟越想越擔心,還是去叫了太醫來。

薛貴人知她擔心自己,也不攔著。

不多時,紫娟就帶著一個太醫進來。

那太醫隔著手帕細細診了片刻,面露喜色,連忙跪下道喜。

“恭喜小主,賀喜小主,已有快兩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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